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姿態,見不得人,如何能夠讓劉備上下齊心。想來劉備前半生屢遭磨難,難保沒有關羽這種無言的尷尬造成那樣的局面。
想象一下,劉備在袁紹處,在徐州時,這些地方並非沒有那種無雙國士,例如徐州之陳登,這種讓孫策這江東小霸王的大才,卻在劉備為牧徐州時,都沒有為其籠絡,這不能說是劉備不識才,只能說明那時候的關羽還是傲的可以。
當然在劉備投到荊州之時,實在是窮途末路之極,容不得關羽再放不下身家。對於徐庶,鄧瀚這些人於劉備落魄之時相投的人,卻也多少有些感念之意。
而這幾年,荊州的勢力迅速的發展,卻是讓關羽先後忙碌於上庸,漢中,也沒有什麼時間對什麼人傲意凌人,不過看來這個時候關羽的脾氣卻不是給改了,而是隱忍不發而已。
有時候鄧瀚卻是會忍不住想到,以曹操的才智,不會看不到關羽雖然秉性忠義,卻是各十足孤傲的人物,為何他還在不時的縱容這位,或許是曹操早就看出了關羽不會成為他的屬下,便故意的助長關羽的傲氣,以他這份傲氣歸屬於以仁義結人和成事的劉備手下,卻是會時不時的敗壞劉備的成事之機,雖然鄧瀚這樣的想法頗有些異想天開,卻也並非沒有道理。
不過此時對於關羽向鄧瀚打聽馬超的情況,鄧瀚一時之間卻是不好回答,畢竟如今馬騰投靠荊州的意願已經為襄陽的劉備等人所知,眼下馬超卻也算是同僚,又領兵千里為援到此,若是鄧瀚說的馬超厲害十足,關羽一時興起,非要爭個高下出來,難保不會讓馬超這位也是一時之雄的人物心中起些隔閡。雖然這些時日裡,馬超在有了王異這位難得的賢內助之後,於人情世故上多了些見識,不過性情之所在,總是難免紕漏。
當然若是鄧瀚說的馬超不堪的話,卻也一是有違心意,再一個卻也難以糊弄關羽。不由得鄧瀚卻是心下糾結,不過鄧瀚畢竟機敏,看到關羽此時手上仍然拿著他那千年不放的春秋竹編,卻是心有定計,向著徐庶和關羽兩人開口道,
“馬超卻是勇武,這一點前些年,馬氏兄妹從槐裡暗自出使我荊州時,三將軍和子龍便已經深有體會了”鄧瀚這句話卻是實話,“不過我這些時日裡,和馬孟起一起行軍,卻是尚沒有見過他能如君侯一般,即使身在戰時,卻是讀書不輟,好學不倦”
鄧瀚這句話倒是說得關羽的得意事,畢竟關羽獨愛春秋,卻是荊州人人皆知的事情。
“不過說到這兒,小弟我這些天出門在外,遠赴涼州苦寒之地,少有書籍得見,這不前兩天鄧艾那小子有個疑惑處,問我,我倒是沒有想出來,此時倒有些餘暇,倒要請教元直師兄,君侯且也一同參詳一下,如何?”
“呵呵,子浩,你竟然會有被問難處,想來不是一般的問題吧?”徐庶雖然不明白鄧瀚會問出什麼話來,不過看到鄧瀚的餘光掃到關羽處,師兄弟一場,自是有感,鄧瀚之意在關羽身上。
“那裡,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小弟比不得智者,這失漏處,當然不止一次,兩次了”鄧瀚卻是歉然道,“鄧艾問我,先秦何以強大,且又為何至秦皇嬴政時,才得以一統天下,然其巍巍大秦,卻又為何被一些黎民百姓,拿些農具,將手持利器之大秦猛士給打的七零八落的?”
“子浩,你這是考究起我來了,且說秦亡之惑,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自若也。陳涉之位,非尊於齊、楚、燕、趙、韓、魏、宋、衛、中山之君也;鋤櫌棘矜,非銛於鉤戟長鎩也;謫戍之眾,非抗於九國之師也;深謀遠慮,行軍用兵之道,非及向時之士也。然而成敗異變,功業相反,何也?試使山東之國與陳涉度長絜大,比權量力,則不可同年而語矣。然秦以區區之地,致萬乘之勢,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餘年矣;然後以六合為家,崤函為宮;一夫作難而七廟隳,身死人手,為天下笑者,何也?仁義不施而攻守之勢異也。過秦論是耶”在說完這些之時,徐庶卻是臉上的笑意盈盈,在鄧瀚看來,這位師兄卻是知曉了他的心意。
“再說,秦之所以強大者,臣聞地廣者粟多,國大者人眾,兵強則士勇。是以太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王者不卻眾庶,故能明其德。是以地無四方,民無異國,四時充美,鬼神降福,此五帝三王之所以無敵也。今乃棄黔首以資敵國,卻賓客以業諸侯,使天下之士退而不敢西向,裹足不入秦,此所謂“藉寇兵而齎盜糧”者也。是為諫逐客書夫物不產於秦,可寶者多;士不產於秦,而願忠者眾。今逐客以資敵國,損民以益讎,內自虛而外樹怨於諸侯,求國無危,不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