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道:“你沒有長眼睛嗎?”
巨石發射一次,需要數十人齊心協力合作,這位軍士負有定位之職,他掌握角度差了一點,眼看這個巨石就要落到靖遠城地護城河裡。這塊巨石並沒有如想象中落到護城河裡,卻神奇地在砸在吊橋上,把吊橋砸成了兩段,吊橋的一半仍然在城牆上,而另一段則摔了下來。
侯大勇不動聲色地看著軍士們往城牆上扔石頭,投石營此番是攻,一個目的是檢驗投石機的效果,培養新出現的投石手,另一個目地是威嚇房當人,逼其投降。
房當翰海率著党項軍主力西遷以來,清水河畔的房當百姓約有一半跟隨而去,此時,靖遠城已是一座孤城,堅守孤城是死路一條。侯大勇從來沒有動過強攻靖遠城的念頭,每一名軍士都是寶貴的財富,消耗在攻城戰上實在得不償失。
指揮投石軍的是狼軍副都指揮使楊天畔,他原是慶州軍騎軍指揮使,在西北大戰之時,慶州騎軍被編成了獨立軍,西北節度使換防之後,慶州軍順理成章就成為了黑雕軍的一部分,投石營成立以後,楊天畔就被調來擔任投石營都指揮使,投石營有五十架中型投石車、四架大型投石車,還有一千五百名從團結兵轉過來地軍士。
楊天畔以慶州軍指揮官的身份擔任了黑雕軍的都指揮使,也讓他感到侯大勇頗有用人之量,靖遠城之戰是投石營的第一次出擊,雖說投石營並不需要與敵軍短兵相接,楊天畔還是特意穿上了黑色的玄鐵鎧甲,把戰馬洗刷得乾乾淨淨,威風凜凜地指揮投石營進攻。
中型投石車和兩輛大型投石車進攻結束之後,楊天畔提馬從投石營陣地跑過,來到了侯大勇面前,大聲報告:“報告節度使,投石營第一波次進攻結束,是否展開第二波次進攻?”
侯大勇看了看城頭上來回跑動的房當軍,對楊天畔道:“看來大型投石車使用起來沒有問題,把四架投石車集中起來,猛轟城門。”
楊天畔有些羞愧地道:“一輛大型投石車出了故障,無法再用。”
“郭寶玉來了沒有,能否及時排解?”
“郭寶玉的大徒弟郭羅金在陣前,他說巨石太重,投石車橫樑出現破裂,已經無法使用,若強行使用極易出問題。”
“既然如此,不必強行使用巨石車,集中所有投石車猛轟城門。”
經過一番準備,所有投石車都朝向城門處,隨著楊天畔一聲命令。數十塊巨石密密麻麻地砸向了城門,一時之間,城牆上下都是“轟隆隆”的巨石撞擊聲,東城門的房當軍心膽懼喪。被房當度斬殺數人之後,才重新回到了城牆上。
這一輪猛攻,又有十四架投石車出了問題。侯大勇見火侯差不多了,便命令停止進攻。
投石車集中攻擊的城牆出現了破壞跨塌和裂縫。
劉黑狗奉命出列,此時,大鷹旗的旗杆已被石塊砸壞,劉黑狗四處尋找目標,只見城牆上有一名戴著頭盔地房當軍將領,便瞄準敵軍的頭盔射出了閃電般的一箭。
城牆上的敵軍將領正是賀耿耿,跟隨他多年地親衛被從天而降的石塊砸成了一團肉泥,賀耿耿是一個火爆性子。他恨不得馬上衝出城外與黑雕軍拼一個你死我活,無奈敵強我弱,黑雕軍的無數弩箭在城門外虎視眈眈,賀耿耿也只有在城牆上乾著急。
城外投石車地攻擊暫停之後,賀耿耿正在驅趕著房當軍士回到城牆上。忽然城外飛來一箭,直奔賀耿耿的頭部。賀耿耿是久陣戰陣的老將,聽到尖利的嘯聲之後,心道不好,猛地往後一側,鵰翎箭擦著頭盔飛了過去。但是,頭盔上的羽毛頂子還是被射了下來,這隻鵰翎箭射下羽毛頂子之後,正中賀耿耿身邊的一名房當軍軍士的肩膀。
劉黑狗射出這一箭後,黑雕軍開始了紮營休息,數十輛戰車緊緊堵住了四門,戰車後是輪流休息的黃樺弩手。
中軍帳位於東城門。宿營之後,侯大勇閒來無事,拿出了在靈州做好的侯氏牌,侯氏牌其實是撲克牌,上一次孟殊來到同心城之時,帶來特意為侯大勇製作地鐵殼紙,這種紙張硬度較高,和現代撲克牌接近,只是柔韌性要差得多,侯大勇把鐵殼紙剪成一些長方形,做成了一幅侯氏牌,侯大勇喜歡玩一種叫做鬥地主的遊戲,水平也還不錯,師高月明、師高綠綺、羅秀松和封沙都學會玩這種遊戲,侯大勇處理完公務之後,鬥地主就成為侯府內院流行的遊戲。
這場攻城戰的目的在於威嚇,因此,打了一天,城內在投石機地攻擊之下損失頗大,而黑雕軍連扭傷、破皮都沒有,侯大勇心情極為放鬆,把封沙和羅青松叫了進來,三人在帳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