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六點頭認為李從嘉說的很有道理,他也明白任何旁門左道都是偶爾用用可以,不可能一直成為正途,但白文元卻是將這些旁門左道當成大道。
放下此事不提,李從嘉問道:“何六,你與白先生是怎麼熟識的?”
何六躬身回道:“殿下,小人是郎中,曾救過白先生母親的性命。”
“按理說來你還是白先生的恩人,那他利用你想達到自己的目的,你可記恨?”李從嘉問道。
何六搖頭說的從容:“雖然小人曾經救過白先生的母親,可是之後白先生對小人的幫助也甚多,小人一直難以回報。”
何六獨自一人生活,在他救過白文元的母親之後,白文元為了報恩對他的照顧頗多,也因此他才會跟著白文元,不計酬勞的為他做事。
李從嘉不禁一笑,問道:“這些年你一直為白先生做事?”
何六點頭應了一聲。
何六和白文元的話如出一轍,但李從嘉也不能真的相信,他想看看白文元與何六兩人到底是哪一種關係,便問道:“何六你跟了白先生應該有十幾年了吧?”
“十八年。”何六如實回道。
“十八年確實不短了,本王今年也才弱冠之年而已。”李從嘉眯眼盯著何六,“你跟了白先生十八年,那一定知道很多白先生的事情,也為他做過很多事,現在你就來說說這些年來,你都做過什麼大事。”
何六低頭在心中嘆了一聲,說道:“小人在白先生手中只是一個刺客而已,沒有做過什麼大事。”
“刺客?讓恩人做此刻,白先生可真是有一套。”李從嘉不禁一笑,又皺眉問道:“那你可是參與了刺殺本王?”
“做刺客是小人自己的意思,刺殺殿下這事小人也沒有參與過。”何六如實回答。
“好,本王相信你,不過白先生。”李從嘉淡淡一笑。
“小人還望殿下不要加罪於白先生,當時白先生為皇太弟殿下效力不得不為他考慮,這也是白先生為了皇太弟才會派人去刺殺殿下,。”何六怕李從嘉怪罪白文元便為他解釋道,卻是不知白文元與李從嘉根本就不是這麼說的。
李從嘉之前問過白文元,白文元的回答說他與此事無關,這會兒見何六這麼說就知道其中有些蹊蹺,遂問道:“此事皇太弟殿下未允許過?”
何六本以為白文元已經說過此事,知道自己說漏了這會兒也不敢回答。
“你不說那就說明本王說的是事實了。”李從嘉嘆了一聲,想到白文元那張圓滑又滿是皺紋的臉微微皺起眉頭。
良久,李從嘉露出一絲笑意,他想出一個懲罰白文元欺騙自己的辦法,沉聲說道:“何六,你說對白先生的恩德無以為報,那本王給你個回報的機會,你看如何?”
“殿下請說。”何六弄不清楚李從嘉要做什麼點頭應著。
“本王要你以死報恩,你可願意?”李從嘉淡淡的說道。
何六明顯的一愣,猶豫片刻說道:“只要殿下不處罰白先生,要小人做什麼小人都願意。”
李從嘉看著何六的眼睛確定他說的話是由衷的,瞬間露出笑容說道:“那就麻煩何六你再去給自己做一張面具,改個名字。”
何六哪裡想到鄭王殿下所說的以死報恩是這麼個死法,頓時一愣隨即又立即謝恩。
李從嘉打斷何六,說道:“你先不用高興的太早,本王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從今日起你不能再與白先生相見。”
見何六的表情李從嘉又說:“你放心本王不會對白先生做什麼,當日他未經皇太弟允許派人去殺本王,那也是因為他為皇太弟效力。但此時不同,他是本王的幕僚,本王就不會虧待他,只是想讓他一直在幕後幫助本王罷了。”
“小人明白。”何六點頭。
“那好,從今日起何六就已經死了,你就叫李衛吧。你曾是郎中,那就在銀槍都軍中做一名隨軍郎中吧。”李從嘉緩緩的說。
何六猶豫半響點頭應了一聲。
白文元見嚴密的守衛就知道自己不會得到好的下場,聽說何六被處死,又聽說他從今以後只能在幕後就不禁一嘆,這會兒他才開始後悔自己的私心太重,害了何六的命不說還害得自己要過著不能見人的後半生,可是此時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想要去求見李從嘉,卻是被人用各種藉口攔著,他只能望天長嘆。
李從嘉敢讓何六在軍中做郎中,又將白文元幽禁,就不怕何六跑掉,更不怕白文元懷有二心,就算是他有二心,也得能在嚴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