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鄧瀚的一番解釋,甘寧只是一默,然而平靜的問道,
“可是,這和嚴老將軍又有什麼關係啊,當年我們兩家已經退了親,而且這麼些年又過了,怎麼又摻掛上了嚴家呢”
“所以我說你這麼些年來,痛快的很啊,好男兒呢志在四方,更何況是興霸兄這樣的英雄豪傑,改邪歸正之後自是一心建功立業,可是當初和你有親的那位嚴家二小姐,也就是嚴芷姑娘,你可知道這麼些年來,一直是雲英未嫁”
“這可是為何?”
“不為什麼,人家只是說了一句,好馬不配雙鞍,好女不嫁二夫既然已經和你家有了親事,自然便是你們甘家的人,雖然你們已經退了親,可是人家就認定了這條”
“居然還有這樣的人,怎麼”甘寧卻是有些無語。
其實男人很多的時候都會這樣,雖然他們,志比天高,總想著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自由自在,對於情感這類的東西有時候也會覺得麻煩,可是鳥飛得再高,總得有枝可依,大海徜徉,還有魚穴藏身。
此時的甘寧,猛聽得在他不覺間竟然還有一份這麼堅貞的感情等著他,自然讓他心有所感。想這些年,甘寧也算是混的風生水起,然而就像當初楚霸王說過的一句話一樣,人得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一般。
這個時候的甘寧,卻是被家裡給逐出了家門,即便是在荊州獲得了多大的成就,那種心間的喜悅無人分享的遺憾,卻是少有人知。
更別說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那位當年和他只因父母之命便情定了一生的姑娘家,就那麼默默地等著他,即便是甘寧再做英雄狀,此時的心間也會有些感觸。
“那個,子浩,這些我可不知道啊”隔了半天,甘寧才憋出了這麼一句,看著往日裡那麼英雄無敵的甘寧,此時這般扭捏,雖然無良了些,可是鄧瀚還是覺得很好笑,當然此時的他只能在心裡大笑。
“前面的事情,咱也就不再去說什麼了,而今既然興霸兄知道了這件事,你說該怎麼辦啊”
“我,我不知道”
“你還不知道,這又有什麼,既然人家都等了你這麼久了,你就不能大方點,勇於擔當去把人家娶過門來,就是了,還有什麼不知道,又有什麼為難的”鄧瀚倒是痛快的一會,看著甘寧的這幅模樣,鄧瀚自是知道此時更要趁熱打鐵,將甘寧的心間的遊移盡去,快刀斬亂麻成就這一段好事便罷
“而今我已經得到了嚴老將軍的請託,之前也從甘老伯那裡得到了允許,雙方父母的指命已經有了,而小弟我呢,既然恰逢其會,便當仁不讓的做了這個媒人,這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俱全如此,就是雙方都沒有問題了”
甘寧被鄧瀚的這一番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想來你們當初定娃娃親的時候,那些個納采、問名、納吉、納徵等等事情都已經做過了,這個時候小弟我也就剩了許多的事情,至於其後的請期、親迎這些事情,還得等我回復了兩方的父母之後,再作區處興霸兄,可有異議啊?”
一切都被鄧瀚說的明白透徹這才問甘寧的意思,可見鄧瀚的本意就沒有個甘寧說話的機會。當然對於此事,鄧瀚卻也沒有做什麼盲婚啞嫁的勾當,想來以當年甘寧的風采,什麼縱橫鄉里的事情沒有做過,定是早就見過當年那位嚴家二姑娘的相貌,要不然甘寧此時也不會有些沉湎於當年情懷的作態。
再說以這個時候女子的觀念,父母之命是她們的立身之本,要不是甘寧和嚴芷之前有過什麼照面的話,那女子堅持了這麼多年便是異數了。
當然也免不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事情出現。
反正此時甘寧的表現足以讓鄧瀚認定,兩人之間定然不是盲婚啞嫁,至於有沒有別的事情,卻是不再鄧瀚的考量之內,若說鄧瀚有沒有別的八卦想法,此時自不待言。
“興霸兄,小弟之前也曾見過那位嚴姑娘,卻是佳人一個,足以配得起你這般英雄人物了”
“不行,不行,我怎麼能夠配得上她,當年也是太過孟浪了,才”
“才怎麼?”鄧瀚一問,竟是讓甘寧滿臉桃花開。
“哈哈,”大笑聲中,鄧瀚倒是不再追問,“興霸兄,既然如此,小弟此次來訪的大事已了,看你此時的樣子,想來給小弟接風的事情,也定是心不在焉了小弟這就請兄長自便了”鄧瀚卻是在這裡當起了主人,將甘寧給驅走了,讓他自己去沉靜一下心情。
在這裡得意的吃過了一餐,鄧瀚卻是給甘寧的護衛們留了個口信,便去迴轉他自己的家,畢竟江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