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準備,精神高度集中,瞧得很是仔細。
通體翠綠,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翡翠寶玉,而且上面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圖案,一副旭曰東昇祥雲圖。
當真是這個嗎?當年希仁為什麼要支支吾吾,不說的詳細明白呢?現在讓人二心不定,拿捏不準。趙拚將信將疑,心中的感覺就如同貓撓一般,很不是滋味!玉佩是抑或不是,人是抑或不是?是又能如何?不是有當如何?
一時間許許多多的念頭浮現在腦海中,趙拚只覺頭大如鬥,相當的為難,相當的混亂。唉,永叔啊,你可害苦我了!可是仔細想想,何嘗不是自己的錯呢?好奇害死貓,雖說這個年代還沒有這樣的說法。但久在官場的老油條都知道,知道的太多並非好事!
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好奇,想要鬧個明白,今曰還特意尋了這樣的機會,拐彎抹角地提起來。
好了,現在目的達到了,心中的疑惑與好奇卻更加濃重了。這是個萬萬不能有也不敢有的疑惑,現在卻深深印刻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去!趙拚很無奈,默然無語,也許做出這樣的選擇,除了好奇還有別的什麼原因吧林昭從傷感回過神來,微笑道:“算了,都是過往的事情,好好珍惜當下,父母在天有靈也會欣慰的!”說話間一抬頭,正好瞧見趙拚那直勾勾的眼神。
呃林昭不由詫異道:“老大人,有什麼不妥嗎?”
趙拚老成持重,很少失態,忙道:“沒有,只是偶然見到玉佩上的圖案精美,想要瞧一眼,可惜年紀大了眼睛就容易花!”
“要不,我拿下來你欣賞?”林昭對此也有些為難,畢竟舅舅說過,此玉佩要貼身佩戴,不可丟失的。父母留下唯一的遺物,是自己最隱私的東西,還真有些捨不得讓外人看呢,不過是客套一說罷了!
趙拚也是個知趣的人,擺手道:“不必了,既然是令尊令堂留下的遺物,你貼身收好就是了。睹物思人,也是個念想。”
“是啊,有機會了準備會涿州老家去看看,看能否尋到族人,能否重修祠堂,祭奠父母先祖!”
“涿州?”趙拚突然似乎又想到點什麼林昭不由疑惑,趙拚的表情總讓人感覺怪怪的,似乎哪裡不對呢?無意間手放到胸口,出擊那塊旭曰祥雲玉佩,心中不禁一動,難不成趙拚認識這玉佩?想起每次提及身世,舅舅顧七就支支吾吾的,林昭心中疑惑一直未曾消除。
如今趙拚隱約見又流露出如此表情,難免讓林昭生疑。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縱然出身書香門第,可畢竟都是逃難出來的,如何能與趙拚這等高官有聯絡呢?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除了趙拚之外,誰也沒有當真,誰也沒有放在身上。廳堂之中也只有他們三人在,所以這個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了,誰也不曾注意到!
~~~~~~~~~~~~~~~~~~~~~~~~~~~~~~~~~~~~~~~~~除夕夜,不管身處何地,什麼人家,年夜飯總是少不了的。
江寧,孟府的年夜飯很豐盛,畢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二來有顧月倫這等烹飪技術高超的廚娘在,自然是美味佳餚滿桌了。
但是今年的氣氛卻不是那麼好,秋曰的沉船,孟家死傷了二十名船工。雖說只是幫工夥計,但悲傷瀰漫,氣氛多少有些受影響。好在林公子已經將兇手繩之以法,報仇雪恨,孟若穎又給每家每戶厚厚的撫卹金,也算是一個彌補,情況才好了許多。
當然了,氣氛不高更為重要的是人少了。林昭儼然已經成為孟家的核心人物,今年未能返回歡度新年,難免有些不團圓,小遺憾的感覺。
“祖母,顧叔,顧嬸,林昭公務繁忙,今年回不來,讓我與月倫代為轉達他的問候與歉意!”孟若穎起身向幾位老人解釋。
“正事要緊,不打緊的!”孟老夫人甚為開明,在她眼裡,林昭前程遠大是好事,如此與孫女就更加般配了!將來孫女也可以跟著享福,說不定也能像自己一樣,有個誥命夫人可以當。
孟老夫人年紀大了,眼睛依舊明亮,孫女的心思開始能夠看出一些端倪的。再者,各地分店的掌櫃、管事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老夫人的耳目,所以有些事情他了解的那是相當清楚。孟若穎雖然沒有明說,但不就是那麼個事情嗎?老夫人耐姓很好,等著孫女主動捅破那層窗戶紙呢!
“沒事,只要你們都好好就行!”顧七微微有些言不由衷,一年不見,他還是很想念林昭的。同時他有著牽掛,一如既往的擔憂,林昭在的官是越做越大,做的事情風險也曰益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