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造成多大的風波。
看著今天身邊僅有鄧艾跟著,稍微一思量,鄧瀚卻是知道周不疑想來已經將洛神賦代他交給了劉備。
想想曹植的銅雀臺賦面世之時,天下間的文人墨客為之趨之若鶩的場景,如今這篇更是要在各方面都略高一籌的洛神賦想來引起的轟動更大。
想想孔老夫子也曾有云,“食色性也,”亞聖也說道,“知好色則慕少艾,”現下鄧瀚的洛神賦卻是將這種對美人的嚮往描繪的出神入化,可以說是,秀色可餐處,便見洛神賦。
襄陽城中的公子紙貴,卻也禁斷不了荊州各地以及其他州郡對這篇洛神賦的傳抄,轉眼間,這篇被荊襄文士們紛紛推崇備至的文賦,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傳遍了中原,江東,西北和西川,甚至還在迴轉槐裡的馬超兄妹還沒到家時,這篇鄧瀚後作的文賦依然在長安附近流傳開了,這一方面是由於雲漢貨棧或明或暗的傳播,另一方面也是由於這篇文賦確實出眾的緣故。
此時天下間人文薈萃之地,卻是有兩處,除了荊州,另外一處便是潁川之地。西蜀之地畢竟偏遠,卻是向來少與中原接觸,雖然自從劉焉入蜀之後,治理的西川也算得太平盛世,不過川地畢竟閉塞,成不了領袖天下的匯文之地。
對於鄧瀚的這篇文章,即便是與荊州不對付的潁川眾文士卻也是不得不服。曹操,曹植這對父子雖然不算正統的潁川人,可是畢竟手下有著潁川的眾多文士為官,潁川之地也在自己的轄下,原本作為此時最大勢力的他們想著先前曹植的那一篇銅雀臺賦已是一時之絕唱,沒曾想,轉眼間,便被這天南一文給比了下去,而且這文章的作者,還是那個讓夏侯惇和李典大軍弄了個灰頭灰腦的鄧瀚,如今荊州劉備麾下的中司馬,據說其人還擔著劉備手下的秘密職務,卻是很重要的一個人物。
“文和,近來朝庭各處可有什麼異動?”搔了搔有些發疼的頭皮,穩坐在許昌丞相府中的曹操問著身邊一個清瘦的文士,這個文士自然就是勸了張繡投向朝廷的賈詡,其人身量卻也不低,相比曹操這種矮壯的身材,要高近半個頭,不過作為一個降臣如今卻掌管著曹操手中全部的情報資源,可見此人有多麼的厲害。
答話的賈詡卻是微微的屈膝含胸,讓自己顯得不那麼高聳,然後卻是稍微偏過頭道,“自銅雀臺一會之後,滿朝的文武卻是都對丞相的文治武功甚為歎服,自是人人各安其位,各行其是,於朝堂之上倒也安穩許多!”
“嘿嘿,朝堂上卻是安穩,不過私底下如何想,孤不用看也能猜得到!”看著手上拿著的文稿,曹操卻是帶著一種欣賞的神情,“子建當日的文賦,孤自是親見其行文如流水般,洋洋灑灑而一氣呵成,這篇文章,其構思,遣詞造句,卻也非凡,平心而論卻是要比子建的文風多了幾分成熟!”
“丞相所言自是無差,可是據臣所知,這鄧瀚如今不過十六歲而已,和三公子也差相彷彿啊!”賈詡道。
“莫非文和以為這篇文賦非這鄧瀚所寫,不過是劉備那廝為了彰顯其文治而讓手下的那些文士們託言鄧瀚所為麼!”不待賈詡答話,曹操卻是續道,“不然,劉備雖然與我作對,可就其為人,總是虛偽奸詐,卻還不至於如此,況且,從先前那鄧瀚的作為來看,此人卻也是個英勇果敢之輩,此類人卻也不會是承擔這些虛名之人。”
“如此一來,豈非便承認了我們這邊於文事上比不得荊州?”賈詡卻是謹慎道。
“比不上,便比不上,那又如何,這天下間分什麼你我,這邊那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都是大漢天下嘛!”說著話的曹操卻是眼中閃爍著精光。一旁的賈詡心下自然是明白曹操的所思所想,可是身為一個聰明人,就該好好學習如何變得糊塗蠢笨一點,適當的表現有必要,但不能過了,不然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反誤了卿卿性命!
翌日早朝,一向都是無大事不開口的丞相曹操,卻一反常態,當先而立,首先向天子和滿朝的文武百官念誦了鄧瀚那篇洛神賦,堂上天子和座下群臣自是肅然靜聽。
全篇誦完,群臣中卻是首先冒出了孔融孔文舉,自他被曹操從北海太守的位置上調回許都,每日裡孔融總是揪著曹操的文字做文章,不過今日聽聞曹操卻是讀了一篇從荊州得來的賦文,難得的孔融卻是開口贊同,言辭間自然是將之和先前的銅雀臺賦做比,其間的褒貶自是,揚劉備而抑曹操。
不料,聽聞孔融的評判,曹操卻也是不反對,也不讓手下的華歆,董昭等人反駁,倒也開口附和道,“啟奏陛下,孔文舉自是當今天下文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