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他什麼人,還能怎麼做。玄嵐,莫非你以為我會大鬧一場?”
“難道不會?”
花上雪搖了搖手指頭。
“鬧,那是潑婦的行為。逢場作戲可以,有個限度。不越線可以理解。可若是跨越了那條該死的限制。哼,我承認自己喜歡他,可誰說喜歡就百無一失了?最討厭男人拿逢場作戲當藉口招惹風流,這會不是他的什麼人,我可以立馬轉身就走。從此最多算是認識的人,乃至普通朋友,更進一步休想。”
“你的度量還真是,說大卻是大,至少你覺得逢場作戲有時非不得已,可以理解,只要謹守分寸也無大礙。說你小吧,你這說捨棄就捨棄的態度,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到。”
“別把我想得這般偉大,我很小雞腸肚子的。那只是對方還不屬於我,我才能轉身的這般灑脫。可若是我的夫君,剛在外頭偷歡。那隻手主動搭上女人的手,我就廢了他,敢偷食?直接閹掉。”花上雪冷冷一哼,那眸子寒光一閃,玄嵐自己的腿肚子都覺得忽而一緊。有股子寒意讓他不寒而慄。
不過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玄嵐轉念又很羨慕能夠成為花上雪夫君的人,至少她會這般說,那就表示她很在意,才會這般苛求。
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夠忍受一個霸道的妻子,可他卻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
正如夫君希望自己的妻子只守著他一人一生,妻子又何嘗不希望夫君眼裡只有她一人呢?
“玄嵐,是不是我說得太過了,你覺得我很是蠻橫無理?”花上雪不由問道。
“不,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堅守屬於自己的東西沒什麼不對。至少,你是真心在乎的。至於那些嘴裡說在乎,卻又允許丈夫一個勁的往府裡帶進女人的妻子,不過是苦了自己,寵壞了丈夫,得不償失,直至心灰意冷。何必呢?還不如像你這般霸道一點,沒開始之前,快刀斬亂麻,省得日後心煩意亂。”
“哎呀,沒想到我家玄嵐居然還有這番見解,不錯不錯,聽著舒坦。”花上雪笑著拍了拍玄嵐的肩膀,卻是讓玄嵐面具下的臉頰微微一紅,因為那句‘我家玄嵐’四字,心神微微盪漾著。
“小雪,你”
“噓,既然是喬裝打扮了,那就要換個稱謂。現在你是上邪,我是上卿,咱們是兄弟相稱,看在你比我大一點點的份上,你是哥哥我是弟弟,明白沒?”
花上雪突如其來的說辭打斷了玄嵐到口的話,不過這個提議卻是沒什麼可反駁的,便也應下了。
“哥,你可知我剛才還有話沒說完?”
“嗯?”
“一味霸道沒用,男人好面,若是本性那般,只會讓他越是壓制越容易反彈。對我來說,有些事情事不過三,在外沾花惹草被我得知,屢教不改,三次過後,我會休夫。若是夫君要娶女子入門,我寧願和離,也絕不與另一個女人共侍一夫。這是我的堅持。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做不到,便是與我無緣,再好的男子我也會選擇放棄,決不後悔。哪怕自此青燈作伴,終老一生亦不後悔。”
玄嵐身子微微一震,從花上雪的身上恍惚間看到了另一道記憶深處的身影,眼眶竟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溼潤。
“不會的,你是好女孩,定能尋到一個願意對你不離不棄,只此一人的男子護你一生。”玄嵐應道,唯有一句藏在心底未曾說出。
若他非你良人,我願伴你一生。
“呵呵,我只偷偷告訴你這些,不許洩露出去哦。”花上雪笑著說道,還刻意壓低的嗓音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嗯,我保密。”玄嵐點了點頭。
在街道上走了一段距離後,玄嵐停在了一間門面裝潢的富麗堂皇的樓閣前。
只見樓閣牌匾上寫著三個字【香滿樓】。
香滿樓有別於其他地方的閣樓,哪怕是身處這片風塵之地,依舊如同淤泥中的白蓮,出淤泥而不染。
在這樓中,哪怕是站在門外招呼客人的丫頭亦是那種給人一眼很乾淨的感覺,不是前面走來時,眉宇間妖嬈嫵媚,帶著魅惑之色勾動男人的心。
有時女人妖嬈固然能夠引得男子失了片刻的冷靜,可若想長久,何嘗不是應該像是這香滿樓的領路丫鬟給人的感覺,仿似小白花,柔弱,讓男人的保護欲膨脹,進而神不知鬼不覺的入了心。
殺人於無形,誘人於不知不覺中。
訓練有素的領路丫鬟們走出兩位,到了花上雪與玄嵐跟前福了福身子,禮儀得體,一看就是專門訓練過的,絲毫不輸給那些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