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實無顏相交於將軍。身為袁氏不肖子孫,本該早日掩面而去,消散於人世間,然實不甘心父兄之基業如此落敗。故才苟全卑微性命於遼東帶方之地,僥天之倖,又仗父兄在天之靈庇佑,如今卻也得以立足。
尚能留此殘命,本當遠避於江湖之遠,然天地良心不安於尚,見的國賊曹操如今飛揚跋扈,實在愧對祖宗四世三公所受漢室之厚恩。尚雖有心,但是如今之勢早已不是昔年,相比於當今之曹賊,就像是撼大樹之蚍蜉。
遙想當年,先父在世時,曾於伯符將軍相約伐曹,奈何天不假年,又有宵小之輩為虎作倀,使得伯符將軍英年便中道崩殂,實為憾事!幸的將軍閣下天縱其才,兼仗父兄之餘烈,鼎足於江東之地,與曹賊相抗,尚今雖不才,但若將軍有意北向時,在下願附驥尾!
然帶方之地苦寒,卻是瀕臨海疆,山林廣袤,又與青州之地隔海相望。尚自是初來乍到,實無一物可表袁尚之赤心。聞得江東水師天下無雙,尚卻是厚顏想求將軍能夠易之些許船舶,以期將來可盡心為將軍效勞!將軍處,若有吩咐,尚自當遵奉,怯怯之心,有天日為表,言談之間,辭不達義,或請將軍閣下見諒!
見孫權看完了,諸葛瑾便開口問道,“這卻是?”
然而孫權卻是沒有直接答覆於他,轉到吩咐下人,“去,速請魯肅來!”
這般架勢自是讓諸葛瑾覺得事情有些大,他這廂的心思並沒有轉動多久,魯肅卻是已然到了。
魯肅和孫權以及諸葛瑾見禮畢,孫權便將那封帛書讓他看了。
“原來是袁尚的來信,主公,看這上邊的意思,如今從曹操手中落荒而逃的袁氏兄弟卻是出息了,居然在帶方三韓這等苦寒之地不僅立了足,還有臥薪嚐膽的意圖呢!”
魯肅的話卻是解了諸葛瑾的疑惑。孫權見魯肅開口,笑著問道,“子敬如何看這袁尚所求之事呢?”
“聽說木料耗材卻是苦寒之地的質地最佳。如今我江東的水師在江河湖泊中已經是進無可進,於這木料上倒是可以再想寫辦法的!”魯肅卻是不直接向孫權解說該如何,只是將其間的好處說出來,然後讓孫權去選擇。
“說起這大海之上的事情,在下自從去年著手了新法制鹽之後,卻是想到了些東西,還有這封信中卻也給我個提示,大海無邊無際,若是有敵方的勢力有心從海上發起攻擊時,作為防守的一方卻是實在難以防範的。不過這些在海上的水師,卻是還沒有什麼前例可以借鑑的。不過依在下看來,憑著我們江東水師的基礎,卻是能夠很快的適應出一支能夠於海上有威力的艦隊。另外海上的波濤卻是不比江河中的水流那麼好理解,也需要我們有更好的木料來做船的。”
魯肅的分析自然很在理,孫權的選擇倒也不難做出。
“照子敬這麼說,那袁尚的要求就可以讓他如願,另外我們卻是需要他們那邊的木材,不過這之間卻有不少的關礙。袁尚立足帶方,和我江東卻是交通不便,”稍一停頓,孫權便決斷道,“不如這樣,我們便派些做船的匠人去帶方,直接在那邊做船,做能夠在海上航行的大船,這樣倒是可以避免曹操隔在中間的不便了!”
“當然這可能免不了讓袁尚他們學會了我們的工藝,我們還可以再派些人給袁尚那邊送些糧草,然後讓那些人便留在那邊協助造船,子敬,子瑜你們覺得如何?”
聽了孫權的話,魯肅和諸葛瑾兩個人都齊聲道了一聲,“大善!”
“在下這就去回覆那人,答應了他們的要求,要是一說我們的決定,或許會讓他們覺得天上掉元寶了吧!”諸葛瑾說道。
“子瑜且先去安置那人暫住,待我隨後也回那袁氏兄弟一份信,讓他一併帶回去,禮尚往來吧!”
諸葛瑾自是走了。魯肅卻是對著孫權道,“主公,年前徵山越不利,不過在下卻是想建議主公對付山越莫要全用武力解決,一文一武,張弛之道,像荊州對那些蠻人般,以恩義結之或能別有一番天地呢!”
“子敬所言,我豈不知,但是如今我江東與山越之間卻是積怨已深,再說吧!”
魯肅對這卻也只能嘆氣。“哦,對了,主公,這些時日,在下卻是在尋找更多曬鹽之地的時候,於建安之地,卻是發生了件事情,有幾個手下人乘船出海被海風竟然吹得迷了方向,過了一段時間後,居然又都回來了,還說他們在大海的那一邊登上了一片很大的土地,而那裡據說並沒有多少人居住,土地還很是肥沃!”
“居然有這等事,他們是不是上了傳說中的仙山?”孫權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