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操的心中。
當然夏侯淵此時就是想走,他自然是希望在這個時候不會生出其他的枝節,畢竟以他的地位和身份,加上他的戰功,都已經憋屈到了這種程度,若是再有些其他的意外發生的話,豈不是讓他更加的失落。
不過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的好的不一定靈,而壞的可就相當的靈驗。
泥陽附近的地面上,並不是很太平的,前些時段的時候,夏侯淵的巡視兵士就已經深有體會了,而這個時候,他們卻是發現,在他們想要遠離這裡的時候,也不是那麼方便的。
那些他們本來以為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銷聲匿跡,應該煙消雲散了的騷擾,以及那種就像是進入了水中的感覺,讓這些騎兵很是不舒服。像這些人可都是出身在北方的兵士,而且在他們這一輩子,或許接近水,以及學會游泳這樣的事情,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故而在這個時候的他們對於這種感覺當然多少都有些覺得不舒服。
這種怪異的感覺,不僅僅是他們在見識到了那些在路上的破壞,在行軍路上的林木阻擋,山石阻路,甚至還有的時候,就是將道路挖成了坑坑窪窪的,給以這些騎兵的戰馬總是不能舒服的行軍。
對於這樣的場面,夏侯淵自是知道這是黃忠給以他們歡送的安慰禮,不過對於這樣的禮物,此時的夏侯淵當然沒有什麼好心情來接受的。
可是客隨主便,想我泱泱大漢王朝,自是禮儀之邦,自從武帝獨尊儒術之後,便在各個方面都有了相當規制的禮儀。
面對著這樣的主人,夏侯淵卻是不能不應之的。
這些別有心思的禮物,當然是法正的附贈品。黃忠自是正面的將自己的行蹤和軍馬都顯現在夏侯淵的面前,而法正自是要在別的地方來給這場歡送會。
就在黃忠們和夏侯淵在北地對戰的時候,就在馬超他們牽制這曹彰的時候,就在關羽在雍州打量著東面的曹操這位魏王即將如何行動的時候,在荊州的劉備卻又沒有閒著,而荊州這架已經開動了的戰爭機器,卻是都在時刻不停的發揮著作用。
最為顯著的便是,在這短時間裡,荊州的那些預備役,那些經過了一定的正規部隊的整訓的民兵們,卻是就在不斷的轉化成正規軍。
從益州,從荊州,以及在雍州長安附近的許多人口稠密的地方,這些動作可都是沒有停歇的。
既然劉備已經下達了全部地方的戰事的動員令,自然是五州各處全都動作了起來。
從益州和荊州這兩地的兵馬自然不會都像黃忠他們那樣的行動迅速能夠短時間內到達雍州。可是在雍州自是也有著他們的預備役的。
而在這個時候孟達在到了天水之後,也是整備著這裡的兵力,以應付可能到來的戰事,而作為多年的好友,對於法正在北地附近的作為,他自然也是積極的予以關注的,雖然才智和法正相較有些不及,不過這樣倒也沒有減少了孟達對於法正性格的瞭解。
黃忠所部自然是再最初的時候將夏侯淵等人抗住,然而僅僅扛住了可並不能夠讓法正他滿足的,作為同時益州出身的孟達,卻是在考量了自己的安穩之後,自是要為他的朋友做些什麼的。畢竟都是同為劉備效力,加上法正所處的地方,卻是眼下的第一線,只要他們那裡打的好了而孟達這裡自然也就少了許多的壓力的。
法正對於孟達的援助自然也是笑納。加上配合著泥陽附近的地理形勢,使得法正才有了更多表現的機會。
夏侯淵自是已經不想在泥陽和黃忠他們糾纏下去了,畢竟這樣的糾纏於他並沒有什麼好處了,而且在他們撤兵去和步度根所部的鮮卑兵士混合的路上,夏侯淵居然發現,他之前所探明的雍州的黃忠部的人馬居然越來越多的出現在他們的前面,雖然這些出現的人馬並沒有再次給以他們殺傷,不過他們所處的地方,可都是一些交通要地,或是一陣箭雨襲擊,又或者是突然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一對騎兵,稍作聲勢,在曹軍還沒有什麼防備的時候,搶掠些旗幟,戰鼓,又或者是一些其他的物資,便有悄然離去。又或者是前山後路里,猛地旗幟招展,而鼓角爭鳴,雖不見有劉軍兵士出現,可是這樣的局面自是讓曹軍將士們,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心情,更加的低沉。
而有些兵士耐不住,追上去的時候,便是人去無蹤。不得而返,從泥陽而到邊疆的距離到時不遠,不過這些地方,卻是越往北走,那山形地勢也就越多了起來。
故而相見到劉備軍的機會也就更多了些,夏侯淵倒也不是沒有想過領兵反擊,不過對於他們的反擊,總是不能找到正確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