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接過來一看,臉色頓時一沉,“往年也沒見過這麼快就來軍報,怎麼今年什麼,初始交兵便折損了兩千士兵,這還是第一波的攻勢,照這樣下去,那葭萌關如何可保的啊!該死的張魯!”
“是啊,主公,您看怎麼辦啊?”張肅不以軍事為長,劉璋也不是個能有決斷的主。
“怎麼辦,你問我,我能有什麼辦法,還不趕快去召集文武,速來府上商量對策啊!”劉璋對著張肅喝道。
劉璋原本對張魯那些個腹誹,早就讓軍報上透露出來的資訊給打擊的不知道那裡去了,張魯軍原本每年都來像是瘙癢似的進軍之事,讓本來也不通軍事的劉璋也對他很是小視,而這次漢中軍突然爆發的軍力和執著的態勢弄得有些心內惶惶不安。同時,對於高沛這些將領,劉璋卻也有些不屑。劉璋本來信任的就不是像高沛、楊懷、劉瞶等益州本地的將領,不過跟隨著他父親劉焉入蜀以來的那些個將領如今已經都成了昨日的黃花,所剩無幾了,唯一能讓劉璋信任的大將軍張任,他又不敢讓其遠離了成都,益州雖然號稱天府之國,沃野千里,國富民殷,可是卻也民夷雜居,從而這蜀郡各地卻也不都是太平天下。犍為朱提等地時有叛亂,而這兩地距離成都可也不過區區數百里地。
在劉璋的命令下,張肅卻也迅速的派了下人前去宣召蜀中的幾位大員。黃權,張松,李嚴,張任,法正,一個個其實可以名揚天下的人才,此時卻也只能在劉璋這位僅僅想著偏安一隅的慈祥之人的手下屈著。
幾個人都是心思通透的一時俊傑,一個個伸手接過軍報,稍稍看過後,便又是回覆了入府時的模樣。黃權自是看過軍報後便是有些著急憂思躍然於臉上,不斷轉動的眼睛和微皺的眉頭,顯然他正在分析著眼前的情勢,以及在這種情勢下能夠採取的最好的策略,黃權其人雖不名顯於當世,可是其人軍政謀略均能,可稱得上是蜀中的第一人。
作為益州別駕的張松,看過軍報的神色似乎就一直不變,或許是他那副有些怪異的尊容總能很好的掩蓋住他的心思。
李嚴張任兩位到府時,便是互相點頭致意,同是幾人中領兵的將領自然知道漢中張魯的舉動,或許這次他們中的一個就需要領兵出戰,保境安民了呢!
最後入府的法正,祖籍卻是扶風人,其祖乃是劉焉信重的謀士法真,不過到了這一輩的主公劉璋,卻是對法正這種有些睚眥必報,個性刻薄的人十分看不上眼,故而法正雖有了父祖的餘蔭可以承庇,可是得不到劉璋的重用,然而法正卻也沒有將自己的才華效忠在劉璋麾下的那份心思。
“諸公,此番張魯犯境,來時洶洶,八萬大軍進逼葭萌關,又兼其人以妖言惑眾,漢中軍各個都是悍不畏死,還有攻城器械無數,如今高沛求援,眼看著城關不保,想來張衛大軍還會得寸進尺,我軍當如何應之,諸公可有良策?”
“主公,以某之見,漢中張魯此次雖來勢洶洶,但終將無能為了,我益州與漢中之間,先有葭萌關,中有陽平關,白水關,還有劍閣八百里,關關守護,我軍只要閉關自守,緊護隘口,足備軍士和錢糧,自然當是安然無恙!”聽了黃權的話,劉璋自是稍解憂心,不過他還是有幾分不能釋懷。
“呵呵,堂堂益州,高祖以之為基成帝業,而今我軍卻只能面對著一幫不識聖人教化的異教邪徒,不僅不能出兵以制之,還必須閉關鎖國,任其縱橫,非得待到其勢竭力衰後,自行退去,實在叫人汗顏啊!”卻是張松這般說道。
“二弟,你說什麼胡話呢,”張肅自是見不得張松的狂放之態,“主公是讓我等討論對策,你在這胡說些什麼東西!”
張松卻是怪眼一翻,冷哼了一聲。
那邊廂劉璋稍微安穩的心氣又被張松給挑動的從胸腹間直接頂上了腦門,“縮頭烏龜”有時候可以做,當然像劉璋這樣胸無大志的,也有時候可以忍讓退縮,可是讓手下這麼當面直接給譏諷,劉璋的臉面卻是掛不住了!
“傳令,讓白水關,陽平關守將冷苞,楊懷各率守軍火速增援葭萌關,另派劉循率精兵三萬北上為之援,李嚴為劉循之副,接令後,便速速行事!”言罷,劉璋卻是看了一眼眾人,甩手背靠,不理黃權還有話想說,卻是往後去了。
第六十二章 等與不等
從益州成都到襄陽城路上的距離大約有兩千裡之遙,要是憑著車船走馬傳遞訊息,考慮到蜀道之艱險,或許一個訊息的傳遞花費個把月都是平常事,而信鴿卻是可以在數日之內將訊息往返傳送。
那邊劉璋惱羞之後的決斷,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