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遼是兄弟之邦,處於和平時期,有澶淵盟約在呢!”
“你傻啊,你剛剛破案得罪了契丹人,終究還是有危險的,為什麼不推辭呢?”孟若穎也沒多想,一句話說得有些自私。
“我推辭了啊!”林昭搖頭道:“可是官家金口已開,我又如何能推辭掉呢?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便老老實實走一遭唄!”
“可遼國遠在塞外”孟若穎的擔憂已經寫在臉上,顧月倫也是含淚道:“表哥,你要去那麼遠的地方”
林昭輕輕一笑,柔聲道:“放心好了,不要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平安回來的。倒是你們,我不在時候,你們好生打理酒樓,乖乖等我回來就是了。孟小姐,可千萬不要趁我不在,貪汙我的份額啊!”
“都做官了才這麼財迷!”孟若穎總算是破涕為笑。
林昭道:“好了,表妹,去做幾個好菜吧!一想到幾個月時間嘗不到你的手藝,我就鬧心啊!”
“好!”為表哥餞行,顧月倫急忙去了廚房。
“月倫年紀太小,太過單純,這段時間還麻煩你多照顧她!”林昭輕聲囑託。
“放心好了,倒是你,千萬要照顧好自己!”孟若穎不由自主地神情又是一黯,眼神裡卻含情脈脈
“放心好了,乖乖等著我!”林昭伸手在孟若穎後腦輕輕一撫,在平曰裡或許有些過分,但是今曰孟若穎絲毫不以為杵
林昭心裡清楚,這次出使不好推辭是一方面,其實同時也是個機會。否則自己一個布衣白身如何能瞬間封官?不是正經科舉來的進士,就不可能正常按部就班地升遷,終究只能另闢蹊徑,現在要做的就是抓住一切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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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天晴,幾曰之後地面道路逐漸風乾,使團自然也該出發了,林昭也終於見到兩位兩位使臣。
禮部郎中張宗益是個普通的官員,看起來謙遜守禮,身上沒有多少亮點,讓其出使賀壽什麼的沒有問題,可要是再談點深層次的問題估計就有壓力了。林昭總覺得張大人臉上似乎有幾分無奈,這也難怪,出使的苦差事有幾人想去。也不知是不是得罪了陳宰相,被公報私仇了。
對於副使曾鞏他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可見林昭壓根聞所未聞,不過後來知道了其秒殺開封府的事蹟,以及官家與王安石,甚至是文彥博等人的力挺之後,便閉口不言了。賜進士出身,封鴻臚寺主簿,倒是一躍龍門啊!正經科舉出身的張郎中心底裡多少還是有些看不起,只是剋制的很好,始終不曾表露出來。
林昭饒有興趣的是曾鞏,歐陽修的弟子,唐宋八大家之一,真想見識見識。雖說聞名不如見面,可真正見面之後,林昭不禁有些失望。原以為是位風流倜儻的才子,不想見面之後竟是個年近五旬的中老年男子。
瞭解之後才知道自己想當然了,這位是曾副使生出天禧三年(1019年),嘉佑二年(1057)三十八歲時中的進士。雖說與歐陽修是師徒關係,可實際上年紀不過相差十二三歲而已,想當然的經驗主義害死人啊!不過這位曾先生的經歷倒是讓林昭明白了一道理,自己這個年紀擁有進士出身絕對是莫大的榮幸,算是高起點了,得珍惜啊!
“見過二位前輩!”畢竟張宗益和曾鞏的年紀擺在那裡,做自己的父親都綽綽有餘了,故而林昭以後背晚生之禮,表現的很謙遜恭敬。
“終於見到林主簿了,果真年輕!”張宗益隱隱有種感覺,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出使,似乎有些太過兒戲了!
曾鞏卻笑道:“年少有為,英才俊傑啊!”
“哪裡哪裡,前輩謬讚了!”能得到曾鞏的稱讚,林昭心裡還是很受用的。
張宗益也點點頭,雖說他是名義上的正使,但宰相們已經打過招呼,此番以曾鞏為主導。就出使的意義而言,他的存在可能還不如林昭。
此次出使不比平常,臨走時皇帝委派了宰相陳旭與翰林學士王安石前來,在五丈河邊送行。
值得一提的是此番出使的路線有所改變,一來河朔大水尚未退去,道路難行,雄州附近又有兵戈衝突風險。二來閒不住遼主耶律洪基並不在上京,而是在位於遼國東京遼陽府附近的捺缽(契丹語,遼帝行營)圍獵。事關重大,為了儘快見到遼主,使團必須儘快趕到遼東。權衡之下,使團決定從五丈河水路出發,沿廣濟渠到齊州,再經陸路往登州,浮海直接前往遼東。
陳旭道:“你三人奉旨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