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以主公和我軍的仁義之名,自然也能引來眾多的流民至此,可是以在下觀之,在新野城,我軍對於流民自是準備讓那裡的人都耕者有其田,可是在這裡可不成,新野城四周較為平坦,耕地自多,況當初我軍力不足,人手也少,自然不需要多少的糧食為我軍儲備,故而對於流入新野的流民,我主自是為其等提供器具,讓這些人能夠安居,而在上庸城,此城四周,卻是山地居多,不可能有足夠的田地讓人耕種。另外在當初的新野城,由於多年來的戰爭影響,新野之地的良田耕地卻多是無主之地了,我軍自可順手佔之,而分派給流民耕種,而在上庸這裡,占城雖稍有波瀾,而作為上庸這裡最大的地主申氏一族也被控制在手,可是即便這樣,這裡附近的田地也實屬有限,不能學新野一般,那樣招徠流民。”
“既如子浩所言,卻是該如何操作?”關羽卻是熟讀春秋,可是上面的君子大義中,卻是沒有告知他該怎麼處理這些細小的事情。
“將軍自是見多識廣,想必聽過曹操那邊有軍屯之說!”鄧瀚自是言道。
“某雖不曾得知其詳情,然於曹軍中也是多有耳聞,許是曹操糧少而兵多,加之中原幾經戰亂,也有頗多荒地,自是圈地而擇軍將領士兵,實行屯兵,既可作軍隊的後備力量,也可作種糧之人。”
“正是如此,其實我軍在這裡也可實行軍屯,不過考慮到流民和我軍的比例,以及我軍的制度,瀚卻是想如此這般行事:
我軍的軍屯不和曹操一樣,我軍卻是要將流民等按照戶口來編排,將這些流民編排後,在其中抽丁當兵,而被抽中當兵的農戶中,自是可減免一定的賦稅,而被抽了丁的戶口,卻是可以分領一定的土地來耕種。曹操是讓軍士來當種田人,而我們的種田人都是出過丁的家戶,每家每戶的農田賦稅還可以與士兵直接掛鉤,或可以前秦時,秦法為依據,重軍功,重農桑之事。
另外瀚還以為以上庸城,雖無眾多的良田,可是這裡畢竟易守難攻,或可在這裡成立些軍工之所,研究些神兵利器,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流民中自由些鐵匠或是其他的能工巧匠,若能得其為我所用,保障其後顧之憂,自能為我軍征戰時提供助力。
至於行商,以我軍之目下的局面,卻也應該多多支援才是。商人如流水,溝通上下,加上其能遊走四方,自然是訊息靈便,也可為我軍帶來便宜。而這些流民卻也多是來此於中原之地,我軍也可選擇其中機靈又有忠義者,調教一番或可讓其淺返中原之地,於其中溝通訊息,甚或操作那裡的物品流向,為我軍效力。”
“不知子浩何以能想到這些事情,今日所聞卻是尚未鑑於任何一處書籍,子浩何以知之?”關羽自不是蠢笨之人,可是鄧瀚所說的卻是稍有涉及到經濟戰,資訊戰的範疇,雖然孫子早就說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是能做到者,有幾人與?
聞得關羽的問話,鄧瀚卻是隻能告知,都是自己琢磨而得,關羽卻是立即吩咐身邊眾人,嚴加的保密。關羽雖然傲,可是他多是傲上而不欺下,對有才之人卻也是多有佩服。
與鄧瀚一番言談,倒是讓他看到了今後征戰的另一個方面,待鄧瀚告辭,他卻是立刻給新野的劉備寫信,隨後不待劉備的回信,卻是先將鄧瀚的建言中,可立即實施著,著手準備。
離開了城守府,鄧瀚一時之間卻是無事,那日的流民聚集地一遊,讓他頗有些感慨,回到雲漢分店,卻是看見陸遜和陸績兩個人正在和一個孩子說著話,而那孩子自然就是那鄧謝氏之子,這麼天來,鄧瀚卻是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這個孩子,自他母親身體康復之後,卻是幾乎天天來此店鋪裡幫著幹些力所能及的活,儘管他還只是個七八歲的孩子樣,說話也很是結巴,可是當店裡的人阻著他,不讓他幹活,怕他累著的時候,卻總是說道,做人要知恩圖報。每當這時候,鄧瀚其實都想說一句話,“大家都看到了吧,我這可不是僱傭童工啊!”
“小鄧子,你不用每天都來吧!”陸績卻是將那孩子領到一邊,笑著問道。
“呵呵,大,大叔,反正,我,我也沒事,娘說,她,也,也不用我,照,照顧,便讓我出來這裡!”(結巴今後會改,所以不想湊字數了,大概就是那個感覺,想試的話,可別過了度啊!)
陸遜和陸績自是已經看到了鄧瀚回來了,“子浩,卻是好福氣,領到了一個免費的苦力!”自是身為長輩的陸績能調侃人。
鄧瀚卻不過是笑了笑,對著那孩子道:“這些天也是瞎忙,到讓你還幫了店裡不少的忙,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