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幾個人也都習練鄧體字,可是三人中只有張松能夠臨摹其中的神韻。鄧瀚所出的字型,卻是楷書,中正平和,隸書古樸典雅,不論是何種,都能從其中咂摸到那一份大氣磅礴的剛直忠義。前些年不覺得,不過這兩年隨著鄧瀚年紀的增長,他所出的字型卻是越發的顯出男兒志氣,當時之人當然不知道,鄧瀚不過是將後來的各種字型漸漸的顯露於當時而已。
不過鄧瀚的字書,等閒不得見,畢竟他往來行蹤不定,而所寫時密語機密等又還需要儲存或者銷燬,自是不見蹤跡,若非張松和其有過來往,加上他的博聞強識,實在也不能有如今的這種成果。
“永年兄,這麼快就寫好了?”孟達問道。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讓家兄趕快回來,至於具體事宜,當然不便於信中透露”張松言道。
就在此時,兩人卻被前面的法正一陣不明所以的笑聲所打斷,“看來此次孝直終究是猜到了一些什麼”
“永年兄說的是”
“哈哈,”隨著大笑而來的法正,此時的臉上卻是舒暢之極,眉眼所動無不洋溢著他此時的得意,“終於讓我猜到了一次了”
“既然如此,就讓孝直為我們兩個懵懂之人,得聞一下你猜到的妙論,如何?”張松笑著說道。
'w w w 。'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何處可往(下)
第一百三十三章何處可往(下)
一座富麗堂皇的大殿之內,此時屋外雖然天色已晚,不過有賴於天上繁星,以及與之相輝映的地上萬家燈火,倒也讓這夜空顯得瑰麗。
益州畢竟富庶,兼又少有戰事,故而即便是夜幕降臨伊始,這成都城中卻也沒有因之而夜間宵禁。
不過此時這座大殿內的主人似乎心緒不佳,竟是沒有讓下人們將屋內的燈火點燃。透過那淡淡的星輝,縱使沒有什麼燈火,似乎也能隱約辨認出其間的擺設。
站立在大殿門口的侍衛們似乎也都依照上面的指示遠遠的散開去,不過他們時不時的總是將眼光回顧這那座大殿內的情形。空氣中到處都瀰漫著從殿內散發出的酒香,即便此時遠離了大殿,可是暖風吹來,自是將這些不時巡邏的護衛將士們都浸染的微醺。
“鄧頭兒,你說咱們主公這又是怎麼了,好好的又喝上什麼酒了,雖然說這酒聞著味挺好,定是好酒,可是主公的身體,卻不像我們,這般糟蹋,總不是個好啊”
一個巡邏的兵士小聲的向著同行於他們身邊的鄧芝說著。
自然這小兵口中說的那主公,便是劉璋,雖說劉璋闇弱,不過其人之暗,弱,乃是弱於強爭、暗於變詐,於當世而言,和其他各處都是有心於天下的諸侯而言,他這裡既沒有那份爭雄天下的心意,又沒有能夠詐變人世的謀略,似這般性格當然會讓他不知不覺間便會落伍於其他勢力。
正所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亂世中掙命也是如此。
鄧芝聞得那手下的話,只是搖了搖頭,“好好的看你的事吧,主公的心思,哪能輪到你我言語的”
訓斥了手下,再繼續行進的過程中,鄧芝卻是在沉思著如今的形勢。
作為有名的鄧禹之後,即便是如今的鄧氏已然破落,不過畢竟家學淵源讓鄧芝也有了一番不俗的能力見識。從荊州入得川來,雖然鄧芝初始之時,也不過存了在亂世中保其首顱的意念,畢竟益州之地偏離中原,若無意外,當世此間最為平靜的地方才是。
不過機緣巧合之下,到讓鄧芝他如今身入了劉璋的益州牧的府邸之內,對於那些每有舉動都關聯著益州前程的人或者事,卻都多少能夠接觸到。
他自是看過黃權,鄭度,王累三人的以益州的利益為他們依託的護益之人,也見識過張松,法正,孟達這類本來不如意,卻有是在益州被懷才不遇,渴望著能將益州這一攤死水攪亂,並繼而能夠讓他們的境遇有所變更的激進的一派人。
不過對於他們的爭鬥,鄧芝卻都是一直看在眼裡,並不為他們的動作而有所變化。當然從鄧芝類似於旁觀者的身份來說,不管是他們兩方中的任意一方的選擇,都不算得上有什麼錯。關鍵的問題在於,不論他們兩方如何的折騰,在他們之上的那個人的選擇。
若是換做一個果敢一些的主公的話,當然知道此時已經是出於漢末的亂世,人心已然喪亂,能成一方之主之人,當然也都會生出更進一步的想法。要不然當初劉焉這位老先生,劉氏子孫中還算有才之人,本為幽州刺史,為天子授官時,何必會聽一個方士的益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