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曹軍卻是也到了該有所改變的時候了,不然在如今的天下爭霸中卻是沒有什麼希望和前途可言。
曹操如今也已經快步入花甲之齡,儘管他的謀算一如既往的縝密,不過他也覺得如今的他的身體已經有些毛病,再有他那近乎與生俱來的頭風之症,卻是在始終折磨著他的神經。雖然曹操並不知道自己的性命還能夠保持多久,而他這樣的狀態還能持續多長時間,不過他卻是知道就和他手下的程昱以及賈詡相比,或許自己在平日裡得到的保養更多,然而他卻只比不上這兩個人的身體硬朗。
雖然曹操自是不信邪,對於那些鬼神之說,也多是不屑,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卻是也有所感覺,似乎冥冥之中,總有些莫可名狀的東西,影響著他。
自從有了那句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的評語之後,曹操便覺得他有了那種俾睨天下,縱橫四海的豪情,而有了那句寧可我負天下人,毋叫天下人負我,雖然他的張揚和霸氣讓他有了隨之而來的蒸蒸日上,然而卻又給他帶來如陳宮之疏離,而後的徐州之屠,總是給他的大業之上,增添了許多不可預見和莫可名狀的無法掌握的礙難。
天下有變,他故已當變。
雖然之前的十數年間,不論是他還是劉備又或者江東的孫氏都是迅速的勃然而興,不過而今卻已經是天下勢力都相對穩固,彼此間自然是互為對峙之勢,若是沒有什麼大的變動的化,如今的對峙的局面自是要持續在今後相當長的時間。
而因此,今後的爭鋒處,不僅要立足於當下,還要對今後以及將來有所籌謀。
曹操已然青春不再,儘管也有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的豪情。然而這並不能阻止歲月對他身體的侵害。
故而為周文王之意卻也是為了後面做考慮的。
雖然而今因為天子的原因讓他獲封為王的計劃卻又要不知推遲多久,然而,曹操卻是會將他的計劃執行下去的。
對於曹操心中的想法,若說會有人把握得住,那這個人最有可能的還要算是賈詡,之所以能夠如此,一是因為賈詡的見識足夠長遠,另一個賈詡與曹操之間的距離適當,既不近也不遠,若是兩者相距太近了,難免會因為彼此利益關係的複雜,而失去了本來應該有的明智和冷靜,而相距若是太遠了,卻又不能得到可以讓賈詡進行把握的依據。
不過如今的賈詡卻是不需要做太多事,他跟著張繡投到曹操的麾下如今也已經有了十數年之久了,而這麼些年中,他始終超然於曹操麾下因為各自的利益而形成的種種集團之外,即便是對於當初的故主張繡也沒有什麼太過緊密的聯絡,至於後來從雍州而來的韓遂一系的人馬,雖然在韓遂前兩年病亡之後,又因為他們本身已經失去了雍州這塊出身之地變得有些失去了依靠,還想著以同鄉之誼來攀附一下賈詡的門庭,然而結果總是殘酷的。
想雍州軍當年也是一方之強者,如今連人帶兵都給離開了他們的故地,卻全然的失去了他們自立的資本。而以閻行,楊秋又或者成公英這三個打工處在雍州還算有些能力的人物,在入了中原之界之後,卻是各有表現,不過都不怎麼有心整合他們這些一同而來的雍州勢力。
雖然賈詡也有些奇怪,以他的瞭解,成公英雖然固是一名忠貞之人,閻行卻是沒有多少對韓遂的忠誠,而且當年對於曹操的封官許願的拉攏也都沒有什麼表示,倒是在他看來楊秋卻絕對不是那種會滿足於而今態勢的主,故而這麼些年來賈詡漸漸也知道了這位楊將軍也是別有胸懷的人物。
至少他的那位兄長如今便因為從商,能夠從雍州獲得些別處少有的新鮮貨,在許都城中有了些名氣。
當然對於臣下中有人能夠從雍州方面得到些好處,曹操自然不會禁止,畢竟如今的曹操也正在研究揣摩劉備乘勢而起發展的這般迅捷的要點。
而在這其中,曹操等人卻是看到,不管是劉備在新野之時,還是後來入主襄陽之後,繼而到如今,荊州勢力中對於商業的重視,以及對於商人的看顧,卻是一貫的。
尤其是近兩年來,隨著絲綢之路的重開,劉備居然還在他們人力緊張的情況下,專為那些從西域而來的商人建立了一隻護衛的騎兵部隊,這才有了西域古道上,遠遠而來的商人,為長安城帶來了日益繁盛的景象。
而以此往前推演,曹操卻是明白,荊州之所以能夠擁有這般新鮮的活力,其根本便是給了這些能夠溝通這些三山四海五嶽之有無的商人們足夠的保證,並透過他們能夠擁有了直達天下各處的觸角,而因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