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的:“但事情證明小花會改變的,他適合留在這裡。”
“我知道,假如他能看清自己的需要,他會比任何人都適合這裡,但是在這之前,他是個不安全的因素,可我必須要為全隊負責。而且我沒有辦法去引導他教會他這些事,你明白嗎?他把我當成一個討好的物件,他成功路上的障礙,他會把我要的一切都給我,哪怕他沒有。到最後我反而擔心的是,他會因為我去死,在戰場上,分不清貪生與怕死的界線是很可怕的。可我想要的不是這個,我希望我計程車兵都有屬於自己的理想與希望,對這樣戰鬥的生活,充滿了自豪與滿足,因為,只有這樣的生活本身,才是我唯一能給你們的。說到底,一枚勳章,一個烈士的稱號足夠買你們的命嗎?我覺得不能,我們為之驕傲的,是我們的熱血,我們的使命。”
陸臻看著朝陽貼著他的身側往上爬,越過膝蓋,越過衣角,而夏明朗的眼睛在這晨輝中如此閃耀,像另一個太陽,他於是無法言語。
“陸臻,我有沒有跟你說起過,我其實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是我的兵?”夏明朗安靜地看著他。
“哦?”陸臻莫明其妙,有些尷尬地笑道:“中校先生您這話說得讓我很傷心啊。”
“你有時會覺得我很冷血,對嗎?只憑個人的喜好去判斷,合適的不合適的。但其實我也沒有辦法,我站在這裡,就要代表最高的利益,任務的成敗,還有所有人的生命,我只有這一個角度,我看不到其它。所以,陸臻,你不是我的兵,士兵應當完全地服從他的長官,可你沒有這樣的天分,你也不必如此,你可以像以前那樣站在自己的位置,給我提供一個另外的參照。我能夠看見你們所有人,但如果所有人都在跟著我走,我就會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我需要你,讓我看到自己。”
夏明朗深邃的眼中藏著期待,那是一種無人可以拒絕的期待。
“隊長”陸臻低下頭,他覺得自己現在一定像個傻瓜。
“考慮一下。”夏明朗的聲音很溫和,連同笑容,一樣的溫和。
“哦,當然!當然可以!”陸臻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其實他太不習慣這樣沒有交鋒感的對話,不習慣一個不再咄咄逼人的夏明朗。可是他覺得感動,他們不再爭吵,不再攻伐,他是他的鏡子,他們是鏡中對峙的兩面,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同一個問題。從此以後辯論不是為了反駁,而是求同,這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信任。
他居然,給了他這樣的邀請,這種信任讓他豪情萬丈。
徐知著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之後驚訝地發現人都不在,站起身找了一圈看到夏明朗和陸臻正站在不遠處,一瞬間心滿意足。
這樣的生活,有夢想,有追求,有兄弟,還有一個好隊長,簡直春暖花開。
陸臻他們趕早殺到食堂吃了頓早飯,回去翻身又睡,一直睡到下午。徐知著滿足地睡醒之後的第一句話是:“臻子啊,隊長他,果然是好人哎!”
陸臻坐在床上愣了一會,回味半天,忽然操起枕頭殺了過去:“你個死沒良心的小白眼狼,老子養了你這麼久,他一根骨頭就把你招走了”
徐知著被他壓在身底下海扁,笑得縮成一團,最後哎喲喂地狂求饒:“哪有哪有,我對你一直忠貞不二!”
陸臻很帥地停手,吹吹額髮,擺出很Man的Pose說:“親愛的,我最喜歡你了!”
冷鋒過境,兄弟倆忽然齊生生地打了一個寒噤,覺得這天啊,可真冷。
2。
生活很平常地繼續,當然,有什麼可能,它會變得不平常?
在境外任務之後的那幾天還算輕閒的日子裡,陸臻成功地執行了夏明朗的計劃,用那把鋒利的緬刀從鄭楷老大那裡換回一柄改裝過的56軍刺,那軍刺是鄭楷從倉庫裡千挑萬選出來的好鋼火,重新打磨,重做塗層,是百裡挑一的兇器。鄭老大含淚交給陸臻,那表情跟嫁女兒沒兩樣,最後生怕陸臻養不好他的美人,還一手攬下了養護的活。
陸臻利器在手,陡然覺得自己帥了十倍不止,閒沒事兒就去操場上要找人對兩招,日子過得好不快活。可是一轉眼正式開工,陸臻的命運就開始走向悽慘。
直接原因是因為在最近的演習中,整個基地從大隊到中隊都看出了陸臻作為複合型交插人才的那種不可替代的突出價值。嚴正之前就盤算好的全面打造計劃正式啟動,資訊中隊的隊長王朝陽親自出馬當著夏明朗的面把陸臻帶回了自己的老窩,夏隊長恨得牙癢,卻又在嚴正的一句話中幡然醒悟。
嚴頭兒說:老王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