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弘智和李佑額頭上冒出了一絲細密的汗珠,陰弘智本有些急智,他立刻道:“剛才我們這些侍衛正在比武,身上的有些傷也很正常。蜀王殿下就不必多疑了吧!”
李佑反應過來,說道:“沒錯,是本王讓他們日夜習武對練的,你們說是不是?”
梁猛彪和昝君謨哪還敢說不是,點頭如搗蒜,俱都附和起來。
李愔漸漸失去了耐心,他明白這麼大動靜肯定一會兒就會引來李世民的禁衛。說不定李世民也會親來,如果被李世民參與了這件事。這件事就至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因為李世民處理皇子之間的紛爭一貫都是這樣的,兒子們打架他總不能為了一個殺了另一個。
但是李愔又如何咽得下這口氣,他望著李佑那張欠抽的臉,揚起馬鞭就甩了上去,“既然你不承認,本王就打到你承認為止。”
李愔突然的動作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反應過來的陰弘智聲嘶力竭道:“蜀王!你簡直太目中無人了。”
李佑被李愔這一鞭子抽的退了幾步,臉上彷彿被刀割了一樣。他何嘗受過這樣的屈辱,抽過一個侍衛的腰刀就要和李愔拼殺。
李愔是打定主意要教訓李佑,他喝道:“都給我狠狠的打,留口氣就行了。”
這些兵油子都是戰場下來的,一個都愛打架的主,蜂擁著上去就對齊王府的侍衛拳打腳踢,就連陰弘智也被幾個士兵按到在地。用裹著盔甲的腳猛踹,李佑的刀還沒到李愔身上就被武威一把握住,他一點頭,四個侍衛上去就把李佑綁住,如同固定在柱子一樣,李愔拿起鞭子就抽了起來。既然不能殺了他,這口氣總是要出的,他要所有人明白一個道理,他李愔不喜歡惹事,但他從來也不怕事,若是惹毛了他,皇親國戚他照打不誤。
李佑的身體被四個侍衛死死抓住。是左右動不得,李愔每一個鞭子下去都是用了全力,慘叫聲不時從李佑的口中傳出,眼中的狠戾慢慢變成了恐懼,他突然明白這個李愔已經不是一年前的李愔,而他卻用了一年前的想法去對付他,這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住手!”李愔一連抽了幾十鞭子,李佑身上的衣服基本都被抽成了碎片,身上一道又一道的血痕,相互交叉縱橫,很是恐怖,但不得不說,李佑的身體卻是很強健,一直撐到現在還沒有昏過去。
這個聲音是從行館之外傳來的,距離行館還有一段距離,這個聲音剛結束,李愔就聽見陣陣的馬蹄聲響起,他明白李佑的救兵來了,還是李世民親自來了。
李愔扔下鞭子,這一頓鞭子讓他的氣也消了不少,腦子恢復了冷靜,他對武威道:“讓軍隊集合,不要和長安的軍隊起了衝突。
“是,殿下!”武威得令,迅速出了齊王府,接著外面傳來軍隊集合的聲音,而另一種不同的馬蹄聲卻越來越近,直到齊王府門口。
李世民滿面怒容地行館外走了進來,他在甘露殿休息的時候被宦官突然叫醒,說李愔擅自調動了軍隊,接著侯君集就帶著大批人馬到了太極宮加強防衛。
這樣的動作,讓李世民腦袋當時一片空白,但多年的兵馬生涯讓他又立刻冷靜下來,又恢復了曾經縱橫沙場的冷靜,他有條不紊地開始調動軍隊,但就在他準備召集君臣蒐集各種資訊的時候,陰世師一臉焦急地找到李世民,而李世民也終於是鬆了口氣,李愔率領一千騎兵是包圍了齊王行館,並沒有向太極宮而來,而半路上他明白了前因後果,蜀王府被不明黑衣人焚燒,李愔差點遇刺,為了報復,李愔率領軍隊包圍了齊王府,因為李愔認定這件事就是李佑乾的。
“兒臣參見父皇!”李愔恭恭敬敬地給李世民行了一禮,此時侍衛們已經放開了李佑,而李佑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
李世民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都打的渾身是血的李佑,他怒道:“你還知道朕是你的父皇,是誰教你這樣善用私刑的。”
“父皇,這件事實在不能怪罪兒臣,若不是兒臣察覺到了異常,提前做的防備,現在父皇看的恐怕就是兒臣一具冰冷的屍體了,而他!”李愔指向李佑,“身體皇子,還是作為一個兄長,居然派人刺殺我,還命人焚燬行館,此心之歹毒讓兒臣如何能忍。”
蜀王行館的大火越燒越旺,如今是整個長安城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站在這個院子裡,眾人都可以望見被映紅的天空。
李世民被李愔的話窒了一下,他也是從皇子走過來的,這又要讓他想起當年和李建成,李元吉的爭鬥,這讓他忽然感到一陣悲哀,當年李淵的眼神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那不是對他的苛責,而是身為一個父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