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凍傷有兩種,一種是紅腫且伴有水泡,泡內有水腫,水泡處會產生劇痛;另一種更嚴重的是面板會出現黑色或紫褐色,感覺完全麻木,傷後不易癒合,除遺有瘀痕外,並伴有長期疼痛。”韓淇有些宛惜地道:“有此軍士不懂得凍傷的歷害,回來後,就湊在火上去烤,用火烤只能使凍傷更加嚴重,有幾名烤過火的軍士的手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我估計是保不住了。”
隨著陳猛出擊的軍士全是黑雕軍精銳,因凍傷而失去作戰能力,實在讓侯大勇心中難受,他看著陰沉沉地天空,罵道:“清水河的鬼天氣,真是冷煞人。”
在侯大勇的記憶中,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的長津湖畔,志願軍宋時輪十九兵團十來萬來自江南水鄉的志願軍戰士,穿著單衣冒著嚴寒,圍攻武裝到牙齒的美軍,志願軍槍栓被凍住後,就用尿來解凍,曾有一個排的戰士潛伏在冰冷的湖邊準備伏擊美軍,誰知等到美軍經過的時候,數十名戰士沒有一個人站起來,全部被凍死在湖邊。有了朝鮮戰爭的慘痛經驗,解放軍的保溫措施就大大提高,在對印反擊戰和珍寶島之戰。解放軍都是在嚴寒中作戰,卻沒有發生過如長津湖畔如此嚴重的凍傷。
對這些戰例,侯大勇如數家珍,他也很是注意軍士的傷凍,可是在全身都穿著厚皮襖地情況下,黑雕軍軍士還是凍傷不少。這讓侯大勇不得不佩服在長律湖畔穿著單衣攻擊美軍的志願軍戰士。侯大勇提醒道:“軍士們出發前可以喝幾口老酒暖和身體,但是。被凍傷之後就不能再喝酒了,喝酒只能讓傷處更加嚴重。”
這個知識是侯大勇在特種部隊學到的,是經過實踐檢驗的可靠知識,但韓淇卻不知道這個知識,聽到節度使如此說,吃驚道:黑雕軍軍士回來後,我讓每位軍士都喝了一些酒,難怪不少軍士喝了酒後凍傷處更加疼痛。”侯大勇並沒有責怪韓淇。只是道:“凍傷後不能用火烤,不能喝酒,可以用溫水來浸泡。”韓淇有些內疚地說道:“我是蜀人,蜀地冬季雖也冷,不過從來沒有冷到這種程度,所以我不長於治療凍傷,我馬上去找些靈州本地人,尋一此他們治療凍傷的驗方。”
侯大勇走了小半天。才從醫院回到院子,郭炯和陳猛都在中院等著侯大勇。陳猛的臉上也有兩個大水泡,看來是夜襲右谷軍寨給他留下地紀念品。郭炯和陳猛兩人都是侯大勇的心腹愛將,侯大勇就對兩人道:“到書房去吧,書房裡有兩條地龍,燒起來暖和得很。”
三人談笑著走進了內院,內院地師高月明和師高綠綺聽到侯大勇的聲音,都走到院外迎接侯大勇。兩位女子都穿著一身灰白色裘衣,師高月明的面板本來極白,穿著灰白色裘衣,配上一雙天藍色的眼睛,別有一種風情。
師高月明見侯大勇身上有些雪花,便自然地伸手去拂了拂,因為有郭炯和陳猛在身邊,侯大勇不想太過親密,就用眼睛瞟了一眼師高月明,師高月明注意到侯大勇看眼神,才醒悟過來有外人在一旁,對著郭炯和陳猛淺淺一笑,便停住了手。郭炯和陳猛兩人多次見過師高月明,知道這位膚白如仙子的師高月明向來落落大方,沒有中原女子的忸怩,見到她對侯大勇的親暱舉動,也就並不在意。
侯大勇對師高月明道:“今天叫黃老六做點好吃的,還有,讓師高綠綺做幾張同心大餅子來。”師高月明脆生生地道:“好地,我這就去。”說完,和師高綠綺一起,學著中原女子禮節,行過禮後,就準備到外院去安排。可是剛走到內院門口,師高月明突然一陣噁心,就扶著內院的大門,打起了乾嘔。
郭炯雖然曾有過妻子,卻未曾生育,而陳猛更是一個魯男子,他們見師高月明突然吐了起來,不明就裡地看著侯大勇。侯大勇是四個孩子的父親,自然經驗豐富,看到師高月明的樣子,心中一喜,知道師高月明十有八九都是有身孕了。
侯大勇走到師高月明的身邊,就放慢語調對略懂中原話的師高綠綺道:“去端一杯熱水來。”又溫柔地對著師高月明道:“這是第一次想吐?”師高月明打了一會幹嘔,這才直起身來,她有些悲傷地對侯大勇道:“這幾天總是想吐,郎君,我是不是要死了。”
侯大勇在師高月明耳邊喜滋滋地說道:“月明,恭喜你了,你要當媽媽了。”師高月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愣在門口,反問了一句:“真的嗎?”侯大勇笑道:“當然,我也要當爸爸了。”
師高綠綺端來水站在一旁,正好聽見他們最後兩句對話,也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情,她把熱水遞給師高月明,高興地道:“快用熱水漱口,我以前見過隔壁姐姐懷小孩子,她聞到肉味就要吐。”師高綠