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鄭大人想來是有些緊張了,這才多久沒見,就將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你,你是鄧瀚?”
“呵呵,想來是您貴人多忘事啊,不過終究還是有些腦子的”
“原來是名揚天下的鄧瀚鄧子浩啊,”劍光搖曳之下,那位異鄉來客卻是仍然身形不變,對著鄧瀚的方向,從容起身拱手為禮道,“在下河內司馬恂,卻是有禮”
“客氣,客氣了閣下複姓司馬,又出自河內,又喚作顯達,不知你是那司馬仲達的第幾個弟弟啊”
“不想鄧子浩,也聽說過我二哥的名聲,荊州的情報能力,果然不俗啊”
“呵呵,謝閣下讚譽,對於這些在下也就敬謝不敏了畢竟你二哥如今身在哪裡,我還不曾知曉,不過若是還有機會的話,不妨勞煩閣下給司馬懿傳個話,據我那師兄諸葛亮所料,日後他的大兒子司馬師有早夭之相,而二兒子,司馬昭,呵呵,我師兄還說他主命星晦澀不明,前途也是堪虞”
“呵呵,那倒是要先謝過幾位大才,還有空為一二牙牙學語的稚子而分神啊”黑夜之中,鄧瀚自是無從分辨此時那司馬恂的臉色,不過從他略有抖動的雙肩,當能猜估出此時司馬恂心內的驚恐。
當然鄧瀚也不知道的是,雖然此時的司馬師和司馬昭已經誕生,可是以司馬昭而言,這位司馬懿的二公子,他的這個名姓,還只不過誕生了不足一個月,而在這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裡
,荊州放向不僅已經知道了司馬懿的家中事,還有人能夠對千里之外的兒童有所評估,自是讓司馬恂感受到了荊州方面在諜報這類事情上的恐怖處。
鄧瀚的無心之語,竟然能夠讓司馬恂驚恐至此,卻也只能說是他又利用了一次穿越客的先天優勢。
故而鄧瀚適才所說的什麼司馬懿的行蹤尚未確定的話,在司馬恂的耳內自是一種諷刺,又或是一種無言的警告。
“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舉動,雖然此時還沒有能夠全盤把握,可是你們的圖謀,自從一開始就在我們的掌控之中,識相的話,還是不要再做什麼無謂的掙扎了”
看著沉默的司馬恂,以及此時正在大聲呼吸的鄭度,鄧瀚卻是開口道,“這帳內漆黑一片,這帳外又是黯淡無月光,不過總有繁星點點,不妨兩位便隨著我一起在這裡看會兒星星吧”
說完卻是不見鄧瀚如何作勢,一陣劍光裹著一團黑影四下裡迅捷的遊走了一圈,鄭度和司馬恂兩人頭上的遮蓋只見猛地一空,卻是化作了漫天的碎屑散落了一地,而天上星正在一閃一閃的眨著眼睛,既像是在欣喜於鄧瀚的劍術,又或者是在笑話著許多人的無知和愚昧。
“天上星,亮晶晶,永燦爛,常安寧。川邊竹,綠瑩瑩,報平安,多喜樂”
就在鄧瀚在劍閣處將鄭度和司馬恂兩個人帶到劉璋的面前的時候,雖然先前為鄧瀚的那一番話感到驚恐,可是那時的司馬恂,卻是沒有對他們的行動計劃有所透露,不過看到如今這般局面下的鄭度,黃權和王累兩個人也是有不勝唏噓之感。為求得一己的志願得償,便不顧他人的性命,更不惜自己的性命,這樣的鄭度還真是性情極端到了無限處。
不過此時的眾人卻是沒有將司馬恂和鄭度兩個人如何了,只是將他們交給了張任去好好的監控起來,待到了漢中再統一處置,畢竟先前的警報可不僅僅只有這一路而已。
此後益州這一眾人在前行的時候,自然更為小心,斥候們所增派的批次和人數自是極為的嚴密,更因為沿路之上地勢險峻,魏延和張任兩人,連帶著此時已為眾人所知功夫高妙的鄧瀚也是時不時的當做了斥候,於大軍前面及兩側的艱險處為大家探路。
這般行程下,儘管之前的劉璋乃是有意的相讓了大軍行進的速度,不過這麼一來倒是想要快,卻也不成的了
而本來若是按照常理行程最慢的馬騰這一路倒是行進的最為快速。
當然他們在途中卻是切切實實的遭遇到了曹操方面的襲擾,不過襲擊馬騰的曹操一方的敵人並沒有故意的化作荊州方面的人手,卻是穿將了益州將士的裝飾,於子午谷的棧道上行刺馬騰。
從來人施展的招數上,讓馬岱多少還以為是益州的張任所為,畢竟那人所施展的槍法卻是和馬岱之前在成都的時候,見過的張任武藝很是相像,不過那人的槍法倒是有些自我壓制的痕跡。
若是再一般的情況下,沒有之前的心中準備,或許馬騰和馬岱等人變回對益州疑神疑鬼,甚至還會對荊州有些疑慮,畢竟現在大家也漸漸的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