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鍾離昧這時才反應過來,急忙派騎兵出去救援,但已經太晚了,手中只有鐵鍬的工事兵在嗜血的秦國騎兵面前大多走不了兩個回合,不是腦袋丟了就是胳膊大腿被卸掉。一時間壕溝周圍變成血河,一灘灘的青紫色胃腸和踩扁的頭顱,在馬蹄下被跺的稀爛,遠遠看去就像個用血醃製的酸菜缸。
身穿黑色鎧甲的秦軍騎兵和穿著綠色皮甲的楚軍工事兵密密麻麻的絞在一起,分不清敵我,楚軍的櫓盾兵在這種形勢下竟然無法射箭殺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工事兵和戰車兵遭到屠殺。
楚軍騎兵趕到。城頭上一片箭雨飛下,落到地面立即造成一片死亡,衝在最前面的騎兵,哀嚎陣陣,馬失前蹄,撲倒在地,後面的騎兵守不住式子,有的被戰馬絆倒,有的直接從戰友身上踩踏過去,一時間人嚎馬嘶,慘況令人不忍卒睹。箭矢一排排從城頭射出無情的羽箭攻擊敵騎!
楚軍騎兵眾多,雖然有損失,但不影響大局,城頭上的箭矢稍微被楚軍弓箭手壓制一下,楚軍騎兵就和秦軍交戰在一起。
這是一場硬碰硬的騎兵肉搏戰。雙方都殺紅了眼,刀矛相交的鏗鏘聲,野獸般嘶啞的吼叫聲,戰馬四蹄騰空的嘶鳴聲,混雜在一起,聽來讓人熱血沸騰,無數攥著刀柄的手臂,和怒睜著兩眼的頭顱帶著一蓬血雨滾落在地,在馬蹄和人足之間傳遞著
王竹派王賁、桓燕出來不是為了和楚軍肉搏,是要搗毀他的弩炮戰車!王賁等人將隨身攜帶的瓷罐,狠狠的扔在戰車上,內裝的火油頓時濺滿車身,士兵們冒著被殺的危險,從懷中掏出火摺子扔上去,木材製成的戰車登時燃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