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令他甫一起身隨即又跌入澡盆之中,錯失緝兇的契機了。
李色塵當下只能眼睜睜地望著蒙面殺手,鑽出屋頂破洞遁逃而去,這還是生平首次遭遇到如此窘境,白白讓兇嫌給跑了。
喜娘嚇得驚魂未定,爬出澡盆猶在顫抖,李色塵也躍出澡盆詭異一笑,安慰道:
“已經沒事了!俞副館主和凌聳就要到了,你快點著裝,免得被人看見這副窘態。”
李色塵以木盤中的嶄新衣鞋著裝完畢,整個人煥然一新,喜娘強忍痛處卻也不敢怠慢,隨即整裝在一旁待命。
喜娘忸怩道:
“李掌門果真好本事!難怪副館主奉為上賓您對奴家還滿意嗎?今夜是否要奴家陪寢?”
李色塵故意板起面孔冷然道:
“假如那個蒙面殺手再來行刺,你不怕遭受池魚之殃?剛才咱們好在沒有激情纏綿,要不然已經當場斃命了!”
喜娘雖捨不得地瞅著李色塵胯間一眼,卻因顧及自身安危,噤若寒蟬不敢回話。
李色塵以戲謔的口吻嘻哈道:
“走吧,你的床技再厲害,也頂不住我的大傢伙;我的寶貝雖不會讓你斃命,那個刺客的三尺青鋒卻會要你的小命!”
喜娘聞言慌然地轉身下樓,李色塵哈哈大笑隨行在後,一前一後行至大廳,已然看見了俞企和凌聳慌張地跑進了大廳。
俞企一臉羞愧頻頻作揖致歉道:
“兇手實在太可惡了!之前將本館視為無物,現在又來刺殺李掌門,這是俞某失職,尚請您多加包涵!”
李色塵作揖回禮微笑道:
“俞副館主莫要自責!這個兇手非比尋常,不但武功高強且擅攻心計,是個陰險毒辣之輩;他今夜玩不死我,過二天就要他現形!”
凌聳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李掌門確非池中之物!有您坐鎮本館,再奸詐的兇手早晚也要現形。您請就座,咱們是東主,今晚非讓你喝個痛快不可!”
三個人分賓主坐定,喜娘親自替他們斟酒,而四名丫鬟一旁伺候著。
俞企環顧四周,問道:
“咦,顏壯士為何不見下樓?”
李色塵笑吟吟道:
“我叫他辦點事!可能明天才會回來吧?”
凌聳聞言一呆忙問道:
“李掌門!您和顏壯士才來不久,若真有急事待辦,可以向馬房借用駿馬或者命下人備轎,免得顏壯士耽誤您的要事。”
李色塵只在嘴角浮掠一絲笑容,並沒有立即回答,俞企見況皺著眉頭,對著凌聳笑罵道:
“你真是老糊塗!李掌門已經告知咱們不可洩漏其身分,下人怎會認識他們?更不用想也知道借不了館中的一切腳乘。”
凌聳老臉一紅,猛拍額頭笑呵呵地掩飾窘態,道:
“剛才處理嫪館主的屍體忙得團團轉,老夫確實忘了李掌門的交代,就以這樽小酒致歉了!”
凌聳雙手舉樽致敬,隨即一飲而盡,李色塵禮貌性地回敬一樽,俞企也陪同暢飲後,將酒樽置於桌面輕嘆道:
“嫪館主為奸人暗算,真是死不瞑目!此事嫪侯爺明天若追究下來,俞某難辭其咎,到時候還望李掌門多多關照。”
李色塵雙眼浮掠一絲詭譎即斂,作揖謙虛道:
“此事充滿詭異極不尋常,你只要將實情稟告,嫪侯爺是位明理的人,必能體諒但俞副館主怎麼知道嫪侯爺明日會來?”
俞企一呆,立即舉樽遮掩窘態,哪知酒樽裡面沒有酒,臉色因而顯得十分尷尬,隨即回頭對著喜娘暗示倒酒,這一切看在李色塵眼中已然明白三分。
凌聳迅速接話回答道:
“李掌門,探子簡立已經將館中發生的命案,稟報嫪侯爺了,也得知侯爺明天會親自大駕光臨,可見其重視的程度,否則是不會來的。”
李色塵哂笑道:
“凌老,‘聚賢館’是嫪侯爺招才納賢的重要地方,當然會備加關心,以免食客們計程車氣渙散,貽笑列國!”
俞企斜眼瞟著喜娘一眼,語氣曖昧道:
“李掌門,喜娘是本館歌妓中的佼佼者,您對她滿意嗎?”
李色塵故意大聲道:
“喔,喜娘頗為機靈且善解人意,我當然滿意;這全是貴館調教有方,難怪嫪侯爺將館中要事,全託付俞副館主代為操勞!”
喜娘聞言喜形於色,趕忙替李色塵斟酒,俞企笑呵呵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錢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