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說你個雲漢貨棧的小東家,還用我到時候給你安排!”陸遜調侃鄧瀚道。
“呵呵,不是不想告訴陸兄,實在是沒什麼說的,不過是憑藉著家父的蔭庇,瞎胡鬧罷了!”鄧瀚卻是侃侃而談,“不知陸兄是何時知道的?”
“也沒多久,就是今天早上,得知你和龐士元有關係,我那位小族叔卻是給我說了些荊襄之地的逸聞趣事,倒有不少是關於令尊,我這也就是一想,揣摩開口,問上一問罷了!不想卻是果真如此!”
“呵呵,原來如此,不過既然這樣,我的那貨棧倒也可以和陸兄這裡好好的合作一番!”
“那是自然,我等兄弟,今後卻是可以多多合作!”陸遜也介面道。
看著姒明月小姑娘此時身在百鳥中,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已經不知道如何選擇,鄧瀚卻是道:“不若,就讓她先選著,我們還是先走吧!”
陸遜卻是招來了幾個僕人,讓他們好好的看護著姒明月,然後和姒明月打了個招呼,攜著鄧瀚卻是離開那個院子。
走時,看那姒明月卻是沉浸在聲聲清脆的鳥鳴省中,都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到了剛才陸遜的招呼。大山的女兒,自然是有著山林之間的靈氣,引得眾多的鳥兒為她的親近鳴唱。
第三十九章 天下熙熙
離了養鳥的院子,鄧瀚自然就和陸遜說起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雖然有子曰,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可是君子也是人,也免不了吃喝拉撒,以及養家餬口,更何況為了君子更好的喻於義,他們還得先搞好利益方面的事情。
陸家自是江東的大族,數十年能夠縱橫不倒乃是憑藉著陸家高超的造船工藝。而鄧瀚的雲漢貨棧,他原先設定的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要進行運輸,尤其是仗著地利,可以輕鬆實現的水上運輸,這自然就涉及到船的問題。
自家道中落,原先陸家興旺的造船坊卻是已成他人之物,本來興盛的船塢也不知道已經長了幾許荒草。幸好,造船的手藝卻是沒得遺失。而鄧瀚有個身為荊州治中的父親,到能夠為陸家提供一些方便和保護,讓陸遜能夠重建船塢,開造新船。當然,荊州治中自然是管不到江東的,要想做到這一點,陸遜卻是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在此搬家的事宜。不過,此時的鄱陽城卻是無法和江陵這等大城市相提並論的,若是能夠搬到那邊自然會有更多的發展。
至於其他的那些山野百貨等自然都算是些小事情,鄧瀚和陸遜兩個人探討著,不斷的商量著,卻是漸漸的都為他們自己的設想感到高興,試想若是一切順意,大江上下,商船如織,每艘船上都堆滿了益州的織錦,南海的奇珍,北方的皮毛,東吳的鹽鐵,而這些船都是雲漢貨棧委託陸家船塢給建造的,到那時陸家的景象又是何等的風光。
陸府書房內,鄧瀚和陸遜卻是都為美妙的前程所觸動。
“哎,可惜啊,如今卻是亂世,各地諸侯並起,割據一方,自是不能讓我等的貨船通達天下啊!”陸遜卻是一時感慨。
“天下大勢者,必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每逢亂世時,必有英雄出世以救我大漢蒼生!”鄧瀚倒是開解陸遜道。
“為兄倒也是熟讀史書,自也知道,沒有秦末大亂者,就不見我大漢之文景之治,不見我武帝赫赫武功,若無王莽亂政,也不會有光武中興!”陸遜頓了頓接著說道,“及至於此,為兄也不怕賢弟見笑,自我讀書明理以來,卻也深知我陸家受朝廷恩德不淺,如我從祖就被授為廬江太守,可是見得我大漢政事頹廢,自也心下惶惶。為兄雖不才,卻也不妄自菲薄,自是也有一番建功立業之心。”
“兄長之言,卻是頗得我心!”
“然而世事紛紛如潮,為兄這些年雖然讀書以明志,經濟以持家,卻也時刻縱觀天下,憑藉著行商交通,倒也資訊便捷,卻是看不出天下局勢會變成何等樣貌,又有誰能挽此大廈於將傾?”
陸遜還待續言,卻聽得門外有人喊道:“伯言,伯言可在屋內?”卻是陸績的聲音。
“可是叔父,小侄正在屋內,且與鄧瀚賢弟閒談!”聞得是陸績,陸遜卻是恭敬守禮。
門開,陸績自然邁步進到屋內,先和鄧瀚打了個招呼,“每次和伯言說話,卻是很有些拘謹的感覺,”見到鄧瀚有些詫異的眼神,陸績道,“我倆雖然差一輩,可是我卻要比他小,而且現在又是他掌家。一見面說話,他就是這般守禮的摸樣,雖然讓他不要這麼端莊,可他老是不聽,弄得我很是惴惴,時時的得端著架子,怕讓他看了笑話,幸好今天鄧瀚你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