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矣。
鄧瀚與劉琦在此處詳談,而同一時刻蔡瑁府中也是有幾人正在密議著什麼。
屋內僅有五人,彼此的座位卻是安置的很近,坐於左邊的兩個人卻是和主位上的那人容貌相近,這三人自然是蔡氏三兄弟,蔡瑁,蔡中和蔡和,而另一邊相對而坐上首者卻是滿寵,其下為一胖子,身上不僅散逸著些銅臭,還有些肉食氣。
只見主位上的蔡瑁卻是略略笑道:“滿寵先生,瑁雖藉助先生的情報,也未能讓我那姐夫為劉備一動,甚是慚愧啊!”
“呵呵,蔡將軍不必如此,兵者國之大事,自當慎重行事!”滿寵卻也假意的開解道。
“大哥,如今荊州兵馬多在我等手中掌控,就是不得那劉表同意,我等做了,又有何難?”卻是滿寵對坐的蔡中開言道,神色間倨傲自得之意盡顯。
“說得什麼胡話,我等兄弟盡是靠著主公方有今日之權勢,豈可忘恩負義,背主行事?”蔡瑁倒是趕緊的訓斥那蔡中。
“主上卻是過於自謙了,想那劉表初至荊州之時,若無主上率家中眾人鼎力相助,為他鞍馬勞頓,剿殺宗賊,領兵作戰,示威於荊襄九郡,豈有他今日為荊州之主,安坐於襄陽城中!”這開口說話的卻是那胖子,為蔡瑁平日收羅的一幕僚,喚作陳曉,平日裡為蔡瑁稍作些文字,兼為蔡瑁掌管些商貿之事,卻也有些才能,“非是屬下浪言,以主上與劉表相比,主上為荊州之主卻是勝過那老朽多矣!”
自思這番言語頗為精彩,此時的陳曉還是面有得色,不料言辭剛落,蔡瑁卻是拍案而起,臉上升起一陣的潮紅,指著陳曉罵道:“混賬,你個腌臢潑才,立刻給我滾出去,竟出此無恥無義之語,要置我於何地!”
聽著蔡瑁的話,陳曉卻是未動,而邊上的滿寵和蔡氏二弟也是未動,在滿寵而言,這一是蔡瑁的家事,不願涉及,二是在蔡瑁怒而起身時,他卻是看到了蔡瑁眼中的隱現的滿意之色,既如此,他卻是心下暗喜。
而蔡中和蔡和,對於陳曉的言語自不反對,甚至還有些深以為然,加之如今荊州的大部權勢操於蔡氏,更讓他們對於陳曉的話甚為贊同,“那劉表不過是有個好出身,以前與朝廷中的大佬們關係好,如今卻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現有當朝丞相為我家之後盾,未嘗我蔡氏一族不能成為這荊州之主!”
蔡瑁見眾人皆不動,卻也有些無以為繼,這陳曉平日裡自然對他也是忠心耿耿,頗有功勞,而他適才的話呢,雖有些不妥,且也是深體蔡瑁之意。此時的他卻是眼睛怒視著陳曉,而餘光卻在觀察著滿寵,也想借此看看這位藉助曹操之威來此的人物是否也能代表曹操對他加以支援。
廳堂上卻是一時之間陷入一種安靜的尷尬,而那陳曉卻是臉上的笑容將笑未笑,古怪的僵在那裡,未知該如何區處。
第十九章 本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
蔡瑁的話讓陳曉自然是下不來臺,平日裡他在蔡府也是號人物的,幸好此時近前卻是沒有下人在場的。
對於陳曉適才所言,若是在劉表身體康健的時候,蔡瑁或許沒有那份心思,就是有,頂多不過是想著貪些更多的權威,不然他也不會在他大姐入主劉表後府,且生下劉琮後,就一心的和蔡夫人密謀讓劉表立劉琮為荊州之主,在州府中也是對大公子劉琦攻訐阻擾。
然而眼下的劉表卻是老朽了,雖然看上去還有幾分精氣,可是有蔡夫人居其中,自然蔡瑁對於劉表的身體情況卻是清楚得很,只怕劉表是沒幾年好活了。
這樣一來,荊州的前途如何,而蔡氏一族又能在將變未變的時候如何區處,方能在將來得到更多的好處呢?劉表自為荊州之主,然而在劉備來投之後,劉表對劉備卻是寵信有加,但是蔡瑁與劉備雖非生死之仇,卻也少不了恩怨。
於蔡瑁而言,劉備,劉琦都是他為劉琮爭得荊州的大敵,這敵人的敵人自然就是朋友,何況與劉備為敵的曹操不僅是當今的丞相,還少時與自己為親呢!
於是,自那日滿寵投貼於蔡府,說明來意之後,蔡瑁的內心卻是禁不住動起了以前未曾有過的心思,若能舉荊州而依附於曹公,曹操豈敢不以大功酬謝!
作為能夠與蔡瑁相處經年的陳曉,雖非什麼大才,但能局處於蔡府,執掌要事自然這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是有的,卻不料今日這一頓奉承,像是有些擺的不是地方!
一旁的蔡和卻是比其二兄蔡中有些頭腦,平日裡他的花銷卻也多有與陳曉相借,此時見此情景,雖然不敢違背兄長的意願,卻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