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這些叛軍首領費勁心思好容易聚集了數千兵馬。卻是人心惶惶,根本沒有實力和平叛府兵作戰,甚至平叛軍只要在陣前樹起一面聖教“陰陽魚”旗,再派上幾個主教上前說幾句,那些早就成為虔誠聖教徒的各族“叛軍”立即一轟而散或者伏地而降。
“大將軍在北府立府的時候種種舉措我們都不甚解,現在看來卻都是頗有深意。這軟刀子的功效更甚於我們府兵的鋼刀。大將軍一方面對我北府晉人以武勇激勵,以利器裝備,自強而自立。再以錢財誘之。禮書化之。聖教附之。僅十年就已頗見成效,如數十年,何有內外之分?”王猛說到這裡,聲音不由地變得高亢起來,如金石鳴響。
“大將軍真因為築此
所以才敢從容西征,毫無後顧之憂。燕人忌我廂軍安知我府兵也是一脈相承,武勇不讓前秦虎賁。”王猛越發地擲地有聲,“大將軍親領西征,孤懸西域,託北府大業於我等,此等信任前所未有;大將軍別讓燕人,不受大功,意攜我等於雲臺之閣。此等恩德曠世難求!”
說到這裡。王猛驟然站了起來,一雙虎目從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然後繼續說道:“我等受皆受大將軍恩德。粉身也難報一二。今燕人發難,我等當竭盡全力,以報大恩,以達全功。”
眾人轟然站了起來,拱手應道:“雍州大人說得極是!我等定當盡全力,拱衛北府,靖平中原!”
眾人聽著這裡,很多人心裡都是一震,他們有些人開始真正地明白了,曾華故意跑到萬里之外的西域去遠征,他不但有這個信心,也想好好鍛鍊一下自己的部屬,可能還有一些不為人知地深意。
見到眾人地士氣為之一振,王猛這才緩了語氣說道:“現在地情形不是說喪氣話的時候,是應該想方設法平燕人的時候。”
||有領教,今日之教也不算是尷尬。”
聽得這麼說,大家都不由意會地一笑,連剛才一直崩著臉的王猛也不由緩和下來了。
“現在各地叛亂已經平定,雍州府兵一百二十九營現在可以抽調出來八十營,秦州府兵五十五營可以抽調出三十營,梁州府兵四十九營可以抽調出三十營,現在一半彙集在馮,一半已經渡河東入河東待命。”王猛開始轉入正題。
“而朔州府兵七十八營加上漠北、漠南府兵可以聚集二十萬騎兵。如此算下來有三十五大軍可以對燕國發起反攻。幷州府兵五十三營一邊要抗拒鐵弗劉賊,一邊東據幷州,雖然有些吃力,但是加上一十六營廂軍和各處險關,我想是進攻不足但是防守卻綽綽有餘。”王猛站在已經被參謀官拉開的巨幅地圖,舉著長木杆開始說道。
“益州府兵六十八營要守備東、南兩處,還要協防梁州,所以不能動一兵一卒。弘農、上洛兩郡駐有府兵三十七營,廂軍二十六營,又有函谷、武關等天險,足以威懾。而燕國,大司馬慕容恪率大軍圍攻信都,城由衛將軍慕容評治理,現有兵馬近十萬。加上南連汲郡張遇、河南翟斌,兵勢甚盛。”
說到這裡,王猛把木杆往旁邊一靠,對劉顧說道:“接來下是我軍的對策和部署,該有樞密院下令,子瞻,該你了。”
待王猛坐下之後,劉顧才開口說道:“荊州桓公已經派人來通報,他將於九月率步騎四萬出洛陽,攻榮陽。”
聽到這裡,侍衛軍司左都督段渙有些疑問了:“桓公為什麼不先攻身側的許昌,反而遠攻遠處地榮陽,如此用兵恐怕不妥。”
“是不妥,但桓公卻是無可奈何。”劉顧答道。
“為何?”
“洛陽!”
段渙一下明白了,桓溫現在最大的負擔就是洛陽,要是洛陽有失,恐拍他要被天下指著脊背唾罵了。正因為“雄心勃勃”的翟斌大勝之後四處征討,連許昌的姚襄也不敢擋其鋒芒,而且對洛陽這座故都表現出濃厚的興趣,所以會引起桓溫的重視,抽調重兵,準備打敗翟斌,保證洛陽的安全。
“我們北府也要出兵,要不然杜都督就白死了,狼孟亭的烈士們就白死了,天下人就以為我北府都是軟蛋!”劉顧捲起袖子,面目怒睜,話語也變得殺氣騰騰。
劉顧等了一下才平復一下自己地情緒,然後繼續說道:“樞密院參軍署計劃如下,北府軍主力出壺關,直指城,意圖與慕容評主力接戰,只要慕容評一軍大敗,汲郡、河南之敵就不足為患了。而我朔州全軍,幷州、漠南一部分兵馬圍剿劉悉勿祈部;漠南大部軍出東南,直指薊城,切斷幽州;漠北全軍沿鮮卑山南下,直取平州後翼,抄其老窩。”
聽到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