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種中壯行,然後調來沈括駐守蘭州,靜候佳音!
卓羅軍司大捷的訊息,也很快傳到了汴京。
寶慈宮裡,韓琦愕然了,如此一來,剛剛制定的計策豈非全都成廢話了?
垂拱殿裡,趙頊連連冷笑,一張臉漲紅了。隨即一張明黃色的手帕捂在嘴巴,取下來的時候,隱約有血紅色!
半晌之後,趙頊才開口道:“大捷也好,既然如此,濮王就代表朕前去西北勞軍吧!”
濮王趙宗晟愕然站在原地,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一時間想死的心都有。
在趙頊陰鷙冷酷的目光籠罩下,沉吟許久,趙宗晟只得開口領旨!(未完待續。)
第六七〇章 往昔、今昔、來昔
寶慈宮,韓琦道:“太皇太后的身體不太好,林太妃的生辰也快到了,太后可以大肆艹辦,然後邀請秦王回來。”
“對啊,嫡母臥病,生母壽辰,身為人子,若不會來那可就是不孝了!”
“秦王遠在長安,鞭長莫及,但汴京,是官家和太后的天下!”
高滔滔欣然笑道:“只要他回來,一切都好說!”
“太后最好是大造聲勢,讓天下人都知道,若他不回來,就得背上不孝的罪名,也好逼迫他。然後再想辦法,不能讓他再溜走,龍困淺灘,就是泥鰍了!”
“嗯,此事即刻就辦!”高滔滔話音落地,尚未有懿旨傳出寶慈宮,便有訊息傳來。
西軍在蘭州渡河搶灘,卓羅軍司大捷!
這不是重點,而是秦王已經揮師西進,出兵河西!
韓琦愕然了,高滔滔的臉色頓時陰暗冰冷,如此一來,適才的計策變得毫無意義。
若是沒什麼大事,秦王不回來探望母親,那是不孝。
可出兵河西,與西夏激戰,乃是正事,這是絕好的藉口,誰也不會說秦王的不是。反而還會讚揚秦王英武,為國征戰,連為探望母親都沒時間。
尤其是河西,這是一片遠離中原快兩百年的土地,也是讓士大夫和有識之士魂牽夢縈的要地。
牧馬河西,便可伸手到西域,恢復漢唐舊境指曰可待。宋朝雖然也被稱之為泱泱大國,可士大夫們心裡清楚。大宋比之漢唐盛世差遠了。
秦王此舉。無意是大宋崛起的標誌。
進軍西域或許還言之過早。但若是佔據河西,西夏的領土會被逐漸蠶食,最終會走向滅亡。自從李繼遷時代開始,西夏就是大宋心腹之患,實際上的危害遠遠超過了遼國。多少年來,大宋一直指望著滅亡西夏,收復失地,可惜始終未能成真。
而今。秦王殿下讓這個夢想便的逐漸真切,完全實現已經指曰可待!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如果西夏滅亡,大宋再無後顧之憂,遼國又有什麼可懼的?
大宋上下,無不為之歡欣鼓舞!
韓琦苦笑道:“太后,臣很遺憾,計劃趕不上變化啊!”
“算了!”高滔滔嘆息一聲,說道:“再想辦法!”
“是!”
“對了,官家那邊什麼反應?”高滔滔問了一句。她知道趙頊那邊肯定先一步知曉。
前來報訊的內侍道:“官家派了濮王前去西北勞軍!”
勞軍?
高滔滔與韓琦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擔憂!
垂拱殿裡。趙頊坐在御座上,遲疑了許久才抬起手掌,明黃色的手帕上,一塊血紅十分明顯。
趙頊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蒼白到了極點,十分可怕!
好一會之後開始冷笑的,笑得蒼涼,笑得陰冷,眼神之中流露出複雜的心情。
內侍們都默默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垂拱殿裡的氣氛肅殺到了極點。小海的雙腿忍不住微微顫抖,汗珠從額上留下,最終在面部到匯聚成溪流,或流入脖頸,活滴落在腳背上。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唯恐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官家的敏感神經。
直到許久之後,向皇后步入垂拱殿,內侍們才如蒙大赦鬆了口氣。
“官家!”
“嗯,你來了!”趙頊這才回過神來,他對別人喜怒無常,但在向皇后面前一直很客氣。自從那年垂拱殿遭到雷擊,向皇后衣不解帶照料之後,夫妻感情深厚了許多,開始是相敬如賓,如今則有了幾分相濡以沫的意味。
“嗯,天色已晚,官家卻還未用晚膳!”
“好,我們一道用!”趙頊一動,手中的明黃手帕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