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乏術,卻只是去信問候了他的師兄們,並向諸葛亮言道:“未知師兄,不出茅廬,而得三分天下,卻是如何籌劃?”
得信時,徐庶正與諸葛亮二人相商軍務,徐庶自是也看到鄧瀚的來信,“子浩所言,卻是讓為兄,不知其所云?孔明可否讓為兄也知一二否?”
“元直兄,客氣了!”諸葛亮卻是輕搖羽扇,笑答之:“前時,曾與子浩有言,天下三分者,我主卻是可趁便得荊州、益州,若跨得此二州,南服百越,西和諸戎,外結東吳以為援,自是可北向與曹操相爭,待天下有變,卻是可荊益二州齊出兵,一路向宛洛,一路出秦川,卻是瞬息可安天下,復興大漢,然子浩卻對有一句至理,曰:天下間無永恆之盟友,但有永恆之利益,讓小弟我為之一動,卻是我對荊州之地思慮不夠妥當,將荊州安危寄希望於東吳,卻是有些痴心了!”
“哦,既如此,孔明卻是如何言中主公心思?”
“說來卻也不難,高祖和光武二帝成其大事者,不外乎先據有穩固之根基,而後方徐圖天下,當今天下,以主公劉備而言,此策自也是正理,故而子浩卻是先取了上庸,據此高地,卻是可四顧。繼而,以我之意,荊州之地,卻是仍需主公下定決心,速取之,縱不能以之為基業,卻可先據有此地以為我之錢糧,並得該地之士人之心,而後,或可金蟬脫殼,以之為餌,誘東吳與曹操相爭,我於其中得利。當然,益州及漢中天賦沃土,我主自不能讓與他人享之。”
“呵呵,庶向來知士元善弄險,今日卻也得聞孔明非不善於此,只是不為而!以荊州之地,為曹孫劉三家之戰場,卻是大局面!然當此之前,上庸之地,荊州卻應為我所有,如此以來,我等卻才有在這大場面中下棋之資本!”
“元直兄所言甚是,非但如此,充實我軍的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
“這卻要孔明和子浩費些腦筋了,你自是知道為兄不善為此等勞心事!”
“呵呵,師弟怎麼攤上了元直兄這般偷奸耍賴之人啊!”諸葛亮道。
“隨你怎麼說,先生不在此地,我為師兄,自然是長者令,不能辭啊!”徐庶自也開玩笑道。
“先生卻是被子浩接去上庸,不想如今,我等師兄弟卻是均拜在主公麾下,如此,我等卻是當同心協力,共助主公早成大業!為朝廷安社稷,為大漢平天下!”
“束髮讀詩書,修德兼修身;仰觀與俯察,韜略胸中存;躬耕從未忘憂國,棄劍也求救蒼生;一腔熱血,山林難隱!世亂世危久沉吟,茅廬促膝,縱橫酬知己,明朝攜劍隨君去,長嘯一聲抒懷襟,風雲會!”
第十三章 風起
在劉備麾下眾人的眼中,劉備卻是天下間少有的人主明君,是個能夠在此亂世值得跟隨的英雄,也是能夠蕩平亂世,安天下之人,是豫州牧,是中山靖王之後,且被當今天子堂而皇之按族譜序齒,稱之為皇叔的人。
而在敵視劉備的那些人的眼中,劉備不過是個織蓆販履,無能為之人,且雖早就揚名,卻依然不識時務,多年東奔西顧,投靠誰,誰就倒黴的這麼一個喪門星。而且為人也多是假仁假義,慣會收買人心的。其實不論這些人如何說辭,他們都是看劉備不起,見之時,或許都會稱劉備一句大耳賊罷了。
不過對於時下的夏侯惇,對於劉備,卻是憤恨不已。曹操自是北征,先是在官渡打得袁紹倉惶北顧,少頃,在倉亭之戰,卻是讓這位昔日的好友鬱鬱而終,曹操自是得冀州大部,而後,曹操卻是再接再厲於建安十一年正月剿滅幷州高幹,並委任梁習治幷州,當下,曹操卻是駐蹕於鄴城,待冀州民心稍服,卻是要繼續北進,以便徹底的剿滅袁氏。
而在曹操北征的過程中,卻是將豫州及南向的防禦守土之責盡是交給了他夏侯惇。夏侯惇者,自是曹操的宗親之人。自隨曹操起兵以來,卻是屢立大功,加之夏侯惇不僅精通軍旅征伐之事,於政事上也有相當的造詣,平日裡曹操對他的期許頗高,而夏侯惇自也當仁不讓,身為曹操帳下,一等上將,於天下間,卻也甚少能如其眼的人物。
身為武將,自當衝鋒陷陣,披堅執銳為主公攻城略地,耀武揚威,然而曹操委夏侯惇守土之責,雖不爽,卻也只能接受。原本的夏侯惇,覺得有了官渡之戰的大勝,天下間自當沒有人敢輕易捋曹軍的虎威,想時下,荊州劉表只不過是一座談客,江東孫權,雖有父兄之餘烈,卻尚未及冠,又能有幾分膽略和見識,除此兩人外,只剩下一個猶如喪家犬般四處無著的大耳賊,雖投托於劉表,如今棲身於新野之地,卻也不過兵不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