說話了!他窩著一股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這些軍官,恨恨的說了道:“你們也知道擅離職守罪不可贖?你們自己說說,你們現在算不算擅離職守?”
幾個軍官都低下了頭,就像是犯錯的小孩子一樣,臉色低沉沉的。
一旁的林蔚見狀,心中也猜出了一些倪端,但是他覺得這個時候徐邵文應該冷靜,不應該發脾氣。畢竟張隸、王少陽這些軍官都是剛剛打過硬仗的,說直白一點,雖然旅長郭松齡有罪,可是這些屬下們卻只是奉命行事,而且打了勝仗的功績就算不給郭松齡,也要給這些中下級軍官。
戰爭剛結束就責備有功軍官,傳出去恐怕會對師部高層不利。
於是,他立刻上前勸說徐邵文道:“文帥,他們也只是因為一時義氣而已。而且現在水竹林、天仙鎮那邊的防務差不多都安頓好了,這段時間也沒什麼大事,所以他們才抽身來南溪的嘛。”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徐邵文使了使眼色。
徐邵文把怒氣收斂了一下,。他之所以會動怒,就是因為現在郭松齡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他的一幫子手下又敢擅離職守了。難道34旅都是出這樣的人才?
“好,好!”徐邵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語氣平靜了下來,他走到張隸面前問道,“張隸,你說說,是不是郭松齡策動你們來這裡找我求情的?”
張隸一臉惶恐,連忙的說道:“將。軍,我張隸拿自己的腦袋發誓,這次我們5個都是一意孤行,並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指示。”
“一意孤行?呵,你們別有用心的穿成這樣,是誰教你。們這麼做的?”徐邵文再次提高了聲音責問道。
張隸還從來沒見到過徐邵文這般大怒,而且他們。此行來為郭松齡請求,也完全沒有意料到會鬧成這樣。
他心底裡有些慌張,說道:“徐將軍,這穿著之事確。實有另有情況,這其中也有情有可原之處呀。這些衣服是我們五個人在戰場上一路走下來的印證,雖然在戰後新的夏季軍服已經送了過來,可是數量卻並不足夠,於是身為官長的我們,自然要身先士卒,把新軍服先讓給部下們。”
徐邵文冷笑了。兩聲,張隸到現在還在拿功績和自己講話,什麼“一路走下來的印證”?什麼“身先士卒”?他強忍著怒氣,說道:“好哇,你說軍服不夠用,我馬上就讓後勤部把你們34旅的夏季軍服全部補齊。你們來為郭松齡求情,自己卻犯著和郭松齡一樣擅離職守的罪責,我看你們還是好好考慮為自己求情吧。”
張隸臉色慚愧至極,但是依然從口袋中掏出了一份厚厚的信紙,雙手遞給了徐邵文。
“這是什麼?”徐邵文沒有接過信紙,僅僅冷眼瞥了一眼。這些信紙差不多有五、六頁之多,而且顯然經過了不少的摩擦,顯得有些破落和古舊了。
“徐將軍,張隸等人擅離職守是大罪,我等願意接受懲罰。但是即便如此,我等也懇求徐將軍您能先看看這份聯名書。這份聯名書是34旅所有軍官為郭旅座求情的請願聯名,還望徐將軍能夠原諒郭旅座這一次吧。”張隸低著頭,雙手舉過頭頂呈遞著這一疊信紙。
徐邵文這個時候臉色突然大變了起來,從慍怒變得平靜了。他忽然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了。在接過了張隸遞過來的信紙,攤開快速的看一遍之後,他在原定愣了半晌。最終緩緩的舒了一口氣,臉色嚴肅卻不見了怒氣,正聲說道:“張隸,你現在和王少陽他們馬上回防區去。”
張隸不知道徐將軍怎麼會突然變了語氣,沒有先前那番震怒了,心中還在猜測著是不是這份聯名書打動了徐將軍。
“將軍,您。。您是不是答應”張隸嘗試的問了道。
不等張隸把話說完,徐邵文忽然說了道:“張隸,我徐邵文只能答應你,這件事我會公正的去裁判,有功則賞,有過則罰。”
“將軍”張隸還待要說什麼。
徐邵文揮了揮手,止住了張隸的話,語重心長的說道:“張隸,您跟著我的時間也算不短了,從我在上海籌備75旅的時候你都在,我徐邵文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你如果執意求情,那就是讓我徐邵文難堪了,我15師的軍紀法則還能憑什麼維持下去呢?”
張隸聽到徐將軍這樣的一番話,臉色更是顯得慚愧不堪了。
徐邵文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馬上返回防區,你們擅離職守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至於你們的郭旅長,有功我不會忘記的,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
這時,一旁的林蔚也趕緊圓場的說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