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鳥津小六,據說也是鳥津家族旁支,但在鳥津豪族中卻倍受白眼,得不到尊重。
“鳥津先生,我希望你出任管理委員會之首席委員。”
鳥津小六微微一怔,嘴唇動了動,卻終於還是搖頭,說:“在下才疏學淺,怕難當此任。”
張有存笑道:“鳥津先生過謙了,實則鳥津先生出任這首席委員,也是為天皇陛下效忠,可以保護長崎民眾平安,早日消除貴我兩國之誤會,乃是千秋之功德,鳥津先生為了一個虛名而推卻,太也迂腐,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國人甘願捨身飼虎,又何懼小小聲名?鳥津先生是九州大名之後,自然有大智慧,希望您認真考慮我的建議。”
鳥津小六臉色變幻不定,顯見已經頗為意動,默默點頭,說:“有存大人,請給我一點點時間,容我考慮考慮。”
張有存笑道:“好吧,希望鳥津先生能儘快答覆我。”
正在此時,聽得外面隱隱傳來槍聲,眾人一呆,有日本人臉上就隱隱露出喜色。
張有存嘆息道:“定然是貴國肥前藩的大名鍋島直正大人派出援軍來襲,這場誤會可真不知道怎麼解除了。鍋島大人雖然訓有火銃隊,但一來技術落後,二來不過區區幾百之數,整個肥前藩,也不過三千士卒,挑戰我百戰精兵,螞蟻憾象而已。”
通譯卻是將這番話也翻譯了,那些日本人立時都臉色大變,卻不想,中國人對長崎、肥前國甚至九州這般熟悉,一時都驚懼不已。
張有存不再說話,默默的品茶。
一盞茶未喝完,外面槍聲漸漸稀疏起來,接著門被拉開,哨官不習慣的脫掉軍靴,走上幾步,俯身在張有存耳邊說了幾句話。
張有存抬頭嘆息,說道:“一場小誤會,卻連傷人命,希望貴國能早日交出挑釁之禍首,消弭這場戰事。剛剛貴國肥前藩步卒又損傷數十人命,其餘潰敗,被俘一百餘人,已經命他們帶上傷員,全部開釋,可見我禮儀之邦仁義為懷。”
這麼一會兒工夫,鍋島大人的援軍就被擊潰?這些日本人面面相覷,都能看到各自眼裡的驚懼和絕望。
接到張有存信箋的時候葉昭正與海軍提督馬大勇議事,展開信箋一看,葉昭就笑了,又將信給了馬大勇看。
水軍剛剛攻陷長崎,正籌備什麼管理委員會,也做好了同日本幕府談判的準備。
張有存在信裡又提到,日本人雖然軍械落後,但戰力卻不容小窺,小小一個肥前國的大名,就能組織起具有威脅的進攻,但因為長崎特殊的地形,從陸路易守難攻,海路日本人又沒有戰艦,是以長崎倒也穩如磐石,而且其人口糧收也足以保障海軍的後勤供應。
不過日本國共有二百多藩,如同肥前藩一般實力的大名怕也有二三十數,有些藩比之肥前藩強盛許多,如果傾國來犯,只怕千餘名水軍步兵隊難以招架。
現今只是因為大名間地域之見,是以許多藩主對馳援肥前表現的並不熱心,但若日本天皇、幕府下詔,怕局面就會大為不同,是以請殿下再遣水軍以壯聲勢,打消日本人決戰的念頭,不戰而屈人之兵。
葉昭品了口茶,笑道:“叫他們穩著點,還是把動靜鬧大了。”
馬大勇訕訕笑了聲,也不好發表意見。
葉昭又道:“定海號從越南迴來了是吧?”見馬大勇點頭,琢磨了一下道:“派去長崎,還有在南京的鎮海號也同去,總之能調動的全調去,多輸運些彈藥補給。”
馬大勇一呆,說:“鎮海號也去?”畢竟是拱衛南京的,聽聞皖北苗沛霖蠢蠢欲動,可莫被他鑽了空子。
“都去。”
馬大勇就不再說,躬身道:“是,末將這就去安排。”
葉昭微微點頭,現今南朝大小炮艦共有十餘艘,其中主力艦四艘,卻也足以嚇唬住日本人了。這籌碼如此豐足,張有存定然會好好利用之。
葉昭召馬大勇來,是想聽聽他對《皇家平遠軍報》一篇文章的意見。
現今與北國談判接近尾聲,北國在江南的武裝已經盡數撤離,趙三寶第四鎮收復蘇松一地,一枝步兵團則屯於上海郊外,北國談判上海歸屬自也承受著極大的壓力,因為南朝要驅趕其在上海的官員簡直易如反掌。
江南局勢漸漸平穩,葉昭自然開始考慮軍隊的正規化問題,當然,現今來說,兵種之間並不需要進行什麼協調,指揮權全在自己,軍費、講武堂、海軍習練局等等費用,也全由自己一言而決,全不受財務部掣肘。
不過漸漸完善軍隊管理中樞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