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看那竹編,自是讓孫尚香吃味不已,對那本易經的怨恨卻又將之毀屍滅跡的衝動。不過看著鄧瀚那副聚精會神,認真的摸樣,孫尚香卻又有些痴迷,男人總是在認真的時候,才能讓女人更加的喜愛。
對於鄧瀚的這種狀態,不管是鄧羲夫婦,還有鄧艾周不疑,在以前可都是沒有見過的。鄧瀚說起來,怎麼都是一個能夠享受,也樂於享受安閒的人,像這般勤奮的時候,卻是少見。
不過鄧羲畢竟知道自己兒子的本性,鄧瀚總是知道自己的分寸的,探望過一次,見他精神不錯,便不再管他,還回去安慰鄧夫人。而鄧瀚的兩個小跟屁蟲,卻是看著神思內屬的鄧瀚竊竊私議著,“少爺,有問題麼?”鄧艾問道。“恩,少爺有問題!”周不疑道。
“什麼問題?”
“少爺太刻苦了,我們該悲劇了!”
“怎麼?”
“你何時見過他這麼手不釋卷,徹夜讀書的,他都這樣了,還會容得了我們貪玩耍戲麼?”周不疑道。
“那是你,我可都是很聽話,少爺臨走時吩咐我這段時間讓我讀的書,我可都讀過了,還有少爺教我練得功夫,我可都練得很踏實的,可不像某些人,總是找些藉口,說什麼天冷啊,氣寒啊的,不練功,哎,可憐啊!”鄧艾如今卻也不再和周不疑硬著對口了,說完話,卻是放下了手中的書卷,他要去練武場練功去了。
“你等等我啊,鄧艾!”周不疑連忙跟了上去,他卻是還要鄧艾指點一下如何應付鄧瀚可能的查驗呢。
“師父,你看這些天,鄧公子總是通宵達旦的看那捲竹編,不會是讓南華那個牛鼻子給迷了神智吧!”王基自是知道那本書來歷的人。
一個響亮的崩兒響在王基的額頭上,“牛鼻子也是你能叫的,那可是為師的專有,你要叫他南華真人,一點也不知道尊重師父!”王越卻是有些孩子氣,畢竟年紀大了,老小孩麼!
“師父,你們說的那個人是誰,怎麼,對少爺不利麼,要是有什麼不妥,我這就去把他給提溜來!”對於那些和鄧瀚不對付的,深受鄧瀚恩惠的李康自是義憤填膺,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便有些氣血上湧了。
李康說完這話,卻是一聲兩響,王越又忍不住敲了李康一個腦瓜崩,當然順手而為,王基也和李康兩人有‘福’同享,“看你們兩個的樣子,都比鄧小子年長不少,怎麼就沒有一點的穩重氣,哎,老夫怎麼會收你們這兩個莽漢為徒,這全都是那鄧小子的算計啊,真是的,牛鼻子,你要真能迷了那小子的神智才好啊,也算為老夫出口氣,真是的!”
說完這番話,王越卻是對著遠處伺立的鄧府下人喊道,“去給老夫再準備兩罈子好酒,我要喝過癮,虧死那小子!”轉頭又對著王基和李康兩個道,“傻站著幹什麼,還不給老子再揮劍一千次,王基你計數!”
留下兩個人呆立著,王越卻是去喝酒了。
“伯輿,師父剛才說的那些話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不明白呢?”李康混沌的問著王基,“好像少爺有些不妥吧!”
“鄧公子沒有什麼事情,師父是有些氣不過”王基卻是連忙小聲說道,“哎,別說了,鄧公子肯定是沒事,我們卻該抽了,一千下揮劍啊!”王基有些覺得拜師這件事好像之前自己沒有好好的考慮一下,思量時,身旁李康卻是揮劍如風,“伯輿,記號數啊!”
躲進書房自成天地,渾然不覺家中紛擾的鄧瀚此時卻是自感神清氣爽,“朝聞道,夕死可矣,朝聞道夕死,可矣!”
“乾坤屯蒙需訟師,比小畜兮履泰否。同人大有謙豫隨,蠱臨觀兮噬嗑賁。剝復無妄大畜頤,大過坎離三十備。鹹恆遁兮及大壯,晉與明夷家人睽。蹇解損益夬姤萃,升困井革鼎震繼。艮漸歸妹豐旅巽,兌渙節兮中孚至。小過既濟兼未濟,是為下經三十四。”
“是故,大道至簡至易,無端不竭,易無始終!”
心有所感,身便有動,體內的太極功法,無由而動,隨心所欲者,勁力無處不至,鄧瀚此時的腦海中卻是呈現出一幅完美的太極陰陽魚。
精與汽也,聚則合一,散則分二,二汽陰陽;一體分二,陰陽二性,一體之內,陰顯陽隱,互根互寓,顯隱性易,互易互化,恆運無休。故,精汽互動,陰消陽長,陰進陽退,陽殺陰藏,和諧平衡。
一手揮琵琶,一手搬欄錘,長吟出,鄧瀚雙臂伸展間,身體旁邊自由氣旋成太極狀,輕輕放下手,慢慢捲起竹編,用黃綾敷住,擱置於案上。鄧瀚便聽得房門處,有香氣襲來。
“夫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