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會有殺身之禍,但是這次許多人嚇破了膽只有少數人,迫不得已才鋌而走險”
林昭沉默了,販賣私鹽本就是頂風作案,其中大部分也是走投無路的苦哈哈,雖說是違法之舉,卻也可憐。想不到還會有此等悲慘遭遇,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心狠手辣呢?
“對了,兩浙路的鹽價你有了解嗎?”林昭又提及另一個問題。
蘇岸道:“正常,連同附近的江南東、西,淮南路,鹽價一直還算穩定。”
“如此說來,供求是沒問題的,人還是那麼多,食鹽用量變化不大,價格不變,產量卻減少了,顯然不正常”
林昭搖頭道:“看來兩浙路的鹽務確實出問題了,朝廷那邊顯示,這幾年兩浙的鹽產減少了四到五成可就眼下了解的情況來看,似乎並非如此”
“怎麼會這樣?”蘇岸很是驚奇。
林昭淡淡道:“哼,這就是了,看來兩浙路的水很深啊!”
沒錯,皇帝趙頊這次派林昭前來杭州,目的就是一個字——鹽!
古代鹽鐵銅,甚至是茶葉都是官營的,這也是朝廷十分重要的賦稅來源。
古代鹽有多種產出方式,東南食用海鹽,幷州西北一帶則產池鹽,西南川蜀則是井鹽。其中海鹽比重甚大,東南地區,江淮兩浙一帶,是重要海鹽產地,自然也就是鹽稅重地。
可自從英宗治平元年起,這五六年的時間裡,兩浙路的鹽產量逐年減少,甚至可以說是暴跌。相比於仁宗晚年全盛時期,差不多降低了一半。與此同時,鹽稅也是大大減少。
兩浙路地方給出的原因是海民消極怠工,以及自然原因,海鹽產量大幅度減少。監察御史也查不出所以然來,加之一些其他緣故,英宗皇帝也就一直不曾過問。
但是到了趙頊這,情況不僅沒有好轉,而且還變本加厲。老爹的歷史遺留問,趙頊不能容忍,自然是要解決的。改革變法需要大量錢財,兩浙的鹽稅意義重大。當然了,趙頊做事向來是一環套一環,喜歡在背後做文章,這次也不例外。
明目張膽地派人去查不方便,估計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趙頊思前想後,必須從根上入手,找出個妥善解決之法。恰好此時,林昭“犯錯”,便趁機將林昭貶官去杭州。
理由充足,人有能力,又忠誠,林昭絕對是不二人選。趙頊也不指望能瞞住什麼人,至少打草驚蛇的目的達到了。之後就看林昭的能力,一旦查出端倪,便會全力支援,以雷霆手段處置。
任務艱鉅,林昭很清楚幕後之人一定會防著自己,孤身一人,很可能是舉步維艱。好在蘇岸跟著來了,身邊還有個可靠之人可用。於是便一明一暗,自己打掩護,蘇岸出去暗訪,還真收穫不小隻是知曉了內情又能如何呢?按眼下情形,兩浙路的私鹽販賣問題不小。如此規模,已經不可能是一些小販小打小鬧了,那麼必然牽涉甚廣,甚至一些兩浙路的地方官也不大幹淨。
強權,阻力什麼的林昭倒是不怕,可到底該從何處入手呢?眼下根本就沒個突破口!有心無力,無所作為,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就在林昭糾結的時候,一份香豔的邀約送上門來,邀請次曰晚間西湖一遊。落款處三個娟秀的小字清晰可見沐思虹!
(未完待續)
第一〇〇章 林間殺戮
西湖之上,花船遊蕩,沐思虹坐在船舷側的視窗,呆呆地看著遠處南屏山與雷峰塔,不言不語,不喜不悲。
清風徐徐,水波粼粼,夕陽餘暉灑在水面之上,波光盪漾,煞是美麗。
如斯美景,沐思虹卻意興闌珊,沒有絲毫欣賞的興致,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沉默許久才輕聲問道:“玉童,你說他們會來嗎?”
請柬是發出去了,自己有多大面子,客人是否賞光,尤其是那幾個重要的能否如約而至,沐思虹心裡有些沒底。
玉童站在一邊,沉吟道:“想必陳宏肯定是會來的,但是林昭就不好說了”
“他要是不來,我們一切籌劃可就都白費了”沐思虹俏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眼神之中滿是憂慮。心裡不由自主地想起,上元節在秦淮河邊的情形,那三個燈謎他猜得那麼輕鬆,卻不肯上船一見。
看來在他心裡,自己的豔名沒有多少吸引力。也難怪,想必那位孟小姐是個出眾的美人,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這個林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上一次不見是善解人意,我們感謝你,這次你可千萬得來啊沐思虹在心裡暗自期盼著。可轉念一想自己的動機,又黯然失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