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有時間寫寫教材也就是了。
紫雲閣是慶春園的中式酒樓,今日卻是來自廣州的一位恩平尉給包了宴請金陵名流,葉昭是張老闆的客人,又是金陵大學教授,自然有資格坐一席之地,實則這些人也分不清教授、講師等等區別,大多數怕還以為講師比之教授高出一籌,畢竟一個是“師”,一個是古往今來讀書人亦或教書先生常用的稱呼。
兩側各有一溜椅子和桌几,中間主位上,那位廣州恩平尉蔡先生,正在說籌資修建鐵路一事,希望大夥群策群力云云,他應該是籌資修建廣東境內一條支線鐵路,不過二十多公里,蔡先生募資準備成立鐵路公司。
葉昭左側是張老闆,右側是張金月,小女生給老師倒茶遞點心,倒是忙得不亦樂乎。
張老闆眉頭皺得極緊,只覺女兒越來越不像話,不懂男女有別麼?更別說還是你的授業先生,簡直不知所謂。
此時蔡先生高聲徵詢眾人意見,有一位北方口音的商人第一個說道:“我認購一千兩股權。”
蔡先生眉頭就皺了起來,問道:“山東人?”
北方商人臉上就有些慍色,說道:“山東人怎麼了?”顯然是經歷過這種事。
蔡先生一拱手:“實在抱歉的很,鄙人不用北方的銀子。”
北方商人騰地站起來,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蔡先生冷淡的道:“沒什麼意思。”
“不行,你話給我說清楚,我銀子難道還比你低一等?”北國商人臉漲紅,走上了兩步。
正思索政事的葉昭回神,訝然的看著這一幕,這才分裂了三兩年,怎就變成這樣了?南國類似蔡先生的人怕還不少。
此時蔡先生冷笑道:“怎地?你還想動武?戰場上打不過咱,跑這逞兇來了?你們北方人要是英雄,就不會被咱打得落花流水了!”
此話立時激怒了幾名北方商人,紛紛站起指責蔡先生,更有一名武師打扮直隸口音的中年人站起,冷聲道:“攝政王說了,天下子民是一家,我問你,攝政王是哪裡人?”
蔡先生冷笑道:“王爺他老人家是天降聖人,怎有地域之分?”盯著這武師,說道:“看來老哥是練家子,今日鄙人倒要見識一下你們北方有多英雄。”回頭努了努嘴,低語了幾句。
隨即蔡先生身後一名精壯拳師躍出來,對著北方武師微一抱拳,說道:“蔡家拳,何三如!”
北方武師神色就是一凝,何三如是南方拳術名家,他早有耳聞,要說他不過是普通練家子,又哪裡會是這享譽盛名的南方拳師對手?不過輸人不能輸陣,北方武師抱拳:“八卦門,李阿星,何師傅請!”
兩人噼啪一交手,幾個回合,勝負立判,何三如輕靈無比,三角步快步強攻,啪啪幾聲,李阿星胸腹接連中拳,連退數步,捂著胸口,臉色慘白,一時說不出話。
何三如抱拳,道:“承讓。”
蔡先生就輕蔑一笑,說道:“北方人這般了不起麼?”
幾名北方商人臉上慍怒,都起身想走。
張金月同情弱者,氣憤的說道:“先生,他太欺負人了,我不愛看,我們出去走走吧。”
張老闆微笑看了葉昭一眼,說道:“是啊,葉先生,您一口京片子,可總不能上場較量吧?”
葉昭搖搖頭,對身後任乾低語幾句。
隨即,任乾就慢悠悠走到堂前,抱拳道:“何師傅,八卦門任乾,請何師傅賜教。”
本來準備要走的北國商人都停下腳步。
蔡先生見這麼一個糟老頭,不禁啞然失笑,可更怕鬧出人命,說道:“何師傅,您手下輕點。”
不過何三如見到任乾的起勢,眼神就是一凝。
兩人交手,拳擋足踢,人影乍分即合,在葉昭看來,就好似八十年代的武打片,倒也美感十足。
“啪”,任乾伸臂隔開何三如的一記長拳,笑道:“不錯,柔時如靈似幻,剛時如猛虎出閘。”
他這突然一說話,何三如大吃一驚,要知道激鬥之中,一口氣又如何洩得?如此閒庭信步,宛如戲耍,比之自己高出何止一籌?
任乾一邊啪啪的擋著何三如猛攻,一邊繼續道:“蔡家拳雖然少用腿功,但只要馬步沉穩,即可身居中央,所謂腰馬合一,有助出拳力度。”
何三如趁他說話,又是一通猛攻,被任乾一一化解,任乾嘴上不停:“手是兩扇門,全靠腿打人,這就是北方拳術的精要,一步一腿,手領腳發!”說到這個發字,何三如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