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頓酒宴畢竟是免不了的,雖然鄧瀚並不是個嗜酒如命的人,可是畢竟這個時候的酒,就像是清湯寡水的啤酒,喝了只會讓他漲一漲肚子,醉意也不過時讓臉上多出紅光,卻也看著喜氣。
雖然江東眾人,說實話或許並不會欣賞孫尚香,可是眼見著這一朵長著無數小刺的鮮花,被荊州人給採了去,卻也有幾分嫉妒心和不服氣,然而這幾分氣憤和埋怨畢竟還不足以讓他們做出殺人放火的事情,這些氣自然就要撒在這些酒上,可是今天的荊州人,鄧瀚自是嬌客卻也不懼,而向朗和劉廙兩個人卻也是真名士自風liu,都是歷經酒精沙場考驗的,卻也未能讓江東人如願。
不過殺敵一萬,自損八千,鄧瀚等人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宴罷,卻也是頭暈腦脹,肚腹間也是鼓了不少。
醉意朦朧間,卻是止不住睏意襲來,迷糊間鄧瀚也不知被下人給送到了那間臥房中,只不過此時的酒水像水多過酒,稍歇一會後,鄧瀚卻是被止不住的尿意給憋醒了。
更衣之後的鄧瀚卻是神清氣爽,通體舒泰。自這邊的水榭建好後,鄧瀚卻是還沒有逛過,身為主人的他,還真不如手下的那些個護衛在這院子裡熟悉。聽著遠處漸漸傳來的波濤聲,行走在灑滿月夜清輝的樓臺間,帶著江山湧來的淡淡的霧氣,讓鄧瀚頗有些身入仙境的感覺。
第十二章 月下美人和文弱書生(下)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想起來這首他最為熟悉的詞調,鄧瀚趁著這月色便吟誦了出來,此時的他卻也想起了遠在千里之外的鄧羲夫婦,以及跨過了時間長河的那些親友們,不管如何,今天的他卻是成了親,這一世的羈絆已經越來越多的縛住了他的身心,人生百年,已然在這裡來過,生活過的他,卻也只能活在今生今世了,而對於那前世,千年已降,或許只剩下大江東去的濤聲依舊。
迴轉身來,月光下,鄧瀚卻是看到了不遠處的花影疏離間正站立著兩個人。
“姑爺,晚上好,小姐也是晚上睡不著,奴婢便陪著小姐出來遊園,不想在這裡遇上了姑爺!”當先而立的自然是孫尚香,此時的她卻只是靜靜的看著鄧瀚,身旁的侍女卻是向鄧瀚施禮開口解釋道。
聽了這番話,鄧瀚自是笑著回道,“卻是昨夜被江東諸賢盛情難卻,喝得多了些,卻是醒來無眠,便想著在院中走走,倒也清靜,這一走身上倒是酒意盡散,先前的疲意也一併被趕跑了,呵呵!”
說完,鄧瀚卻是見孫尚香沒有什麼反應,鄧瀚便道,“那個,今後,我便稱呼那你尚香可好,至於我,你想怎麼稱呼我啊?”
那侍女見鄧瀚如此,卻是很機敏的向孫尚香施了一禮,然後悄悄的走到了一邊去了。鄧瀚自是走上前去。不過那孫尚香卻很沒有給他面子,在鄧瀚邁步間,她卻也輕轉身順著花間小路,搖曳著前去了,鄧瀚看著那曲徑通幽處,卻也施施然跟著去了。
“各人的幸福,自然要靠自己去把握,原本我對你也只是欣賞你的個性與美貌,並沒有娶你為妻的想法,誰曾想,有些事情卻是不免天定,不過如今,你既然嫁我,便是我鄧氏之人,不給我面子,那可是不好的啊,尚香,我若是連你都對付不了,又如何去應付將來,我可不想將來我名揚天下的時候,除了我的能力之外,還連帶著我的懼內!”鄧瀚自也是有幾分男兒血性,更何況即便是他心內的平等意念再濃,被女人如此的不給面子,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裡浸淫了許久的他,也是有些意氣上湧。
繞過了那道小路,卻豁然開朗,迎面而來的就是修建的很是闊大的練功場。鄧瀚卻是還沒有熟悉自家庭院的佈局,所以當鄧瀚來到了這裡的時候,那邊廂卻是看到孫尚香正站在兵器架前,眼見他走了過來,便甩手給他扔過來一把劍。
看著她那架勢,青鋒劍在手,雖然身上仍是嫁衣未去,可是颯爽英姿盡顯,不帶一點嬌柔造作,月下的她,這副摸樣肯定不像是天上降下的花中仙子,儘管顏色自是禍水級別的,可是這樣子倒像是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女武神,身穿嫁衣樣的戰袍也要和人爭鬥。
鄧瀚卻是笑了,這般挑釁的表情展露在孫尚香的臉上卻更像是調情,雖然這時的孫尚香並沒有說話,不過鄧瀚卻是讀懂了她的意思。
“哼,我知道,我不是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