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驚慌失措。懷抱著自己的兒子,一對孤兒寡母卻顯得很是無助,身邊的下人們也都慌亂不堪,伴隨著一陣有些沉穩的腳步聲,卻是蔡瑁邁步近來。
“姐姐,我們走吧!帶著琮兒,我們一起走!”雖然蔡瑁才智有限,可是卻也不是一般人,自是知道若是他輕身北投和帶上劉琮一起出逃兩者之間卻是有著不少的差距。
“去投曹操麼,他會怎麼對我們母子呢?”蔡夫人卻是惶惶,不過此時的她又有誰可以依靠呢。
亂世之中,人命賤如草,即便是以她的身份,若是失了依靠,不過是他人手下的棋子,掌握中的傀儡。
“要不,我們母子就不走了,畢竟那劉備還與他是為同宗兄弟,而且,琮兒畢竟和那劉琦還是親兄弟啊!”
“哎,姐姐,想想當初你我怎麼對待劉琦和劉備的,他們今後又會怎麼對待你啊!縱是琮兒和劉琦有兄弟之情,可是為了權位,殺妻滅子之事尚有,何況兄弟,更不用說只是同父異母!”
蔡夫人卻在猶疑,此時屋外卻是進來了蔡府的管家,陳曉對著蔡瑁促聲道:“二老爺,三老爺已經找到,也都將他們護往北門外了,據家將們說,外面很正常!”
陳曉說完後,見蔡瑁一副沉穩的模樣,看了看已是啜泣的被抱在蔡夫人懷裡的劉琮,卻是又蹙眉道:“老爺,要不讓州牧大人這就起行吧,畢竟時間緊急!”
蔡瑁卻只是嗯了一聲,便轉身離開,留下了提議的陳曉和幾名軍士,會意的陳曉自是指揮那幾名軍士動作了起來。
身後傳來了幾聲蔡夫人無力的斥責,蔡瑁卻也當做耳旁風吹過。
站立在州牧府中,蔡瑁卻也有些感嘆,果然風雲變幻,卻是朝來寒雨晚來風,前塵尚為堂中人,今時已成失意客,不過是風水輪流轉,明朝依舊會時來運轉的。
襄陽城北門處,蔡中和蔡和,這兩位蔡氏兄弟,已然早就來到了這裡,兩人騎著馬,蔡府的家丁們以及一些還跟著他們的兵士卻是圍著邊上橫列著不少的馬車,那是他們平日“積攢”的財貨。
看著平日裡原本屬於他們的熟悉的繁華盛景,卻是旦夕之間便屬他人了,不由得惱恨頓生,卻是吩咐手下的跟班們,去附近縱火,發洩心中的那些怨恨。
這些舉動,卻讓見機得早,也於此時逃至北門的韓嵩,坐在馬車內的他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真是嫌襄陽的百姓恨你們蔡氏恨得不夠啊!”
“若非你們往日裡作威作福,橫行無忌,又怎麼會給劉琦那些人收買人心的機會,若非你們平日裡喝兵血,剋扣糧餉又怎麼會讓荊州兵們離心!豈會讓這偌大的襄陽城如此輕易的便歸了劉琦,成了劉備的掌中物!”
“哎,自取多福吧,丞相可不是劉景升!”老頭兒如今卻是心已淡了,放下車簾,卻是靜等著門開的那一刻。
當蔡瑁領著一隊人護著一輛馬車來到北門處,,車中自然坐著蔡夫人和劉琮。而蔡瑁身邊此時卻還多了一個將領,那是王威。蔡瑁看著他那正在放火的兄弟,以及坐著韓嵩的馬車。雙方卻是一切盡在不言中。不過韓嵩貌似對人群中出現的王威有些奇怪,平日都很是沉默寡言的王威,此時卻是說了一句話:“受人之託,當忠人之事!”
這句經竟讓韓嵩頓感赧然,躲進車內,不再露頭!
到此時蔡瑁卻是問陳曉道:“怎麼滿寵先生不在?”
“巨響時,滿寵先生正於府中安坐,之後,先生卻是言道,想去看看這巨響劉備軍是如何造成的,便去了南門的方向!”
“怎麼會如此,平日裡他不是挺聰明的一個人,今天又怎麼會如此不智!”蔡瑁卻是有些惱怒!
“不過離去前,他倒是說過,不用我們考慮他的安危,說是自會脫身北返的!”陳曉續道,“先生在這裡畢竟算是個生面孔,趁混亂不定之際,脫身卻也不難吧!”
“既如此,我們就速速啟程吧!”蔡瑁頓了一下,吩咐道。
蔡瑁一行人自然是順利的離了襄陽城,他們或許以為劉備軍不過是萬餘兵士,要佔領襄陽城,安撫心神不屬的五六萬荊州兵,還要安定滿城的秩序,當會顧不上他們這些人的逃亡,所以蔡瑁也看上去安之若素,不過內心的緊張還是在出城後給暴露了出來。
儘管那些載著財貨的車輛很是沉重,蔡瑁還是不管不顧的讓手下們加緊趕路,縱是對他們威逼利誘,都為了讓他們快快的!
不過他們這一切的舉動卻都在有心人的眼中。
至於襄陽城中安撫事宜,論名聲,有劉備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