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公子,楊氏兄弟的家眷,卻是在之前早有了準備,事發之前,就已經藉口到洛陽的白馬寺上香而出了許都,如今卻又是蹤跡杳杳,無人可知了,不過既然如今他們兄弟都在幷州為亂,想來他們也是會想幷州而去的,故而在下卻是要向公子請個令,讓幷州沿途之人針對他們做些準備”
“哼”此時的曹丕卻是冷哼了一聲。
“卻是在下有些糊塗了”吳質卻是瞬間的明白了過來,如今的幷州北面當然是楊秋和閆行兩個人配合著馬岱的大軍在肆虐著,而在南邊這裡也不是太平的,單單那統率這天下聞名的白馬義從縱橫於河內左近的趙雲,便足夠將幷州的地盤上的曹魏的勢力攪弄一個天翻地覆了,吳質卻是照著之前臨來之前的話說的,當然也是因為之前曹丕對他的“推心置腹”讓他一時之間還是有些不適應了。
“不過對於原先的那些個跟著韓遂一同投降與我軍的雍州人的偵測,倒是沒有再多的發現了,像原先的諸多的韓遂的將領們,如今更多的也是因為失去了楊氏商鋪這樣的財力的支撐,而對於做主的楊秋和楊春兩個人很是憤恨,倒也沒有再從這些人中發現些什麼異常的”
“至於說,已故的韓遂的府上,這些年中到時完全的一副閉門謝客的架勢,故而此次楊氏兄弟的反叛的事情,確實沒有和他們有瓜葛,即便是停在府上張羅的成公英倒也是完全不知道楊秋他們會做這些事情的至於閆行,其人雖然和韓遂的府上有些翁婿之情,可是這廝對於韓遂卻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什麼感情,當然更多的還可以說成是他對於韓遂本人的仇恨,或許此次他如此做,也未嘗沒有要讓我們歸罪於韓遂府上的意思”
“聽你這麼一說,這一次的事情,也就沒有什麼人可以為這件事情負責了?”曹丕此時的話語中,多少有些不耐,因為之前一時的激憤讓自己很是失態,更是對吳質說了許多“肝膽相照”的話,故而此時的曹丕卻又有些對於自己的憤怒,加上這一次大軍的戰敗,卻又如何能夠讓他的心中評定,畢竟將來的雄圖霸業,一時間很是艱難了,如何能夠讓曹丕這個時候無動於衷。
“啟稟公子,卻是在下無能,未能查處些蛛絲馬跡,為公子分憂”吳質此時當然緊張了,聽著曹丕的意思,當然是有要拿人發洩的意圖,吳質自是不希望此時的曹丕想起他來,當然不管什麼時候,先將自己的架子擺在一個極低的位置上,總是不會有什麼錯的。雖然平日裡的吳質很是張揚,也在曹丕的面前和司馬懿,以及陳群等人彼此爭過榮寵,可是此時不同往日,他當然要很是機警的先將自己的架子低下來,免得一是應對不成,變成了身首兩地的結局。
“此次我曹魏大軍屢屢失機於雍州,不管是之前遼東盟友的支援的大軍,又或者是鮮卑人的協助,總是在雍州大地上,吃虧的,由此看來,我們這裡當然有劉備軍的奸細的,雖然如今已經有了楊氏商鋪的楊秋和楊春,以及那閆行都已經形跡敗露,而在幷州為亂,可是試想以他們這三個人的能量如何能夠將我軍的那許多的機密就完全的傳給劉備,並能夠幫助劉備屢屢的在戰場上將我軍以及盟軍的兵馬紛紛斬殺,這樣的事情定然是有許都城中不少人的齊心協力才能夠成就這樣的事情的”
“而且對於雍州地形上的熟知,在許都城中,卻又有誰人呢,我話說到這裡,想來季重也該明白了吧”曹丕的話自是到此為止了。
而吳質自然在這個時候猛然間明白了過來,曹丕這話語中的意思,卻是不管如何,此次經過吳質調查過的那些個但有一絲絲的可以和雍州掛上關係的人物,卻都是要成為此種的替罪羊了,畢竟這一次的戰事卻是讓曹魏受損太重,而要是論罪到了曹丕的身上也是很有些壓力的,即便是如今額曹丕對於接下來的曹魏的前途也已經有些不太寄望了,可是畢竟如今的曹丕還是曹操的公子,還是許都城中的掌權之人,他總是要為自己的權威做些表徵的,不然何以讓他立威,或者在這其中,也未嘗沒有給他吳質殺雞儆猴的意思在內,畢竟對於那些雍州來人的調查,可都是經過吳質的手的,內裡的清白無辜的人,吳質當然明白,可是就在這裡,就在此時還沒有人收拾,仍然是一片狼藉的大殿中,但有了曹丕的這一句話,便要將那些人的性命全都給葬送了,吳質的心中自然是悚然的很。不過既然上有所命,他卻是不能不去做的。
不過有了他這一次的舉動,卻定然會讓吳質本來就不怎麼樣的名聲更加的臭上幾分,本來吳質的名聲還有名望,已經是被時人評定為“醜人”了,而再有了這次時間之後,他的名聲自是要在這兩個字上有了進益了,“臭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