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回到成皋。
可是王竹沒有想到,由於秦楚在滎陽一代大戰,定陶通往成皋的交通線被切斷了,一路走來到處都是亂兵他過不去。沒辦法,仔細打聽了一下,王竹決定繞路走,於是從定陶北上到黃河邊的東阿,以為可以從這裡透過,誰知道也許是因為點子比較背,王竹一到這裡,就聽到了讓他差點吐血的訊息。彭越渡過黃河堵截項羽糧道,正與楚將薛公大戰於東阿,這一代的交通要道,全部被彭越的‘大澤匪軍’給切斷了,連只蒼蠅也別想飛出去。
王竹本來挺欣賞彭越的,這一下卻忍不住要日他的祖宗了,這不是毀人嗎?老子可讓你給害慘了。不行,不能再等了,就算不能回到成皋去,也一定要設法通知王熬寡人還活著呢!可別讓他糊里糊塗的改朝換代了。
王竹決定夜晚的時候,偷過關卡,實在不行就硬闖。
夜,黑的像化不開的濃墨,天空中沒有一絲星月,真正的達到了伸手不見五指。這可不是騎馬的好時機,一不小心就會衝進黃河裡。可是王竹卻很慶幸,他覺的這是過關的最佳時機。
出發之前,王竹用買來的一匹白絹將戚姑娘和他纏在一起,用面部包裹了馬蹄,跨上馬背,直奔黃河岸大路而來。
沿著轟天震地的黃河大路向前跑了大約半個時辰光景,前方突然紅光大盛,火把通明,一隊隊手持矛戈計程車兵交叉巡邏,來往不斷,看人數至少五千。五千士兵縱列開來,封擋住了王竹的必經之路。王竹在百丈之外勒住馬頭,對戚姑娘小聲道:“不要出聲,我們從小路繞過去。”
彭越是一員精細的大將,為了防止楚軍運糧車和姦細從此地經過,已經把大路兩邊的樹木全都砍伐乾淨了,而且在當地人的指點下,所有的小路都設了關卡,基本上沒有遺漏。王竹想從小路繞行,根本就行不通。這幾天,彭越剛剛渡河,與薛公正處在酣戰之中,大軍分為兩路,一路由首席部將‘扈輒’率領進攻‘外黃’另一路由彭越親自率領攻打東阿,對付薛公。所以這一代防守盤查非常的嚴密,只要是敢於過境的,不管什麼身份,一律關押或者就地處決,沒什麼商量的餘地。
“什麼人,快停下來,再不停下來,可要放箭了!”彭越在小路上佈置下的是暗哨,王竹沒有看清楚稀裡糊塗的就闖進了口袋,四面的伏兵,彎弓搭箭紛紛跳了出來。火把晃動撲撲作響。王竹扭轉馬頭,發現四下裡已經被團團的圍住了。
“在下是過路的,請各位軍爺行個方便!”王竹一張嘴就是秦腔!
“是個秦人!怎麼這麼晚過路,不知道彭越大將軍的命令嗎?這裡不能透過,你現在必須下馬,接受檢查,不然,我們可就放箭了。”一個下級軍官,手持火把湊近了幾步,忽然又退回去:“他手上有刀,弟兄們,準備放箭!”
王竹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身上沒有半片甲冑,要是真的引發一陣箭雨,恐怕會變成刺蝟。再說了,就算自己能逃得掉,戚姑娘也必死無疑了。
“王竹哥,我害怕!”戚姑娘身子抖動的像寒風中海棠。王竹心想,萬一被這群野蠻的匪軍一頓暴揍然後拉去關上一年半載;戚姑娘被暴輪——那可就大大不妙了。必須要想個辦法出來。
“放下刀,下馬,我數到三可就要放箭了。一二——”
“慢著,別放箭,將軍其實在下是來投軍的,可不可以讓我見一面彭越大將軍!”王竹已經想到了一條不太妙的計策。
“要見彭越大將軍,哈哈,我看你是失心瘋了,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想見將軍!”那名下級軍官,手一揮,上千把弓箭已經對準了王竹的身體。
“在下有緊急軍情報告彭大將軍,請將軍行個方便,在下這裡有些薄禮奉上!”說著話,王竹手伸進懷裡,把餘下的餅金都掏了出來,扔給那名軍官:“行個方便吧將軍!”
那軍官拿錢的身手非常利索,黑饅頭一樣的大手一把攥住了飽滿的錢袋子,上下掂了幾下,冷笑道;“你有什麼軍情要稟報給大將軍?”王竹遲疑道;“這個——”那軍官道;“你把軍情告訴我,我去報告給‘王恬開’將軍。假如你的情報真的有價值,彭越將軍才會見你!”王竹故意提高了聲音道;“我的情報就是——”
“慢著!”那軍官喝止道;“你嚷出來了那還能叫做機密情報嗎?附耳過來!”說著來到王竹馬前。
王竹俯下身子,對那軍官說;“將軍,聽說秦王失蹤了——”
“什麼?”那軍官一轉身。王竹的冒著寒氣的大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可真是夠笨的,彭越手下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