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自是謹言:“就是那個自言是上庸申家的,昨天卻是送過拜帖,將軍並未答應,今日卻是又來了!”
“真是的,如今連新野之事還沒弄得清楚,那邊的事情,老子怎麼管得著!去把他給我回了!”見下人將要出去,夏侯惇卻是叫道:“算了,還是叫那人來吧!”
既然將軍改換的念頭,身為下邊人自當遵從,不一會兒,卻是將來人領到夏侯惇面前。
夏侯惇自是獨目一掃,打量了一下來人,不過是個書生樣,臉白無須。看到來人這副打扮,夏侯惇只是冷冷的道:“何事求見某?”
“不才上庸申奎拜見將軍!”見夏侯惇仍是一幅愛答不理的神情,那申奎卻是繼續小心道:“小人次來卻是想向將軍告知一件大事!”
“說!”夏侯惇給了他一個字的回答。
“稟告將軍,小人原本是上庸太守申耽之三弟,然今日卻已變成了一個流浪至此的未亡人,”說道這裡,那申奎卻是臉顯幾分悲色,“多日前,上庸城已被劉備軍佔領,家兄自也是被劉備給下令砍了腦袋!”
“什麼,劉備軍竟然佔領了上庸,這劉備著實可惡!”此時曹軍的斥候及暗間偵測的方向多是以北方為主,難免對南方這一路的探查的關注有所鬆懈。
“將軍,那劉備軍攻佔上庸卻是突襲,假借商事運輸,將兵改扮成商人護衛,進的城內,卻又以商人之名設下了鴻門宴,所以才將家兄等忠義人士,一舉成擒。”
“原來如此,劉備向來狡詐,加之有那徐庶的幫手,某家也曾吃過虧,何況爾等!”
“將軍,小人此來,除了告知將軍這一訊息,還望將軍能驟發大兵,攻滅劉備,為家兄等報仇。”申奎平日裡自是書生意氣,或許是有些急說出了這些近乎無理的話。
“哼!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夏侯惇卻是要逐客了。
“將軍,還望將軍為小人能報此仇,若如此,小人情願將申家家產奉上,以為軍用!”感到了夏侯惇的冷淡,申奎卻是想起了什麼。
“哦,大軍豈可輕動!不過你既然願獻上家產,我自當將你之心意上告丞相得知,待有丞相鈞意,某家再通知與你!且去吧,休得羅嗦了!”
聞言下,那申奎卻是退出去了,不一會兒,卻是有下人進來稟告道:“將軍,那人卻是在後門處,安置了兩挑箱籠。”
夏侯惇卻是稍稍一頓,然後道:“去,派人將李典,于禁二位將軍請來,就說我有要事相商!”是時,夏侯惇,李典,于禁三人俱鎮守在宛城。
前次劉備北掠,夏侯惇戰敗,還多虧了李典的救助,故而曹操為了北征沒有後顧之憂,將李典和于禁二人派來相助於夏侯惇。雖李典和于禁二人之間有些齷齪,不過有夏侯惇在,卻也儘可以驅使這二人一起出力。
待二人來到夏侯惇處,夏侯惇自是將劉備軍佔領上庸之事告知二人,卻是詢問二人,該如何以對,時下的局面。
“稟告將軍,劉備自是丞相一向之大敵,今丞相雖遠在冀州,以在下之見,卻是應當儘快的加派人手,將劉備的動靜哨探清楚,然後回報丞相,請丞相而斷!”
“李將軍,愚以為此言不妥,兵貴神速,卻是至理,若是將劉備軍事來回哨探再稟報丞相,是否會遷延日久。”
“於將軍,豈不聞,兵者國之大事,想劉備即使再能折騰,然其兵,其地自是有限,我的意思,乃是秉承丞相先北後南的方略,待丞相芟平北地,自可全力向南,獅子搏兔也當全力而行!”
“李將軍之言也有道理,劉備軍自是軍勢不足,然而當下,我宛城之地,即屯有大兵八萬,而那劉備去年也不過是三千兵甲,雖那次少有失利,但此次我軍多家小心,當可進抵新野,平復劉備!”
這二人自是于禁欲戰,即使將在外,當有專斷之權,而李典,卻是相等曹操的命令,而後以令而行。夏侯惇聞言之下,自是躊躇。
當此時,卻聞得門外有人稟報曰:“滿寵將軍至!”夏侯惇聞報當即道:“速速請來!”
不一忽而,卻是從門外進來一面目剛毅之人,自然是滿寵,入得門內一看,開言道:“不想三位將軍俱在,在下卻是從冀州丞相處來此!”
“不知丞相遣伯寧來此,有何指令!”夏侯惇道。
“說來慚愧,丞相平定冀州,幷州,欲收服人心,自是減免此二州百姓之賦稅錢糧,而今有籌劃著攻打幽州之地,卻是錢糧不齊,此次寵來此,卻是丞相吩咐,此時夏糧已熟,這今年南陽之地又無戰事,看是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