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當然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他的xiǎo兒子會無故之間生病,所幸的是,回許都探望之人的回報,卻是說道,曹衝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有些勞累罷了,自是讓曹cào放心了許多。
從許都而來的不僅有他派出的探望使者,卻也還有曹丕關於江東人的請託要求,曹cào自是能夠看出江東孫權的意思。
當然曹cào對於江東的勢力,以及如今江東所擁有的實力,卻也多少有些瞭解的,對於大局的顧慮,曹cào和江東總是一條繩上拴著的兩條螞蚱,在眼下對付荊州劉備的問題上,卻是誰都不能將對方置之度外的,畢竟沒有了另一方的牽扯,其中剩下的哪一方也是不能夠儲存許久的。
就像曹丕在來信中建言的那樣,即為大義,也為大事,卻都是應該考慮一下對於江東的援助事宜的,不過世上卻是不可能有這麼便宜的事情的,江東從曹魏已經有了淮南這一塊的恩賞,再想白拿他們的好處,卻也是不能夠了。
對於曹丕的建言,曹cào卻也暗暗許之。畢竟曹丕在許都眼下卻是肩負著留守之重任的,而先前曹丕自然還有曹沖和曹植的幫襯,如今曹衝病倒了,曹丕自然也算是xiǎoxiǎo的表現了一把,不會做些個有名無實的事情。
幫助江東這樣的事情,總是不能夠平白無故的去做的,從曹丕這點想法上,曹cào倒也能夠覺察到他的這個兒子也是在這些年中,多少體悟到了一些荊州治理政事的要則,便是任何事情卻都要看價值來決定的。
和曹衝那邊已經做出了實際的事情來看,曹丕雖然還是理念上的提出,看上去有些反應遲鈍,不過,也相對而言可以見到,曹丕行事比曹衝多了一份穩重。
從江東這猛然間鬧出的這麼一出意外事件中,卻是讓曹cào對於曹丕和曹衝兩個兒子又做了一番的甄別,卻也是難為了曹cào了,在如此的情形下,卻是家事國事天下事,不得不時時紛擾,片刻不得安寧
這不就在這個時候,江東的使者闞澤卻是已經到了他在弘農的大帳之外了。
讓人將闞澤延請進賬,如今的曹cào卻也沒有那份心思去故作什麼聲勢,以震懾遠方的諸侯,畢竟在闞澤帶來的江東孫權的來信之中,孫權卻是對於曹cào不僅言辭懇切,而且字裡行間,更是以一種子侄輩的語氣說話。
要是論到曹cào和孫堅當年的jiāo往來說,孫權如此做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可以指責的,儘管孫權如今已經是江東之主,可是當年的孫堅和曹cào卻都同是討伐董卓的忠臣義士。當然在這封信中,孫權並沒有言談涉及到多少當年的事情,畢竟如今兩家的勢力卻都是從大漢的地盤上謀奪下來的,再說些為大漢征伐的事情,卻是對於他們自己也是有些臉上過不去的。
孫權自是將自己的位置擺放的很低,對於向曹cào請求援助的事情,卻也將江東的條件稍加的解說了一二,不過是一者向曹cào的這個魏王,願意稱臣納貢,並且誓言不會有三心二意
,二者對於聯軍攻打江夏城一事中,自然不會虧待了曹軍的奉獻的,為了彌補曹魏的損失,江東極願意奉獻軍姿糧餉,當然還願意將如今江東研究的一些有關於海船的建造經驗和曹魏一同分享。
對於其他的事情,要是曹cào還能夠放過的話,對於這一條,有關於海船的事情,倒是能夠讓曹cào感到心動。
或許是因為曹魏的屬下多是路面上的戰將,對於水面上的事情確實多有不勝任的,即便是有個蔡瑁來投,可是內陸的水面和如今的海面卻還是有些差異的。
僅憑蔡瑁一人對於曹魏一方海船建設上的投入,自然是不能夠形成太大的推力的。對於當年的袁熙袁尚兩兄弟,敢於跨海而襲擾曹cào腹心之地的往事,曹cào再是大度,卻也不會輕易的將這件事情給放過的。
不過無奈,海船這方面在曹魏這裡的發展,自是不如遼東的袁尚,當然更不如荊州和江東了。如今既然江東有意在這裡給他們放開些mén路,自然讓曹cào動心。
雖然眼下的曹cào眼看著也就快到huā甲之年了,不過作為天下間有數的用兵高手,于軍事上的觸感自然是極為明銳的,自從袁尚的大軍能夠跨海而擊這件事情發生以後,曹cào自是感覺到,如今的天下,卻是在將來總會有更多的戰事發生在大陸之外。
加上如今的江東孫權還有遼東袁尚,卻都已經分別從夷洲,和扶桑島上獲得許多的好處,雖然對於曹cào來說那些物事總是有些遙遠,不過畢竟這些事情的發生總不是沒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