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他也深知治河成功,將會或者何其之大的收益。當初他也曾考慮過讓父親王安石主持,名利雙收的事情,到最後還能解決在變法方面的不利影響。奈何一直沒有比較好的方案,所以只好放棄。這種事情,沒有把握,絕對不能伸手,卻沒想到讓林昭鑽了個空子。
如果真的給他成功了,收益何其之大他很清楚。而且王雱隱約有些感覺,凡事林昭認定的事情,似乎到最後都能夠成功。如此情況已經驗證了很多次了,從目前的情況看,這次似乎也不例外。
如果當真給他成功了,以後還不知道怎樣的不可一世呢?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林昭將來的情況,王雱便嫉妒不已,也忌憚不已。所以他才動了心思想要阻止林昭,別的辦法他做不到。
於是乎便鼓動了一些外地官員上書彈劾,希望能因此阻止林昭。王安石開始主持變法以來,投機取巧,曲意逢迎的外地官員不在少數,所以這點小事還是有人很樂意效勞的。只可惜事與願違,根本沒有起到應該有的效果。
不但沒有阻止林昭,反而引得歐陽修出動,平白讓林昭賺取了更多的聲望。同時也堅定了皇帝治河的決心,得不償失。
呂惠卿見狀搖頭道:“算了,以後再說吧,這次官家是擺明了護著他的,如此做法起不到了任何作用?反而會引來一些麻煩,何必呢?”他很理智,知道王雱的行為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完全就是意氣用事。只是他表面上看似在勸諫王雱,實際上卻是讓王雱怒火更加旺盛。說白了,呂惠卿是有意挑動著王雱去對付林昭。
殺弟之仇不共戴天,呂惠卿也一直想著要報仇,可是談何容易?尤其是林昭的權勢和地位越發提高,已經很難有機會了。這種情況下,有人對付林昭,他自然是樂見其成。尤其這個人是王雱,背後可是有王安石,自然非比尋常。而且王雱越是如此,他越是高興,這樣的情況下,他才可以更好利用。
只是王雱的手段到底他小兒科,根本不能對林昭有絲毫的動搖,當真讓人失望。
“可是,看著他那股得意猖狂勁,心裡就很不舒坦!”王雱是典型的嫉妒心作祟。
“嘿,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非要在這等時候去觸黴頭呢?”呂惠卿搖頭道:“官家眼下正寵信他,尋常彈劾沒有效果,何必自找沒趣呢?等有了合適的時機再說嘛,治河這不才剛剛開始嘛!難道一定就能夠成功嗎?不見得吧!”
呂惠卿言下之意十分明顯,眼下彈劾林昭,實際上是在和皇帝趙頊叫板,沒有任何意義。不若等到開工之後,先看看情況,然後方便作出應對。
開工之後便有錯處可尋,雖然官家表示不會聽信讒言,可那不過是一句話罷了。難道官家趙頊就完全放心交給林昭?沒有一丁點的猜疑?當然了,結果也很重要,如果治河失敗,那麼某些人無疑是罪臣,到時候自然有的辦法將其置於死地。
“也好,只得如此了!”王雱也是無奈,目前情況下,在不經過王安石支援的情況下,他基本上已經算是黔驢技窮了。王安石已經公開表態支援林昭了,王雱還能折騰什麼,只得罷手。
王雱無可奈何,可是心中卻不願意放棄。只是到底該怎麼辦呢?自己是對付不了林昭,卻不代表沒有其他人來收拾他,或許要不了多久就是一出好戲!(未完待續。)
第四五一章 韓公憂心
事情發生之後,往往是看熱鬧的居多,唯有當事人才會著急。
林昭擔任工部侍郎,主持治河事宜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大名府,這次黃河決口的核心位置。
“嗎的,又要回歸東流!”
一處宅邸之中,幾個人圍坐在酒桌前飲酒作樂。因為連綿的陰雨,潮溼陰冷,喝上兩口小酒驅寒,感覺還是很不錯。不過這些人聚會的目的顯然不是飲酒,而是有事商量。
“這次迴歸東流,那清水澤的那些良田怕是保不住了。”
幾個人都是錦衣華服,出身非同一般。至於討論的主題,似乎與黃河有關。
“當真是晦氣,北流不是挺好嘛,大名府也不會受到威脅,我們的良田也都安然無恙。朝中那些老匹夫卻都堅持要回河,迴歸東流,有那麼容易嗎?”
“是啊,東流也不太平,也有決口的危險,到時候我們辛苦置辦的那些良田可就是一片澤國了。”
“不是說了嘛,林侍郎發明了一種新材料,叫做什麼水泥,可以使大堤固若金湯的嗎?”
“你還真信啊?”
“黃河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固若金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