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的他來到這片往日不熟悉的地方,多少有些打前站的意思,待到安定下來,他後續的支援也會源源不斷而來。
心中開始對未來有了無限憧憬的蹇曼對於當初和步度根相見的時候,懷著的警懼之心,多少有些慚愧,不過這絲慚愧的存在也不過是片刻之功,雖然步度根不是魁頭,可是這些人可都是從他的父親傳承的汗位中得利的。
既然當年步度根能夠因為仗著魁頭給他遺留下的勢力為眾人推舉為大汗,雖然如今的步度根也還算公證有禮,不過他蹇曼卻不會忘記以往的仇怨。如今的他既然能夠從步度根的眼皮底下遷到這裡,正所謂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足能讓他蹇曼好好的發展自己的勢力,以備他日大用。
“不拘你步度根是壞了腦子,還是真心如此,反正如今有了我蹇曼重新勢起的機會,我定會牢牢把住,或許等到了那一日,成王敗寇的時候,看我的心情,也能念著你這份無心之失,留你一命”蹇曼心中決斷道。
此次蹇曼雖說臨行之時忐忑不已,不過他既然領命而出,當然也會將自己的大部分實力從諸部落聚居的高柳北彈汗山帶走,畢竟要是留些殘餘在那裡,再到他回身的時候,或許平日裡那些對這些他苦心的從和連時代就保留下來的精華給瓜分個乾乾淨淨的
畢竟曾有一位當大汗的父親,還有雄才大略的爺爺,而魁頭,步度根這些年來沒有將他們這一支全盤趕緊殺絕,也未嘗不是因為當年檀石槐屢次南下劫掠大漢,以及坐享草原上諸部落,各名族供奉的時候,所收穫的巨大財富,到如今卻有不少不見蹤影的。
而且在此次遷徙的蹇曼部落中,還有不少從檀石槐時代就遺傳而來的諸多漢人工匠,這些人可都是相跟了他不少年得老人。對他的忠心也足夠稱道,而生活在上郡這些漢人故地,想來也能夠迅速的適應吧,或許之所以在眾多的部落中,單單挑上他這一支為先導,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遠處的夕陽在隨行的部族人們的晚歌聲中緩緩的落下,儘管此時四處的草原中已經能夠聽到隱約間的狼嘯聲,這樣的場景卻是一片悠然自得生活場景。
蹇曼也不由得笑道,吩咐族人們安營休息,並讓部落中的勇士們去周圍去看看形勢,順便將那些狼群也驅趕一二,畢竟長途跋涉,一般的牧民們可以想見已經疲勞不堪了,或許見到了今後可以生活的地方的景色,更讓他們心情高興,這樣的情況下,他這樣的部落首領這個時候也該為這些代表著他勢力的一個個個體的生亡考慮些。
族中的勇士們出行帶起的馬蹄聲已經遠去,此時留下來護衛部落的人們便開始在四下裡的關鍵點上安置哨探,佈防警戒,雖然他們經行的地方几乎不見一絲人影,不過他們也知道這些地方在曹軍走後,也出現了一些亂兵和馬匪,這些人成事自是不足,可是要是侵襲到他們也足夠這些鮮卑人喝一壺的。
西邊的太陽依然落下,大草原上已經有了薄暮冥冥的氣氛,而四下裡佈置的篝火,在此刻的草原上就是那些適才離開的勇士們最好的指明燈。
俄而不久,從遠方似乎有陣陣的馬蹄聲傳來,聽那蹄間發出的踏地聲,本來以為還是自家勇士回營的蹇曼也覺得情勢有變,似乎有不知名的惡客來了。
蹇曼本就不是什麼能征善戰之輩,想他雖然當年和魁頭爭鋒不止,若是他真的有才,又豈會落敗,而且若是他真的有才,魁頭和步度根兄弟又豈能讓他活到今天。
此時的他並沒有想到當時他讓勇士出營就不是一個什麼好主意,本來就不曾有過戰事的他,或許還能憑著人多的優勢膽氣壯一些,而今的他卻是有些慌了
聽那陣漸漸清晰的馬蹄聲應該還在十數里之外,不過那齊整的聲響卻讓人不得不為那陣勢心神不定。
此時即便有人想著讓蹇曼離開,可是夜色如墨,四面的空野就像是張開了口的巨獸,不知在何處等著將人一口吞下,這樣的情況下,蹇曼也沒有了那份勇氣。
雖然是有著龍祖,卻也只得一個犬父,到了如今這一代,或許也就剩下了一個色厲內荏的匹夫了吧
若非如此,身臨異境又領著一幫子遷徙的部族,又怎麼會不讓人對於這片陌生的地面派出些精幹人士去探察一番,又或者對於前路上的危險稍作預估,從彈漢山到上郡之間,不下千里之遙,首次外出,竟然便要遷徙到這般遠的地方,可見蹇曼此人是多麼的
當然對於這樣的人物,到讓臨來的馬超感到一陣的沮喪,又是一場如同風花雪月般的小事,幾乎不費什麼力氣,將幾個不忿於荊州軍不屑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