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屯兵八十。裡面是清一色的弩手,土山、臨車和對樓都比城牆略高,上面的周軍軍士利用手中的弓弩,拼命向城牆上的楚州軍射擊。以掩護城牆下的步軍軍士。
護城河上,周軍用小舟架起了數座浮橋,數十輛憤轀車停放在護城河對岸,憤轀車頂部蒙以生牛皮,可以抵抗檑木、巨石的砸擊。也能有效地抵禦火攻,軍士藏身在憤轀裡面。依靠憤轀地保護,來到了城牆腳進行挖掘作業。
雖說周軍的憤轀車造得特別堅固結實。而且周軍弓弩手們攔命壓制城牆上的楚州軍,卻仍然有二十多個憤轀車被楚州用巨石擊毀,還有兩個憤轀車被猛火油引燃後發生了劇烈爆炸,每個憤轀車能夠藏兵五人,一百多名藏身於憤轀車的周軍軍士被巨石砸成肉餅或被炸成肉塊,但是,在前線總指揮趙匡胤地嚴令之下,憤轀車仍然前赴後繼地抵近城牆。
每個憤轀車裡面都裝有兩桶黑火藥。憤轀車裡的軍士冒著城頭密集的石塊,在城牆上挖出一個洞,把木桶放進洞口,引燃火線後,軍士們就奔出憤轀車,跳進護城河,每一聲巨響都能炸燬一部分城牆。
隨著周軍持續的爆破,二月二十六日,楚州城牆終於被炸出了一個缺口,缺口出現之後,周軍並沒有急於進攻,在弓箭手的掩護之下,他們繼續爆破,城牆出現了一丈餘寬地大缺口。
為了這一個缺口,數萬周軍用去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陣亡數千人,耗費糧草無數。
楚州之戰儘管激烈,不過尚不及壽州之戰,顯德三年,周軍包圍了壽州城一年多,直到壽州糧絕之後才攻破壽州,就在壽州城破之時,守將劉仁蟾憂急交加而中風,其部下與兒子將其抬出城外投降周軍,柴榮並沒有治罪於劉仁蟾,反而因為其赤膽忠心,授予彌留中地劉仁蟾以節度使之職。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若因為楚州頑抗而給予張彥卿高官,則必然會給南唐諸將傳遞錯誤的資訊:只要堅決抵抗,就能得到高官厚祿。為此,柴榮力排眾議,下達了“屠城令”,警告那些敢於與周軍拼到玉石俱焚地南唐將領。
自從東城城牆響起了第一聲爆炸聲,楚州防禦使張彥卿就知道楚州城必失,張彥卿把城內所有男子集中起來,發放了所有庫存武器,令他們逐屋抵抗,再把五千楚州兵編成三支隊伍,一支隊伍由張彥卿帶領,據守楚州衙門,一支由兵馬都監鄭起業為首,以慈恩寺為據點,另一支以張彥宏為首,在東城門處阻擊周軍。
張彥宏所率軍士共六百人,守在一丈多寬的東城缺口處,這六百軍士全是訓練有素的楚州步軍,第一排軍士舉著方形大盾,其後是長槍兵,弓箭手則夾在長槍兵之間。
張彥宏手提長槍,位於隊伍的前列指揮作戰。
周軍雖然有數萬大軍,可是缺口只有一丈多寬,又有護城河相阻,為了避免自相踐踏而出現混亂,趙匡胤只派出五百軍士搶奪缺口。血戰半個時辰,五百軍士折損過半,仍然沒有攻破缺口,周軍指揮使陣亡於缺口處。
幾名楚州長槍兵把周軍指揮使的屍體挑在槍尖上,發出“嗬、嗬”狂叫。
趙匡胤臉色鐵青,瞪著牙將王彥升,聲色俱歷地道:“帶一百親衛,割下敵將首級。”王彥升出身草莽,是趙匡胤的舊部,得令後,舉著一把朴刀,氣勢洶洶地撲向楚軍。
楚州軍頂住了第一輪周軍的攻擊,也是傷亡過半,張彥宏臉上被刺了一槍,槍尖把其右耳刺掉,張彥宏顧不得包紮傷口,躲在盾牌手身後,接連刺死了幾名周軍軍士。
王彥升手下有二十名手持巨斧地軍士。這些軍士專門用來劈砍城門,楚州城門內外皆為巨石封堵,巨斧軍士也就沒有用武之地,趙匡胤見楚州盾牌兵死守不退,便派出了這一隊巨斧手。
這些巨斧手均是周軍中地大力士,趕到陣前之後,在周軍長槍手的掩護之下,舉起巨斧一陣猛劈。楚州軍盾牌兵在這些巨斧武士的攻擊之下,迅速被劈開了一個缺口。
一名楚州盾牌手被劈倒在地。另一名匹斧手“嘿”地一斧劈下來,這名盾牌手胸膛當場被劈開,巨斧直接劈到了地面。楚將張彥宏趁著這名武士舊力使老新力未生之機,舉槍刺向其臉部。這些巨斧武士皆身穿鐵製鎧甲,只有臉部是其薄弱之處,銳利的槍尖從左眼刺進巨斧武士的腦中,巨斧武士仰頭大叫一聲,氣絕身亡。
張彥宏抬腳把巨斧武士踢開。從其腦中抽出長槍,一名周軍短刀手狠狠一刀砍向張彥宏。張彥宏回槍不及,眼看就要中刀。正在危急關頭,倒在地上的一名楚軍盾牌兵,用盡最後力氣,用短刀猛刺周軍短刀手,這一刀由下而上,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