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瑾澤那夜望月軒頂層說過的話,皇儲之爭,京都城將會成為一個戰場,也是一個棋盤,雖然不是一對一的圍棋,卻是如同跳棋一般,爭得是誰能夠率先完成自己的佈局,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花上雪也沒想到小小的人口販子,居然也會牽扯到京都城這個棋盤之中。
送去的禮物,這五個字,花上雪唯一能夠想到的事情就是某國某人的佈局,美人計這種事情總是不會欠缺的存在。
若真是美人計,是否這十位美人中會有一個不等的女細作存在?
二爺、三爺、四爺,甚至於那未謀面的大爺,這幾位爺是真的人口販子?
花上雪忙甩開腦海中不由自主冒出來的想法。
花上雪呀花上雪,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這些事情想得越多你就越危險。
既然四爺都答應讓你好好的幹活,就讓你獲得自由,你就好好幹便是。
聽而不聞,視而不見,哪怕在明白都好,糊塗才能保命。
花上雪暗自警告自己,慢慢平復自己的心情,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幹活就好。
在穹天關逗留多一日後,當天夜裡,十個罩在白紗斗笠中的女子被送到了四爺所在的院裡。
這十個女子很安靜,從不隨便開口,哪怕休息時,臉上的面紗都從未解開過。
儘管如此,卻依舊看得出十人的容貌絕對是花上雪隨行這批人中頂尖的美人,甚至於有過之而無不及。
花上雪的記憶力向來不錯,之前那一百四十九人的容貌她都記得,哪怕其中確實有十人一路上都蒙著面紗的,可她可以確定眼前被送過來的四人,絕非當初隨行入關的十人,哪怕她們的身形相似,哪怕是臉部輪廓都相似,卻可以肯定不是同一批人。
秉持著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宗旨,不該知道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人發現你知道了。
次日清晨啟程上路。
兩輛馬車,二十個護衛護持著這兩輛馬車。
花上雪今日裡毋須與四爺同乘一騎,而是另外給她尋了一匹馬,這是要她單獨騎馬跟上。
面對送到手中的馬匹,花上雪不至於傻到以為有了馬匹就想要逃走。
其他人馬背上的弩箭可不是擺設,若她真的想逃,至少二十支弩箭會把她射成刺蝟。
花上雪的工作很簡單,負責十個姑娘的伙食以及沿路的住宿安排,若是露宿野外之時,還要幫著燒火煮飯。
一路之上,原本還對花上雪很是防備的二十名護衛,在花上雪這半月來聽話的表現下,倒是放下了幾許防備,至少不會在她離開車隊超過十米的距離時,手就搭在了隨身攜帶的弩箭上。
這些日子來,花上雪過得戰戰兢兢,盡最大的努力不去激怒任何一個人,過得低調而謹慎。
這樣的日子轉眼間又過了半個月,眼看著京都城已經近在咫尺時,花上雪不由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
只要到了京都城她就自由了。
哪怕這份自由很卑微,甚至會過得很苦,可至少沒有性命危險,不用過得如此壓抑。
這一個月來,四爺很少說話,只是趕路,趕路,趕路。
除了偶然間在野外露宿是,她不經意的驚醒時,會偶然看見四爺站在篝火旁發呆的模樣,讓她莫名的有種害怕的感覺。
“四爺,明日午時前就能夠到達京都城了,前方有一處茶寮,不若稍作歇息如何?”一個護衛策馬上前道。
“嗯,吩咐下去,前方茶寮休息片刻,姑娘們都在車上待著就好,啞妹,你負責給她們送茶水。”
花上雪馬背上點了點頭,隊伍又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到了茶寮所在。
馬車被停在茶寮旁,馬匹都讓牽去餵了草料,花上雪下馬之後,前往茶寮老闆處,先要了十個茶碗,還有一壺茶水,直接送到了馬車裡,讓車裡的姑娘們能夠喝口茶水解解渴。
正在此時,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卻見一位白衣公子帶著三個隨從策馬而來,翻身下了馬。
路邊的茶寮並不大,因著四爺一行人的到來,基本上將桌子都佔滿了,唯獨四爺所在的那桌還有空位。
白衣公子的三個隨從,一個去牽馬去吃草料,兩個隨在白衣公子的身後走到了四爺的跟前,朝他拱了拱手道:“這位仁兄,在下白七,今日有緣相遇,不知可否同桌而坐?”
四爺抬眼望著白衣公子,目光微微閃爍了下,同樣拱了拱手道:“秦四,白公子旦坐無妨。”
“多謝。不知秦兄此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