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當家的,您別聽他們說,兄弟們這些日子裡都已經打探清楚了,不用近身檢視,單從這些人走過在大道上押出的車轍引子,就能看出他們之中定然是帶著什麼貴重之物的,若不然又怎麼能夠能在那麼嚴實的路上,形成了深深的車轍引子呢?”
“是啊,是啊,當家的,我們可都是仔細的量過的,這些人肯定都有錢的”
“您可千萬別聽那些人胡言亂語的,要知道,小白臉,小白臉,臉白沒有好心眼的這幾個都是書生,又是從許都城中出來的,就是再怎麼不濟,也應該有些好東西的啊”
那些乞丐群中自然是人聲鼎沸,紛紛議論不休,聽的這邊的荀惲和荀紹兩個卻是臉色翻來覆去的變化著。
此時兩邊卻也在不知不覺中又靠近了幾分,在閃爍的火光中,倒是能夠稍微看清了對面來人的情狀,卻都是一群髒兮兮的苦哈哈模樣。
當先那個人雖然也是穿著一身的乞丐裝,手中拿著一根白棍子,臉上也是白黑縱橫,自也像是不知道有多少時間沒有洗過臉,淨過面了,不過即便如此,在此時刻意打量著這些人得老管家的眼中,這個當家的乞丐,總是給他有那麼幾分熟悉的感覺。
當然老管家自然不會認為自己會有什麼乞丐朋友,不過是那人身上的氣質給了他幾分以前或者相近的意味。
“幾位,並不是在下不相信幾位貴人的言辭,畢竟像你們這樣的身份,總是言出法隨,想來也不會刻意的來瞞騙我們這些沒有見識的下濺之人的,可是你們也都看到了,所謂眾怒難犯啊,我看,您們還是大方一點,不要扣扣索索的,做的像個娘們的,一句話,只要你們給出能夠讓我們大家夥兒都滿意的東西,我就能夠做主,讓大家都散去的”那人此時卻是拎著棍子,指點著他周圍的那些個乞丐。
此時的這些個四面八方而來的乞丐,卻是已經將他們這五百人給圍起來了,畢竟加上那些馬車以及此時的被卸了套架的馬匹,擁著荀氏一門的婦孺老幼,都集中在了一處,倒也沒有佔據了太大的地面的。
相應的那些聞風而來的乞丐此時在數量上,先有第一波的不下於兩百人,再加上後來的,此時卻也大大的多於五百人了。
他們見到此時荀氏族人們的佈置,卻是不用各做一隊來針對他們,除了當面和那些護衛相對的那一個小方陣,此時也就只剩下了百人左右,而其他的那些卻是和著後來的一起四散在了荀氏族人組成的車陣的外圍,以為包圍之勢。
雖然這些人都四下裡,看著分散,不過若是有心人此時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現不管是遠在荀氏族人背後的那些乞丐,還是在荀惲等人面前的這些人明顯都是以眼前的這個拿著棍棒的人得指揮。
不管是言談又或者是前後的行動。這一切卻都源自於那人的指揮,即便是之前那紛亂的議論,卻也在他棍棒一跺之間,頓時為之一空。
此時的荀惲和荀紹兩個人,身為公子而且又是這裡荀氏中的能夠做出決定的人物,正在為他們即將要做出何種的決斷而思索,而一旁的老管家此時卻是有些置身事外,自然多少能夠感覺到這其中的那種奇怪的氛圍,這些人如今,經過老管家的幾次看顧,卻是已經能夠確定的便是這些人定然不是普通人,而從他們的令行禁止來看,自是訓練有素。
當然若是這些人真如荀惲所言的乃是曹操一方的人馬,定然不會如此麻煩,要想殺他們滅口自然是予以絞殺便是,而他們一路上的行蹤卻都是在曹操的安排下,自然沿路之上的那些個官府若是得了曹操有關這方面的指示的話,他們卻是根本就用不著這麼麻煩的。
除此之外,想老管家這個年紀的人,自然也是見過那些在亂世之中活不下去之後,沒奈何便去背井離鄉做了乞丐或者流民的,那些人的裝扮和眼前這些人倒也相差不大,不過這氣質和氣勢卻是彼此相差不下於天壤之別,眼前的這些人卻都是有種彪悍之氣,而且他們的神態之間,卻是沒有老管家曾經見過的那些流民流露出的對於前途的迷茫,而這些人明顯對於他們此時的行事不過是看做一種嬉鬧,卻是,便是一種玩鬧的意味。
“大哥,我們就湊些錢物給他們吧,有多少算多少,總是需要讓他們看到我們的誠意的,畢竟這些人眼下看來還很是有禮的,若是情勢逼迫之下,讓這些本來就是賤命一條的小人物,耽誤了我們的歸程,以及安葬叔父的日子,可就不好了”
“而且若是激的這些人失了理智,卻是會有不知道多少不忍言之事生出呢”荀紹說道。
荀惲無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