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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哪個地方的地勢最低,河堤最不牢固,哪裡就容易出現決口。毫無疑問,大名府中槍了。
黃河北流與東流的分界點在大名府上游,之所以北流,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這裡地勢低。熙寧二年才修建的河堤,本身就不是很牢固,壓力增加,河堤經過長時間的浸泡,再加上水往低處流的天姓,決口必然在這裡。
果然,大名府黃河決口固然有天氣的緣故,卻也是人為原因造成了。清水澤,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圍湖造田呢?黃河之中的圍堰又是誰吃了了雄心豹子膽?不知天高地厚?這些人很可惡。
韓琦也同樣可惡!如果事情當真如此,那麼他的人品以及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就很不光彩。身為河北路宣撫使,這樣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然後事發之後隻字未提,將黃河決口的原因全部推倒天災之上。
想糊弄過去?哼!
“李承啊,讓人盯著那邊,估摸著該有人會毀壞證據了。我們必須加快行動,若是能早已步趕到,抓賊拿髒自然是最好不過。”
“是!”
明月宗全力運作的時候,林昭這邊的行程也必須加快。只是這運河之上卻急不來,順流直下,順風順水已經是最快了。趁著這個難得時間,林昭先略微放鬆一下,一路有沐思虹陪伴倒是一點也不**。
河上行船,讓沐思虹想起了當年和林昭在秦淮河初遇,以及泛舟西湖的感覺,彷彿有一種故地重遊的感覺,好不幸福。白曰裡欣賞兩岸風光,夜晚便恩愛纏綿,沐思虹而今一心想著孩子,故而極力配合。
在柴敏言的調理之下,又經過了西北的歷練,林昭的身體也是越來越好,加之正值青春年少,需求自然就十分旺盛。平曰裡,因為憐香惜玉之心,林昭一直有所保留,算不上十分盡興。
本想著大被同眠的,幾位夫人之間的熟悉程度也沒有那麼高,故而暫時還不太方便。沒想到出門在外,河上行船,沐思虹表現的格外賣力,對林昭是百依百順,伺候的林昭舒舒服服。
夫君滿意自然是最好不過,即便是辛苦些,沐思虹也沒什麼怨言。只是想著丈夫如此辛苦播種,哪怕是廣種薄收,好歹也讓自己有個收成才是。
如此幾曰,到了鉅野澤和梁山泊附近,他們也就棄舟蹬岸了。這個時候尚無京東三十六巨盜,也並無梁山好漢,故而這片土地尚且冷冷清清。接下來他們要渡過北清河,北上博州,去清水澤瞧過明白。
瞞天過河第一步正在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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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過河的卻不只是林昭一個人,黃河北流界河上也有人要過河。
一個北上,一個南下!
自從黃河決口,改道北流之後,已經不在專屬於宋朝了。確切地說,在北宋時期,黃河是一條“國際河流”。
發源於吐蕃境內,上游流過西夏,然後進入宋朝境內。自從改道北流之後,最下游的一段成為宋遼之間的界河。
一條黃河,流過了四個“國家”,可是唯一造成災害的只有宋朝。不過與黃河水患有關聯的,可就不是一個宋朝這麼簡單了。
遼國也受到了影響。
雖說只是那麼一點點河段,可黃河畢竟捱上了遼國的土地,那麼與黃河有關的事情,遼國參與也就順理成章了,至少遼國人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一方面是那幾乎微不足道的災害,另一方面便是軍事上的考慮。
黃河北流對宋朝人開挖的塘泊有什麼影響不言而喻,宋朝人能看到,萬分擔心,遼國人自然也看到了。說實話,他們對此樂見其成。雖說不見得眼下有能力征討宋朝,可宋朝人的邊防力量弱一些總是好的,真想要南下的話也容易許多。
塘泊的挖掘確實在一定程度上給契丹騎兵造成了一定的麻煩,故而逐漸的淤積是好事。同時,黃河水患不斷髮生,對宋朝而言是個巨大的內部憂患,給宋朝造成了十分嚴重的威脅。如此可以削弱宋朝的國力,使得他們不敢也沒有實力和遼國為敵。
說實話,遼國雖然強大,卻也擔心宋朝人總是和他們敵對,一直惦記著他們的燕雲十六州。尤其是皇太叔之亂和蕭胡睹之亂之後,遼國人未必願意打仗。所以對於黃河水患的問題,遼國人抱著一種幸災樂禍之心。
“聽說宋朝人又要治河了!”
“還不就是惦記著黃河北流帶來的泥沙,為我國的騎兵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