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兵全力搜尋田氏兄弟。北門外找了半天也沒有人影。周勃冷笑道;“果然不出所料,兩個廢物逃走了,任敖將軍,麻煩你在這裡剿殺,我帶人到西門去堵截。
周勃說完帶著騎兵旋風而去,任敖則深入敵群展開大規模的屠殺。任敖為人冷酷,做人做事都不留餘地,這種性格在血腥的戰場上更加體現的淋漓盡致。只要是被他碰到的趙國人,不管是士兵還是將軍;不管你是舉手投降還是負隅頑抗,都只能是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這傢伙聞到血腥味就來神,往往砍上一刀還不過癮,屍體上也要補上幾下。這樣的人單獨指揮一場殲滅戰,其慘烈程度就可想而之了。
假如周勃沒走的話,也許城內的趙軍還有一線活路,這些人落在了任敖的手上可算得上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一片片滿身傷口的趙兵哭爹喊孃的跪地求饒,任敖全當是沒有聽見,或者是哥們聽不懂‘趙國話’,一個勁的指揮吆喝手下計程車兵;“殺,給我狠狠的殺,一個也不能留,都砍死。”
趙兵哪裡想到任敖會殺降,再想重新拿起武器根本就已經來不及了。上萬人被秦軍圍在中間,砍甘蔗一樣從外圈向內圈發展,死屍一片一片倒下去,活人跳起來想逃跑,也被沒腳面的血漿肉腸絆倒在地上,跟著後背上就會捱上十幾刀,駕鶴西遊去了。
周勃來到西門的時候,西門城門大開,城外陷入一片激戰中。田氏兄弟已經被蔣濟帶人截住了,正拼命地突圍。田角和田間正在圍攻蔣濟,兩個小子已經佔了上風,一邊打一邊吆喝;“乖乖的讓開一條路,要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田間得意地說;“你不是我們哥倆兒的對手,還是束手就擒吧。秦國完了,關中早晚被楚霸王夷為平地。”
蔣濟是純正的秦國大將,聽著心裡非常有氣,不過,他的身手一般,對付田角和田間兩人夾攻,非常吃力,險象環生,好幾次差點飲恨刀下。田角、田間虛晃一槍就要逃跑,周勃扯動弓弦,一箭射中田間臀部,田間鬼嚎一聲,跌落馬背。田角顧不得二哥了,拼命奔逃,被蔣濟從後面趕上去,鐵槍的槍柄,一下戳中腰眼,將其打落馬下。秦軍幾個士兵上來,一頓暴打,然後拖入後軍。周勃騎馬過去,殺散了,想要搶救田間的趙軍,跳下馬背,一把揪住了田間的頭髮,從地上提起來,鐵戟貼著他的脖頸,大聲吼道;“命令你的手下投降,不然,老子抹了你。”
骨頭很軟的田間本來就疼痛難忍,鋒利的鐵戟閃著白光和殺氣,讓他後脊樑發冷,不顧一切的扯著嗓子哭嚎道;“投降,都別打了,都放下武器投降。”
劈里啪啦,趙軍紛紛的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求饒。周勃比任敖可強得多了,堅決的執行了王賁投降不殺的命令,命令秦軍收繳降兵的兵器和鎧甲,把這些人壓入城內,然後分開來,編入秦軍編制。
棘原城被攻破,周勃留下任敖鎮守,他和蔣濟返回鉅鹿。
田角和田間被帶到了大將軍王賁的面前。
倒黴的田間穿著破爛的鎧甲一身血汙臀部還顫顫巍巍著一隻白色的鵰翎羽箭呢,還沒進屋,隔著老遠,王賁就聽到他嗷嗷的鬼叫:“疼死我了——饒命——饒命——”王賁聽的一個勁的皺眉,這樣的軟骨頭怎麼能夠帶兵打仗呢,在家抱抱孩子還差不多。
王賁責怪跟著一起進來的周勃;“怎麼回事兒,怎麼不給田將軍治傷?”周勃心裡好笑,表面上一本正經的說;“啟稟大將軍,這人是反賊,末將想讓他疼死算了。”田間嚇得差點大小便失禁,嚎哭道;“我不當反賊了,我歸順大秦,大將軍——求求你——行行好吧。”
“胡鬧!”王賁佯裝生氣:“不管怎麼說,田間也是齊王建的後代,和我們大秦還是有些淵源的,看在他祖先的份上,也要先治好了傷再說。”
“我有罪,我不對,我該死!”田角、田間一起跪在王賁面前磕頭如雞啄米。王賁捋了捋鬍鬚,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走過去想把兩人扶起來。田角站起來了,田間鬼哭狼嚎的說;“大將軍,我還是跪在地上好一點、”
王賁看他臉色白的像雪地,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向下淌,咳嗽著說;“兩位田將軍受苦了,這本來就是個誤會,本大將軍這次出兵是奉了秦王的命令,攻打趙國,消滅張耳的。不想竟然把兩位將軍也給捉來了。這真是天大的誤會。可是既然來了,田間將軍又受了這麼嚴重的外傷,我看還是送你們到關中去療養一段時間為好!“
田間又是一陣鬼嚎:“大將軍不必客氣,這點——皮外傷算不了什麼,我們還是不去關中了吧。”王賁一瞪眼,大吼一聲:“你敢不去,本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