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骨子裡的秉性自然讓姒明月覺得很是受用,便越發的和鄧瀚親近了許多。
而一旁的陸議卻是有些驚訝,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他和甘寧已經知道鄧瀚以前並沒有來到過江南之地,而姒明月所問的這些問題,卻很少有鄧瀚不知道的,甚至有些東西陸議都不是很清楚的,鄧瀚也能說上個一二。甘寧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如此一來,每當姒明月向鄧瀚打聽什麼的時候,陸議也微笑著立於一旁,聽著鄧瀚的解說,即使有自己知道的,也不插話。只因鄧瀚的解說,不僅有這個時代固有的內容,還涉及不少他自己融合了記憶中的一些東西,卻是給陸議帶來了不少的提示和啟發。
這一日姒明月不知怎麼了,卻是突然問了鄧瀚這樣一個問題:“鄧公子,我二哥常說,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驟然聽到這句話的鄧瀚一時之間有些發矇,怎麼會問到這種問題,這一段時間以來,鄧瀚自是看得出眼前的這個姑娘確實不通文墨的。
一旁的陸議自然也走到了近處,不過鄧瀚卻也不管那麼多,稍歇便說道,:“這句話,可以這麼念,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這可不是孔老夫子責罵女人的話,想來孔子是沒有空糾結於這些小事上的,他想的大多是治國之道,這裡的女指的是君主的妻妾,子指的是君主的兒子,小人指的是君主周圍的寵臣、佞臣、優伶、宦官之類。他的意思是說這幾種人都是為政之事,比較難處理的人事關係!”鄧瀚說完,見姒明月還是一副迷糊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道:“其實這句話目前和你沒有什麼關係的,所以你用不著知道這個為什麼的!”
可身旁的陸議卻是聽得有些心得,“鄧賢弟,果然博覽群書,見解獨到。虧我還自認也算學富五車,整日裡以自己能熟讀四書五經為榮,不想先賢所遺具是真知灼見,深切治國之大事!在下如今卻是深悔前事。”
說著話,陸議拉過甘寧和鄧瀚,“為警示自己,有二位今日作證,我自今日改名,改議為遜,不敢再妄議世事紛紛,只願以謙遜為人處事!自今日始,我便名為陸遜,陸伯言!”
聽完這番話的幾個人,只是為陸議感到高興,只有鄧瀚卻是心內微啟波瀾,“不知道,史上你是因何改的名字,不過這次是因我而改的!”
第三十八章 陸府
原先的陸議改成了現在的陸遜,除了顯得比以前更加的謙遜,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變化。鄧瀚等人與他相處還是如原先般融洽,只是隨行的姒明月又問了一句:“你原先叫什麼來著,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她這一路行來知道了些什麼,還是隻是想和鄧瀚多湊湊。
雖然姒明月很是反對陸遜將自己的行蹤告訴姒隱,可是在到達鄱陽城後,陸遜還是派人向姒隱說明了一下。
鄱陽城此時並不是什麼大城市,可是卻是商貿發達,好像古代只要是靠著水邊的城市商貿來往的都很多。鄱陽城自然是靠著鄱陽湖,而鄱陽湖有聯通著大江的上下,加上此時這一帶東還未被東吳的勢力完全的掌控,所以很多的外地的商人都來此交易,甚至還有不少的山越人也在這裡購買些生活所需。
說起來鄱陽城的繁榮離不開它邊上的鄱陽湖,可是這鄱陽湖卻是因這鄱陽城而得名。原本這鄱陽湖卻是叫做彭澤湖。
一行人進入城內,自然早就有陸府的人在迎候。到得陸府,卻是先見到了陸遜的幾位親人,卻是他的族叔陸績,和他的弟弟陸瑁。兩個人雖然備份不同,不過年紀卻是相差不大,此時的陸績也不過十五歲而已,不過卻已是聲名在外。
卻是因為陸績六歲的時候,就曾見過袁術。當時袁術招待他,擺上了六枚柑橘,陸績倒是往自己的懷裡裝了三個,臨行時,拜別袁術,那橘子便掉了出來,袁術便隨口問道,“何故?”陸績卻是答道:“欲歸遺母!”自是讓袁術佩服不已。
而陸瑁看上去卻也是博學有識,所謂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有陸遜和陸績這樣的榜樣在,他倒也不會差的多少。
見到陸遜回來,陸績等自是早已安排好了沐浴更衣之事,連帶著也給鄧瀚,甘寧和姒明月等都有準備。
待得眾人洗去了一身的疲憊和行色,自然是容貌盡復,精神也為之振奮。穿上陸府給準備的衣服,鄧瀚卻是覺得大小合適,得體舒服,不愧是大家子弟,儘管家道曾有頹敗,可這大家風範卻是已經深深的鐫刻在了骨子裡。
少頃,陸遜安頓好了外出後家裡的一些遺留問題,便邀請鄧瀚等人一起赴家人們給安排好的接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