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的還是以劉備為首的荊州勢力。
而即便不成,損失的也不過時魏延這一支偏師,當然那般情況下這些騎兵卻也誠為可惜,然以關羽的自視卻是看著有幾分和他想象的這位荊州本地的將領時,卻也多有幾分鼓勵之意。
關羽卻是在沒有向荊州稍作商議的情況下,對於魏延的建議便接納了並任其行事。雖然魏延自視也甚高,至少在那時候對於關羽的這份信任卻是心下敬佩不已。
“請君候放心,魏延即便是單人獨騎,卻也會打通子午谷!”想著那日在南鄭城中的慷慨激昂,再看看眼下猶如愁城困擾的局面,魏延卻是不得不再次下意識的用手攏過頭前遮住他觀瞧子午谷上下地形沙盤視線的亂髮。
“將軍,南鄭城中送來的糧草已到,實無遺缺,足數抵達!”正在此時卻是有副將前來稟告,雖然這邊廂大軍未有多少進展,可是從漢中諸處供給關羽和魏延兩軍的糧草卻是一直源源不斷。
見上手處的將軍似乎並沒有聽見自己所言,那副將卻是稍作大聲道,“稟將軍,閻圃閻長史從南鄭押運糧草親自送到子午谷來了!”
這才反應過來的魏延,雖有惱意,畢竟是閻圃親身來此,卻是也不得不做接應,畢竟大軍的後勤全在這些人的手中掌控,若是得罪了,指不定會在什麼時候給他們這些前線的將領出些不該有的狀況。
看著眼前的這位頗有些蓬頭垢面,為人憔悴的將軍,閻圃卻是沒有想到這位當日在南鄭城中那位義氣豪雄的紅臉大漢此時竟像是常年酒醉的懶漢一般。
“魏將軍,不知是什麼事情,竟然將軍落魄至此啊?”閻圃卻是問道,畢竟往日聽聞這魏延卻也是用兵有法,帶兵經年的老將了,而他卻又是主動承擔起這一路奇兵偏師的大任,即便不能出手必中,卻也該有胸有成竹之念啊!
“難,難,難啊!”魏延倒是止不住言道,平日裡為了提振軍心,在下屬面前,魏延當然不能將他的煩悶稍作洩露,而今見到如閻圃這般人物,卻是沒有多少的顧慮,“我本有心建功於此,然到了此處卻才發現事情多變,雖然我也不懼這些犯難,可是眼下關君候將要和曹操大戰於北原城下,而我這裡卻是不做寸進,實在是有些赧顏!”
“將軍領兵至此卻也有月餘,竟是何事能讓閣下犯難至此啊!若是將軍不嫌在下之淺薄,何不妨說出來,一同參詳,畢竟一人計短,兩人計長!”閻圃卻是開解道。
“既如此,且請閻長史安坐!”魏延卻也直來直去,畢竟人家有好意,即便不能真的解惑與人,這般能向人傾訴幾句,也是好的!
“閻長史卻也是當日之在場之人,且多年來也是鎮守漢中,自是明白這漢中諸地之情勢高低處,子午谷這故道本就是多年未見修繕,多有棧道危不勝力,單人走馬且需小心,更何況如今要是大軍而進。而且眼下又是雨勢方過,谷中卻又多處塌方,為山石阻斷!這些卻是其一,其二者,便是於北口處的曹軍,曹洪其人在我看來也是平平,然而畢竟如今其人扼守咽喉橫門之所,但一庸人只求無功把守即可,更何況曹洪,且又有郭嘉坐鎮長安,我本有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如今這計恐怕也是無效多矣!加之如今這時候,北原處已是大戰將起,而我出兵,卻是不得進展,時日推延,若讓曹洪等輩更加穩妥佈置一番,我這裡終究無能為也!”
聽完魏延的這番話,閻圃於內心處卻是暗忖,或許這魏延的最後一句話,方使得他這般煩惱吧!不過閻圃的口中自是說道,
“魏將軍卻是多慮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自是為兵家奉為經典之作,而來用兵者,當是無人不通曉其事,然正因為這般流傳甚廣,才能讓人在注重之外,而又疏於防範,這便是人心之巧妙處!”
“當然子午谷谷中道路難行,既然難行我們當然可以遣民夫以修繕,即便是讓曹洪等人偵知,卻也更能讓人以為將軍要東施效顰,然而以為今之計,將軍未嘗不可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上,再添些虛虛實實之法!”
聽的閻圃這般解說,先前之時或有利令智昏之狀的魏延倒是有些眼前一亮的感覺,“還請閻長史更為籌謀!”
“褒中縣內,卻是子午谷和斜谷兩道出路,可達雍州!既然曹洪設營寨於子午谷北口,而斜谷卻是徑直通向陳倉,這自是原本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而將軍自是可以故作此,卻也可以不作此,遣人於子午谷中修繕通道,且也在斜谷中故作疑兵,待其分兵,自可擇其弱處相攻,若其不分兵,當然可以出斜谷,遊騎於渭水上下,騷擾曹軍之糧道,以策應關君候之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