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阻攔,這些軍警進進出出租界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反正是協助巡捕做事的,只要人數不是太多,基本上是不用檢查的。
來到黃浦灘路韋斯頓會所門口,這裡還聚集著不少看熱鬧的人在大門外張望著,兩個穿黃衣的巡捕站在那裡,臉色都顯得很無奈。兩個巡捕看到軍警署的人到來之後,稍微鬆了一口氣,起碼這種爛攤子可以讓別人來收拾了。
“郝管代,你可總算來了,要是在為這事兒耗下去,我們弟兄們這一天都得在這門口站著呢,”一個巡捕迎了上來,抱怨的對著郝劭光說道。
“你們張探長呢?”郝劭光問道。
“在會所裡面呢,”巡捕回答道。
郝劭光示意八個士兵留在外面,然後帶著徐邵文和鄭志明走進了會所。韋斯頓會所是一家典型的西式歌舞廳,陳設全部都是洋化,所有服務員所穿著的都是西式服裝,看上去規模也不小。只不過現在因為發生了意外,大廳裡空蕩蕩的沒有多少人,只有幾個會所看場的打手還有一名巡捕房探長,另外便是這次滋事的兩名肇事者。
虞二公子虞少炎身穿著一副西裝馬甲,渾身上下還有一股很濃的酒氣,正仰坐在一張會所的棉紗靠背椅上。而就在他前面不遠處,一個年輕的女子正跌倒在地上。這個女子原本就穿著性感的舞衣,但是似乎經過了糾纏撕鬥,舞衣已經被撕破了不少,玉白的雙肩都裸露在外,要不是兩隻手護在胸前,恐怕那單薄的舞衣早就滑落了。
這個舞女看上去有幾分姿色,只是現在全身上下瑟瑟發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第二卷 上海崛起 第六章 動手
更新時間:2009…11…13 10:12:41 本章字數:2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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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劭光在走進來之後,站在一邊愁眉緊鎖的巡捕探長立刻迎了過來。探長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有些焦急的低聲說道:“郝管代,你總算是來了,我今天也是背時了,負責巡視這條街,又遇到了這件麻煩事情。這些少爺大老闆都是有後臺的,我一個小小巡捕不敢忤逆,但是放著不管,要是被人舉報到洋司那邊,又得背一個不盡職的罪名,真是左右為難。”
“這事確實麻煩,”郝劭光皺了皺眉頭,“老張,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我剛才跟虞二公子和舞女都做了筆錄,虞二公子說自己原本很欣賞這個舞女跳舞,邀請她喝一杯酒,然而舞女似乎不同意,就發生了爭執,”張探長簡短的說著,“不過,舞女卻又另外一番解釋,她說虞二公子強行拉她去包廂做不軌的事情,所以她才拒絕。”
“喲,這舞女這麼自愛?在上海歌舞廳裡的女子與風塵女子也隔不了多少,如果傍上了虞二公子那也算是福氣啊。”郝劭光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那位舞女,不禁搖了搖頭。
“先不管事情是怎麼發生的,現在是事情該怎麼解決,再這麼鬧下去,記者都來了,那時候我們巡捕房就更不好下臺了。”張探長焦急的說道。
“嚴五爺呢?我與嚴五爺還是有幾分交情,看看能不能擺平這件事。”郝劭光沉著氣說道,自己在這一行做了也有好幾年了,結識的貴人也不少。
“先前嚴五爺一直在這裡,不過剛才有人來找嚴五爺,現在嚴五爺可能在包廂裡談事,”張探長搖了搖頭,嘆息的說道,“我估計你找嚴五爺也沒用的,嚴五爺這些年在生意上一直都是虞孟慶在關照,虞家的面子他肯定是不敢不給的。”
郝劭光到吸了一口氣,臉色凝重起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這個雞毛蒜皮的小事難倒了,還真是一種社會勢力的諷刺。
正在郝劭光思索著該怎麼解決問題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徐邵文已經走了前去。他在二十一世紀就是警官學校的學員,對於現場勘測和審訊都是受過訓練的,雖然說現在這個時代不同了,即便還原事實真相,也未必能解決問題。
徐邵文先來到了舞女面前,蹲下身來詢問道:“小姐,你身上的衣服是怎麼被撕破的?”
舞女有些驚恐的抬起頭看了看徐邵文,因為長期在室內和夜場工作而白皙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她低低的哭泣,說道:“是,是被虞少炎撕破的,他在拉我進包廂的時候。”女孩的聲音細如蚊嚶,雙眼盈出了淚花。
徐邵文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環顧了一下會所裡的損失,在不遠處有幾張桌子很明顯是有人在怒火之下用腳踢到的。他走到了虞二公子面前,對方只是輕蔑的看了自己一眼,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