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八個方陣的守護盾牌都已經翻轉了過來,這一面上卻是一平如洗,光滑得很,若非如此,也不能借陽光映照的那些曹軍的將士眼花繚亂,就連他們座下的戰馬,也是看上去很受影響,變得馬蹄有些兒零亂,不過他們亂是他們亂,而荊州兵們,卻是不會有什麼手下留情的心思的。
對於那些或是閃退不及的曹軍將士,每有接觸到荊州盾牌方陣近側的時候,總有那麼幾支長槍,就像是那餓了很久的毒龍,猛地竄出來,刺人戮馬,引起一陣蕭蕭馬鳴,卻是槍出如龍,遁若無隙。即便有那順著長槍扎出的血洞噴薄而發的鮮血,卻也追不及那長槍退去的速度,濺射在半截而攔的盾牌上,一忽兒而下,竟是不沾半點於其上。
槍出如林,盾聚如牆,一面面如鏡子般的盾面上,卻是已經偶爾看得見那五千隨著夏侯霸而來衝陣的曹軍將士臉色的猶疑之色。
不過這個時候卻不是他們猶疑的時候,之前還是他們在主動的招惹荊州軍的這奇妙異常的陣法,而現在的他們已經變成了為了自家的小命不得不倉惶的轉換著自家的方向,奪路而走。
夏侯霸自是領了五千騎士奔來試陣,而荊州方面每個方陣的兵數卻都是兩千左右,其餘的兵馬卻是聯合著之前的雍州的預備役,現在的游擊隊員們都圍在黃忠和法正等人的左近重做中軍護衛。而那掌旗的將軍,卻是由黃敘所充任。
看著眼前的戰事,那些游擊隊員們自是沒有想到居然是他們這一方的大展了上風,而向費耀,戴陵還有法正當然更是親眼看到了這樣在方寸之地,靈活調動己方的兵士,以以種種不可思議的步法和節奏,總是在區域性形成以多勝少,以眾凌寡的優勢的用兵之法。這卻是已經將戰事完全的昇華到了一種美,像這樣的指揮用兵已經是一種藝術了,看著此時黃敘雙手上紅白令旗,上下翻飛,錯落有致的動作,以及隨之而響應的前方的八個方陣如臂使指的默契,由不得法正不真心的佩服,黃忠這位老將軍這些年在上庸,南鄉處的練兵之認真。
誠然,像黃忠這樣已經年近七旬,早就該是人生古來稀之士的人物,若沒有這種長久以來的認真,以及持之以恆的保有自己的狀態,那還有他的出頭之日呢
第九十五章 就要不死
第九十五章就要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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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幾何時,向來都是天下強兵之屬的曹軍,居然會有深處在這種無法掌握自家命運的時候,看著眼前的一切,此時的夏侯淵竟是不能夠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夏侯霸,這個很得他看重,不僅兵法,還有武藝,都和他當年相差無幾的孩子,卻是已經身處在那荊州兵往來繁複的軍陣之中。
自當年夏侯淵隨著他的大兄夏侯惇,兩個人領著各自交結的壯士等隨著曹操起兵之後,因為曹操的用兵如神,將士用命,謀臣等也是竭盡全力的奉獻著他們的智慧,歷盡了不少的艱辛,也吃過不少的苦頭,方才有了他們後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威勢。
要說對於曹操他們這一方勢力,最為情勢危急的時候,莫過於當年的官渡之時,不過即便是那個時候,曹軍總是處於弱勢的時候,卻也在短兵交接的時候,不曾吃過什麼虧的。
畢竟作為他們的主攻,曹操這位時人稱之為奸雄,他們心中的明主的人物,於用兵之道上誠然有著天賦的英明果敢。而每每曹操用兵總是能夠以智勝強,與他人意料之外另行達成一種有利於己方的結局。
跟著這樣的主公,屢經幾十年的戰場廝殺,再是蠢笨之人,也當得有幾分見識在胸。此時的夏侯淵憑著他的見識和眼力,倒也能夠看出此次和他們交戰的黃忠所部,在從得悉他們將來的情報之後,自夏侯淵入目之時起,一切的佈置和調兵基本上都是在按部就班的進行當中,之間或許在曹軍攻擊的時候,穩穩站立在將臺上的荊州將領們,對於他們箱櫃車陣內的薄弱點,做出了些兵力上的調整,又或者是在體恤荊州的弓箭兵的力氣的時候,對於他們的攻擊和射箭的節奏有了調整,而除此之外更多的時候,倒像是荊州方面的部隊,他們所做的事情,在平日裡已經訓練的近乎成為這些人的本能一般。
夏侯淵自是知道,戰至此時,他麾下的將士們,在和坐騎反覆的衝殺在箱櫃車之前的那段時間裡,都已經耗費了大量的體力,要知道那個時候他的麾下還有著戰馬為代腳之用,而對面的荊州軍,卻是一路上行軍都是靠著兩條腿走過來的。
看著已經被推置於一旁的那些箱櫃車,雖然夏侯淵並沒有親手去試探一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