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剛剛才出府,期間他與本王只說了一件事,並不是這庫部私售軍械之事。”李從嘉面色如水般的平靜。
殷崇義面色嚴肅直接說道:“殿下不妨直說。”
“本王也不能斷定陳覺所說真假,一是沒有任何證據,二是陳覺可能是因為宋齊丘將他推給孫黨而心生怨恨,所以本王想請教一下殷內使。”李從嘉嘴唇輕動。
殷崇義見李從嘉說了幾句又沒在關鍵話語之上,但剛剛那幾句他也能想到,定是陳覺說了一些與宋齊丘有關的事情。
殷崇義眼神正看向李從嘉,等著他的下文,就聽李從嘉緩緩的說道:“陳覺說宋黨明為朋黨圖的朝上朝下的利益,實則是在準備謀逆,從我李家手上奪取唐國江山,想要在宋齊丘奪得皇位之後也能成為皇親,陳覺還將自己的外甥女嫁給了宋齊丘做妾,只是因為前幾日之事,那女子被宋齊丘藉機杖斃了。”
殷崇義在李從嘉說話時就一直皺著眉頭,直到他說完就緊皺著眉頭道:“殿下此事可大可小,若是陳覺只為了報復,造謠生事倒是還好說,若是真如他所說,這事被世人知道,唐國少不了要一番大亂。”
“本王也知,所以才會來府上想與殷內使商議對策。”李從嘉微微一笑。
他來這裡到不是為了商議對策,他與殷崇義說而是想借機看一下他的反應,看他的心思是否夠縝密,能不能當得大任,再有就是透過殷崇義讓聖上也知道此事,透過殷崇義的嘴也能讓他脫離干係,把風險化解到最小,從陳覺的一箭雙鵰之計中走出。
殷崇義沉思了片刻又說道:“若是沒有證據,即使散播出去宋黨也不會有什麼動作,還好殿下沒有上了陳覺的當,沒有去大殿之上直接點明,陳覺他有庫部的案子在身,聖上嚴懲定是要被貶出京了,若是聖上對宋黨謀逆之事認真,查不出證據,他陳覺在最後再來個死不承認對殿下說過此事,那殿下以後的日子可是不好過,他這是在報復殿下和宋齊丘啊,不過陳覺所說之事也不能不信,這事不如就直接與聖上說的好,還請聖上定奪。”
“那就煩勞殷內使了。”李從嘉聽此便拱手告辭。
在他的思想裡,就算殷崇義與父皇說了,父皇也不會對宋黨嚴加防範,但也不能就此帶過,多少都會提上兩句,但宋黨就陳覺和查文徽之事後,再經此事怎麼也會緊張上一段時日。
李從嘉一離開,殷崇義便乘著馬車進了皇宮。
對於陳覺今日進安定郡公府之事,此時李璟、宋黨、孫黨、江都和潤州都已經知曉,而李從嘉在陳覺離開之後去了殷崇義府上,眾人也是知曉,聯絡到前幾日朝堂上發生的事,眾人一致認為是陳覺去求情了,而安定郡公也被陳覺說動,又去了殷崇義府上,這才有殷崇義的進宮之事。
與李從嘉所料相同,殷崇義進宮之後便將庫部之事的奏章遞給了李璟,之後又將陳覺在安定郡公府之事講了出來,也說了自己的看法,李璟自然是懶得多想,也認定了陳覺是記恨六郎和宋齊丘想要報復。
陳覺還不知昨日李從嘉與殷崇義見面之事,翌日早朝,他一如既往的來上朝,看到宋齊丘等人他便冷哼了一聲,他在等著安定郡公上朝來指責宋齊丘,讓自己看出好戲。
朝會一開始,李璟便當眾宣佈貶陳覺為江夏縣令,然後又將陳覺與李從嘉所說之事講了出來,原本所有知曉昨日之事的人都還以為陳覺是投了安定郡公,哪裡想到他進府是說了這麼一件事,滿朝文武此時都是看向宋齊丘等人。
宋齊丘、馮延巳等人一聽這話便異口同聲的指責陳覺誣告。
李璟見此只是一笑,然後就笑著說:“庫部案子已了,陳覺已經定罪,這事就這麼算了,朕心知宋卿、馮卿衷心就夠了。”
陳覺愣愣的沒有任何反應,他本以為安定郡公會像那日一樣上朝來指出宋黨謀逆,這會兒聽李璟說出此事心裡就冷了。
但只是片刻陳覺就豁出去了,大聲道:“回陛下,罪臣所說皆是事實,宋齊丘等人謀逆屬實,曾經還想過要將安定郡公立為傀儡皇帝,請陛下嚴查。”
不等宋齊丘等人反駁李璟就一臉嚴肅道:“陳卿,朕念你是東宮舊人,就不再治罪於你,回府去收拾行裝吧。”李璟說完一揮手,便有侍衛將陳覺拖了下去。
宋齊丘等人見陳覺被拖下了大殿就舒了口氣。
李璟聽陳覺在殿外的喊聲又是一笑道:“眾位愛卿的衷心,朕都明白,陳覺私心所使,這些話朕都不會在意,只要眾卿家一心為國,朕自然不會虧待。”
“陛下聖明,陳覺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