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善見眾人皆是不動,底氣頓時就又足了起來。
李從嘉已經走上了前去,一臉的憤怒道:“那你來說說,意可臉上的掌痕是誰的?”
李從善看了眼意可和逼近自己的六皇兄,他還真怕六皇兄動手打自己,自己現在是個瘸子,還坐著輪椅,根本就無法還手,就又怯怯的說道:“我怎麼知道,說不定是她,她,她自己打的呢。”
“那你也打自己幾巴掌試試,”李從嘉忽然冷笑了一聲。
李從善見狀就故意嘆息了一聲:“六皇兄,難道為了一個女人就不顧兄弟間的情誼了嗎?我們可是一母同胞啊!”
李從嘉正在氣頭上,哪裡有心思和他講什麼兄弟情誼,此時在這個十五歲的兄弟面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瞪著眼就問道:“你自己不打是嗎?”
整個廳內的人此時都眼睜睜的看著,只怕錯過了這場好戲。
李從嘉說完,李從善一直晃著頭,只聽啪的兩聲,李從善就被強有力的兩巴掌從輪椅上拍倒在地,好一會才雙手捂著臉,拖著半殘的腿坐在地板上,嘴角也流出了鮮紅的血跡。
李從善被這兩巴掌打蒙了,坐在地上好一會才流出了眼淚,他長這麼還是第一次捱打,雖說自己頑皮可是自小就沒有人動自己一根手指頭,要說上次斷腿,雖說是被皇兄算計,可那也是從樓下摔下來的,今天居然被這一直低調溫厚的六皇兄親手打了兩巴掌。
李從嘉沒有因為他流淚就表現出仁慈,當著一眾人的面就教訓起來:“做錯了事就要勇於承認,難道你往日的書都是白讀了嗎,父皇母后又都是教育我們的,難道你也都忘記了嗎?。”
李從善沒有反應,依舊是撅著嘴抹著眼淚,他身後帶來的兩個侍衛和婢女也都是不敢開口說半句話,也不敢多動一下。
轉身間,李從嘉見張禮等人還站在原地,就怒聲道:“張禮、齊林,帶著你們的這幾人都走吧,這府上不需要你們了。”
聽到這話眾人才跪了下來,一個勁的叩頭。
周憲安慰了一會意可,這會兒見李從嘉的怒氣一時難消,便又開口道:“殿下,還請息怒。”
李從嘉見著這些人心煩,扭頭看了眼梨花帶雨的意可,就又衝著李從善開口道:“今日你必須給意可道歉,不然就別想出這個府!”
李從善聽見就抬頭瞪著意可,然後又懷著恨恨的目光看了李從嘉兩眼,就這麼惡狠狠的盯著兩人,一句話不說。
見他這種眼神,李從嘉就冷哼道:“你不道歉是嗎?”
李從善也是被逼急了怒吼了一聲:“她只是個下賤的女人而已!難道六皇兄還想因為她再讓我斷一隻腿不成?”
李從嘉冷哼一聲:“你以為我不敢嗎?”
李從善剛剛是怕,可是這會兒他卻是料定皇兄不敢動自己,他了解李從嘉,平日裡就是踩死只螞蟻都要自責上一段時間,就鼓著勇氣道:“那你就試試!”
他是真的被打蒙了,忘記了自己的那條斷腿和剛剛的兩巴掌,他了解的只是之前的李從嘉,而不是現在的這個。
李從嘉見他這副表情就是一陣厭惡,抬腳便向他那條完好的腿上狠狠的踩了下去,一腳不過癮,居然又連續踩踏了幾腳,這才停了下來。
他一停下,李從善就抱著膝蓋大聲的嚎叫起來,整個安定郡公府內都回蕩著他悲慘的叫聲。
李從嘉低頭看了兩眼,見他膝蓋處已經是殷紅一片,他倒是沒想到自己的幾腳都狠狠的踩在了膝蓋之上,原本只想著斷他一條腿,可是這樣看來,怕是膝蓋骨都已經碎裂了,即使好了他這輩子也要殘了。
見到如此場面,意可就在跪在了地上,她也不曾想到,殿下會如此震怒,“殿下,都是奴家不好,還請殿下懲罰奴家吧。”
“意可,這事與你無關。”李從嘉拉起了她,然後就大聲說道:“這是安定郡公府,今日李從善只是一個例子,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張禮聽到這就跪著爬到了李從嘉的身前,一邊叩頭一邊求饒道:“殿下,老奴知錯了,老奴知錯了。”
“殿下,就饒過張管事吧,”這時周憲也幫著說話道,她可不想再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了。
聽著周憲的勸說,李從嘉就嘆息道:“既然王妃為你們說情,本王今天就饒過你們,但是規矩就是規矩,不能就這樣算了,每人杖責三十。”
“謝殿下。”眾人一一叩頭謝罪,這才紛紛退了下去。
府內醫官簡單的為李從善診治了一番,他就忍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