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事,以此為進階之禮。於是他點了點頭,領著彭羕去見諸葛亮。
諸葛亮不喜這彭羕的為人,不過看在法正的面子上,便同意接見。剛一見面,彭羕就硬邦邦地問道:“將軍在前寨有多少人馬?”
諸葛亮頓時不悅,你不過是個落魄儒生,居然就這樣索問我方軍事機密,誰知道你是不是那劉循的探子?他心中不喜,便緩緩說道:“倒是有漢升、子度兩人把守。”諸葛亮只說領軍將領名字,也沒有說軍隊的數量。
法正倒是聽了出來,詫異地看了諸葛亮一眼。那彭羕只是隨口問起人馬數目,根本沒聽出諸葛亮的回答避實就虛。他下巴往上一翹,山羊鬍子樹的老高,趾高氣昂地教訓道:“為將之道,豈可不知地理?那前寨緊靠涪江,如果敵軍刨開江堤,放出江水,然後以大軍合圍,你那些兵將,就都成了魚蝦之食了”
諸葛亮猛然一驚,他和法正相視一眼,都心中暗悔:自己怎麼沒有發現這麼大的疏漏呢?不過諸葛亮隨即放下心來,且不說掘江之後百姓死傷眾多,對劉循來說得不償失;只說那前寨所立之處,與江堤平行,縱使敵軍決水來灌,前寨也不會被大水衝潰,只不過行走不便而已。劉循若從此計,白白丟失民心,並無半點好處。
法正也想到了這一點,責怪地看著彭羕,不過看著他鼻孔朝天的囂張樣子,法正不由得啞然失笑。自己的這個老朋友,其實只擔任過文吏這個的小角色,對於軍事一竅不通。他自以為這探聽到的訊息十分要緊,妄圖透過這個訊息換取高位,可是這只是一個訊息而已。
法正對諸葛亮低聲嘟囔道:“主公,這訊息雖然價值不算大,但是畢竟也有點作用,何況一旦揭露出敵軍掘堤的內幕,有助於咱們爭奪民心。彭永年(彭羕之字)雖然姿性驕傲、多所輕忽,但是”
諸葛亮聽懂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為了政治意義,必須對這彭羕嘉賞,但是他的才學一般,真要是把他提拔成高官,那是對自己事業的極端不負責。諸葛亮皺著眉頭,對那彭羕說道:“永年先生,五城縣哪裡還缺一個縣令”
彭羕冷哼了一聲,“諸葛先生,原來前寨那些士兵的性命只值區區一個縣令的職位算我彭永年看錯了你”他站起身來,也不施禮,徑直揚長而去。一邊走,彭羕一邊低聲咒罵道:“老革荒悖,可複道邪”
諸葛亮勃然大怒,平日脾氣甚好的他硬是被這彭羕氣得腦門上青筋直現。就連法正也是怒火沖天,這哪裡是老朋友啊,簡直就是忿世嫉俗的狂徒。這樣的人,一個書佐的職位算是正合適,讓他當縣令簡直就是糟蹋了縣令這個位子。劉璋對他已經算是夠厚道的,換成是脾氣不好的,早就下獄處死了。
在法正提議下,諸葛亮命人將那彭羕扣下,不得外出。同時派人密報黃忠、孟達,讓他們兩人派出斥候沿著涪江巡視,搜尋劉循掘江的證據。
黃忠、孟達兩人商議:將斥候以十人為一什,派出五十個什,沿著江岸不斷巡視。同時黃忠、孟達輪流值夜,萬一那雒縣守軍趁夜刨堤,值夜之人將立即動員全軍進攻。
其實泠苞也知道刨開江堤對於黃忠、孟達的營寨影響不大,畢竟那營寨是他親自選址的,考慮過江水上漲的因素,但是泠苞還是提出了這個建議,原因有二:一是他剛剛失敗,丟掉了親信部隊,迫切需要得到劉循、吳懿的信任,掌控新的部隊;二是因為最近幾天風雨不斷,江水有所上漲,真要是刨開江堤,江水定能夠沖毀黃忠、孟達營寨的圍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天雨下個不停,泠苞見時機已經成熟,就命人開啟雒縣大門,帶著五千士兵,攜帶鋤頭鐵鍁,悄悄前往涪江。他沒有想到,黃忠、孟達早就派出斥候,日夜盯著雒縣城門。
斥候見泠苞率軍出城,攜帶大量鋤頭、鐵鍁,知道那泠苞今日試圖掘堤,於是飛馬來報。這一天正好是孟達值夜,他立即命令兩軍動員,同時叫醒黃忠,準備出擊。孟達、黃忠兩人早就制定過預案,等到那泠苞開始刨堤後,兩人各率兩千精兵,突然出現在這堤壩之上
泠苞根本就沒有防範,而且他手下士兵們並沒有攜帶多少武器,有些士兵甚至只扛著挖堤用的鋤頭,根本就沒有抵抗力。等到黃忠、孟達率軍衝上來的時候,泠苞還沒來得及下令,他的手下就已經潰散,人人丟下兵器各自逃命去了。
泠苞再次逃跑,但是這次他的運氣仍然不佳。雖然這大雨限制了黃忠軍中弓箭的使用,但對於使用鐵胎強弓的黃忠來說,這雨水不是問題。黃忠從容彎弓,第一箭就射殺泠苞胯下戰馬,第二箭就射穿了泠苞的肩胛骨,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